没错,在主角光环的加持下,倒下疼的乱叫的是辜光,而不是我。
城上城下的人都被刚才这火星撞地球般的拳头硬碰硬给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抻着脖子,屏住呼吸的看着。
辜光捂着左拳,痛苦的嚎叫着。刚才那一对拳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此时看去,应该是几根指骨骨折了。
这辜光的拳毕竟是自己苦练而得,而我的拳却是靠秘技所得,即使刚才我是仓促应战,但是,有时候天赋真的是比苦练重要的多的多。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我赢在了投机取巧上了。
不过,昨天的排斥反应也多少影响了我的“金甲衣”,在与辜光对完拳后,我虽然不似他那样手指骨折,但是我也感到手上发麻。我低头看了看手,也有些红肿。看来这辜光的“碎石拳”也不是白练的,至少在之前,我的“金甲衣”是碾压一切的。
我笑着说道:“辜壮士,刚才这一拳,你我胜负已分,我看咱们就点到为止吧,你快快回去疗伤吧。”
我说这话,本是好意,可是在辜光看来,这无疑是一种侮辱!
只见辜光猛的抬起头来,面容极度的狰狞!他用力的撰着右拳,鬼叫着迸发体内的力量!
此时,他的牙齿咬的“嘎嘣嘎嘣”直响,额头的青筋都蹦了起来!那双眼睛,由于体内的热血沸腾,已经从红色的瞳孔,变成了整个眼球都是鲜红色的,从他的两个眼角处,有血流淌了出来!这是要玩命啊!
他的右拳也有变化!整个胳膊都是青筋暴露着,那只手仿佛能自燃一样,从逐渐的变红,到似乎有火有烟从拳上的皮肤中燃烧起来!
这是干什么啊?你这是燃烧了小宇宙,还是凝聚了查克拉啊?!你这是跟我玩变身呢么?!
那火拳被他高高举起,他鬼笑着喊道:“死吧!”一边喊,他一边冲向了我!
我知道,他是真的玩命了,也是真的用了绝招!我只是没有想到,这“雀仙一族”的红瞳被辜光居然进化成了热能,凝聚到了拳上,变成了火拳!
看着他那似火流星一般飞了过来,我连忙用双手交叉在面前,双脚岔开,死死的扎在地上!我此时心里是慌的,但是这一拳如果不挡下来,我可能就此就死掉了!
于是,我也咬紧了的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但愿我也能激发个什么状态,来扭转乾坤!
不知是生死攸关的原因,还是我本来就没有好好运用过“金甲衣”的力量。在这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我似乎把“金甲衣”运用到了极致!我感觉那些刺骨的冷血,一股脑的涌到了我的双臂上,让它们变成了寒冰一般!
辜光带着热浪冲过来的那火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双臂交叉处!这一刻是火与冰相撞!
这凝聚了辜光全身力量的拳,将我向后顶出了五六米,我用力的顶着,地上留下了两道我脚造成的划痕!
我感觉一股炙热的浪冲击了我,股热像泼到我手臂上的热水,从小臂流淌到大臂,又似退潮一般,退回了小臂,然后又被我手臂上的寒冰给反馈了回去!热浪旋而消失不见,我的双臂又恢复了寒冷!
再看那辜光,相撞之后,他竟被我臂上的寒气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只见他仰面倒在地上,抽搐着,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浑身上下仿佛盖了一层薄薄的霜,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火!
我知道,他被我的“金甲衣”给反噬了!看他的样子已经没有再还手的力气了!我胜利了!
此刻的胜利,也算是摩图巴教的金门秘术战胜了“雀仙一族”,细细想来颇有些关公战秦琼的味道。
我喘着粗气,收了“金甲衣”,但是我的双手已经被冰的有些麻木了,我轻轻的甩着手。
刚才这刹那间的冰与火的较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再看到我已获胜后,我身后的人们欢呼着叫好!他们也都没想到,我居然有如此的力量!
即墨晖连忙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于是,即墨晖对城上喊道:“夏侯族长,这第一场,我们胜了。快派人来,把辜壮士带回去疗伤。另外,是否应该放一人出来了?”
城上的人们也都看了刚才的对决,这场确实是我们胜利了。
夏侯晵倒是没有输不起的样子,只见他点了点头,安排人把辜光抬了回去,又让人给丁效松了绑,并送出了城。
我见丁效被放了出来,连忙让人把他搀扶到我的跟前。
丁效跪在我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少爷,我给您添麻烦了。”
我摆了摆手,“淳远,你与我亲如兄弟,不必多说。还有,我已经不是少爷了,哈哈。”我打趣道。
丁效听我说的,也笑道:“是!属下已得知主公大婚之事,还为来得及为主公道喜。”
我笑着说道:“不着急。等今日事情过后,有的是机会道喜,哈哈哈。”
我们正说着,只见城门大开,那夏侯宕手握双锤,跃马而出,来到了城外!
夏侯宕挥舞着双锤,喊道:“对面哪位英雄来会会我的双锤!”
即墨晖回头看着白帆说道:“子安将军,这一场,就劳烦你上阵了!”
白帆早就安耐不住了,听到即墨晖点了自己的将,便说了句是,就从背后抽出他那两把斧子,策马上前。
白帆的斧子,我之前讲过,这两把斧子都是把手和斧头的一侧是弧面的,斧尾一侧是平面的,而且这面上凹凹凸凸有许多类似槽一样的口。斧头成月牙状,薄但十分锋利!
只见白帆一边骑马往前走,一边把两把斧子的斧尾合到一处,那凹凹凸凸的槽口居然是吻合的,两把斧子像是拼接的玩具一般,合成了一把双刃斧!他又从马身上拿出了一根铁棒,三拧两拧的,就把铁棒和斧子的把手出拧到了一起,这斧子变成了一把长柄的双刃斧!好家伙,这白帆给我玩了一个组装合体,没想到他这斧子还有这般的玄机!
白帆和夏侯宕二人也无话,上来就打到了一处!
按即墨晖所说,这夏侯宕原先是京城兵马司的一名教头,既然是教头,这武艺定是不错的。但是,白帆则更胜一筹!
只见,他二人在马上来回十余个回合,夏侯宕的双锤竟然无法近得白帆的身,都被白帆用组合而成的长柄斧左右拨开!我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一寸长一寸强”!
白帆在打斗中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原来他的那根作为长柄的铁棒居然是能够伸缩的!只见他根据对手的位置,娴熟的伸缩着长柄斧,那长柄斧犹如蛟龙一般游走,让夏侯宕有些束手无策!
夏侯宕空有一膀子的力气却施展不出,气的直瞪眼!
这时,白帆又玩出了新花样!只见他调整了几下长柄斧,那原来合在一处的斧头,居然打开了,斧头一左一右,整个斧子变成了“t”字型!白帆把斧子一伸,那两边的俩个斧头正好压住了夏侯宕的双锤!白帆和夏侯宕二人开始了角力!
我这回相信了即墨晖说的话,白帆确实是让人刮目相看!也难怪,原先我只是见过用袖箭,或者用佩剑的白帆,没见过在马上用斧子的白帆!
我原本以为,即墨晖派白帆上场,是想用双斧来对战双锤,没想到这白帆是给我玩出个花样来,而且越玩越花花!
此时,白帆已经占据了上风,他只需再用些力,将斧子一搅,那夏侯宕的双锤就会被他搅下来!
眼看胜利在望,这时,又有一人策马从城门窜出,举叉便刺向白帆!这人正是夏侯晵的干儿子,据说杀过猛虎的——弓辽!
白帆见钢叉刺了过来,只好收了斧子,挡下了钢叉!这弓辽的出现,让夏侯宕缓了把劲儿,他缓过劲儿来,举双锤也砸向白帆!这下子,变成了白帆以一敌二,场上的优势瞬间扭转了!
这弓辽的加入,立刻引起了我身后的人们的不满!说好的一对一,怎么能如此的不讲信义!于是,人们都在大声的喊着!
丁效见白帆陷入危险,也不顾身上的伤痛,就要夺马上去解围!
即墨晖向他做了个禁止的手势,说道:“丁将军,稍安勿躁!”
丁效看了看即墨晖,又看了看我,我此时只能同意即墨晖的说法,“是啊,淳远,你有伤在身,就听即墨先生的安排吧。”
即墨晖见制止住了丁效,他转头对符渊说道:“符将军,还是你上去帮白将军吧!”
符渊也早就等不急了,毕竟这白帆和他有亲戚。他见即墨晖让自己出战,连忙说了句“是”,就举起长刀,策马冲了过去!
符渊冲入战场,用长刀拨开夏侯宕的双锤,与夏侯宕打在了一处!
有了符渊把夏侯宕接了过去,白帆就专注的对阵弓辽!
白帆对弓辽刚才这突然的插入,很是恼火!刚才和夏侯宕的对决,白帆是有所保留的,因为只是救人的比试,他不想伤到对方,只想点到即止!
这回,他也不管这是不是点到即止的比武了,合上斧头,开始没有保留的劈砍弓辽!
只见白帆一斧比一斧快,一斧比一斧狠!打的那弓辽浑身冒冷汗,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弓辽那白虎尾,真的是他打的么?反正这时候在我看来,弓辽是没什么能耐的,已经被白帆逼入绝境!
弓辽眼看自己就要死在白帆的手里了,他吓得连忙对着城楼大喊道:“南烈,还不放鹰救我!我命休矣!”
啊?放鹰?怎么他们打不过,还要出卑劣的手段么?!这都是什么人啊!
就在弓辽喊完刹那,只见城上那个四方脸的小个子打了一个口哨,一只红嘴的恶鹰从城楼上飞下,直扑白帆的面门!
“小心!”我看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连忙对着白帆大喊道!
白帆此刻正和弓辽缠斗在一起,哪还能防住头上恶鹰!眼看那鹰爪就要扑到他的脸上,刺到他的双眼!这要是被抓到,白帆估计性命不保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箭带着疾风从我身后飞了过来,直直的射中鹰的脑袋!这箭的力量之大,居然穿透了鹰头,将鹰死死的钉在了城墙上!
我连忙回头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射出这一箭的,正是凤仪卫女统领,京城女箭神——衣水凝!不知何时,衣水凝来到我们身后,一起来的还有两辆马车和凤仪卫们。
衣水凝手持“玉牙弓”,骑着马,从队伍的后面,来到了战场前,勒马站定。那两辆马车也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一看,这马车分别是我的马车和承孝公主的马车。
我大为吃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去六延县等我们么?!”
衣水凝没有搭理我,而是对着战场上还在打斗的人,喊道:“承孝公主驾到,都住手!”
场上打斗的人,听到衣水凝的话,都停下的打斗,分开勒马站定。
衣水凝又向城楼上喊道:“夏侯晵,承孝公主在此,你还不带着人下城来拜见,难道你连皇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夏侯晵一听,确实不好再在城上呆着了!他虽然有先帝的金匾,但是,这是皇家的人,他要再拿金匾说事,就是对皇帝的不敬了!欺负欺负我这个萌新的钦差还行,欺负皇家的人,那就找死了!
还没等夏侯晵转身下楼,有一人已经哇哇乱叫的从楼上冲了下去,这人就是那四方脸的小个子!他见自己的鹰被射死,也没心思听楼下来的是谁,便要给鹰报仇!
城门一开,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而在场的马也都吓的嘶鸣着往后退!
为什么?因为那小个子骑着一匹恶狼从门里冲了出来!!
那狼灰白色的毛,红着眼睛,呲着獠牙,最不可思议的是它的所谓的前爪居然蜷缩着举在胸前,用两条后腿站立着跑了出来,仿佛成了精的狼精一般!那小个子举着刀,骑在他的脖颈上!
小个子冲着衣水凝喊道:“你这恶婆娘杀了我的鹰,我让你给它陪葬!”说着,就鬼叫着要向衣水凝冲去!
衣水凝不慌不忙,拔箭就射!只见那几只箭,“嗖嗖嗖”的射在了狼跟前四周的地面上,居然将狼和小个子围在了中间!
这可把那狼震撼住了!它狡诈的盯着衣水凝,却不敢再走一步!
衣水凝又端起弓,瞄着小个子,说道:“再动一步,我就送你归西!”
听到衣水凝的话,那小个子,咬着牙,看着四周,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城门大开,夏侯晵和他儿子夏侯奉骑着马带着家兵从城门出来,夏侯晵喊道:“都不要轻举妄动!”
有了夏侯晵的命令,夏侯宕、弓辽和小个子都只好放下了兵刃。
夏侯晵冲衣水凝拱手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凤仪卫的衣统领?”
“正是!”衣水凝答道。
“久仰衣统领大名,今日见识了衣统领高超的箭法,实在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夏侯晵说道,“衣统领说,公主驾到,不知公主在何处啊?”
夏侯晵话音刚落,承孝公主宇文绵宠撩开车帘,缓缓走出,说道:“夏侯族长,本宫在此!”
夏侯晵认得宇文绵宠,连忙拱手说道:“果然是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来我夏侯堡,有何贵干啊?”
宇文绵宠笑了笑,说道:“本宫前来,专门是为夏侯族长了一段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