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沅沅回来的时候,发现小锦鲤已经被终于的烈日晒成小鱼干了。
小锦鲤又哭哭啼啼跟季沅沅告状,控诉卫行屿惨无人道的行径。
季沅沅,“他就是看你可能脑子都进水了,给你抖一抖。”
小锦鲤泫然欲泣,“你居然还偏袒他?我陪着你一起历经风雨上万年不离不弃,到头来竟然还不如认识十几年的一个凡人!?你太过分了,我要离家出走了!”
这条死鱼最近真的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每天都入戏很深,把自己当成了怨妇。
季沅沅才不惯着它呢,“那你走吧。”
小锦鲤,“……”,世界这么危险,它当然没勇气离家出走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些谣言。
“你们知道吧,崔砚风那个妹妹,前几天带了一群同学去高档食府吃饭,一桌吃了三百多万,结果吃完没有钱付账,在人家食府喊了一声我爸是XXX,都被人拍下来放到网上了……”
现在我爸是XXX这种字体已经走红了,崔砚莉也风光了一回,被全网关注了。
更戏剧化的是,崔砚莉在食府这么嚣张,转头就被两个路人给打了。
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连带着崔砚风在学校都被嘲笑了好一阵子。
崔砚风还因为这件事找过季沅沅,话里话外是季沅沅见死不救就算了,居然还把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
季沅沅十分佩服崔砚风这种不怕打不怕锤的精神,先把人拖出去锤了一顿,“现在懂了吗?像我这么单纯粗暴的人,传谣言这种东西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打完人,把校服往肩膀上一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结果刚走出学校不远,过马路的时候,迎面一辆车就撞了过来。
不过很快在她面前停下了。
能把车开的这么刁钻,也是个能人。
而这位能人下车来,一脸的抱歉。
“小姑娘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季沅沅冷丁丁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是觉得活到三十岁太长了是吗?”
男人,“……”
玛德,第一次碰个瓷就被看出来了。
男人笑了笑,“小妹妹,你也是君华的学生啊?”
季沅沅挑了挑眼睛,“怎么滴,你也是?”
她像是在看对方一副三四十大叔的样子,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也是个高中生的。
男人的确尴尬了一下,“我现在不是,但我以前是啊,我还是你学长呢。”
季沅沅呵呵笑了笑,没搭理,继续往前走。
男人就跟在她后头,问:“小妹妹,你平时喜欢走路上下学啊?”
“小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小妹妹,你喜欢看电影吗?”
“小妹妹……”
季沅沅一下停下脚步,盯着男人。
男人,“小妹妹,我问这些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我的车撞了你,我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想多了解了解你,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嘛。”
季沅沅冷笑,对这种明显找事儿的人,半点不想客气。
“你让我锤一顿,就算是补偿我了。”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小姑娘你真会开玩笑。”
然而他的笑声在季沅沅撸袖子的动作中开始尴尬起来。
人小姑娘皮肤虽然白皙,可是胳膊上看着很有力的样子。
男人咽了咽口水,后退。
“小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学长这么柔弱的一个人,你下得去手吗?”
“试试就知道了。”
她可是连抢她公交车座位的老头都打的老祖。
季沅沅那一脸面瘫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男人转身就跑,还差点被自己脚给绊了。
钻进车子里,他立刻发动车子。
玛德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恐怖吗?
等季沅沅走了,男人又开着车回来了,进了旁边一家咖啡厅,在卡座沙发上坐下来。
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雾草,程锦润,你这口味也太重了,看上未成年就算了,还是这么可怕的未成年?”
程锦润表情淡淡的,“我不是禽兽,连小女孩也下手。”
“你没看上人家,你让我去问碰瓷人家?”
程锦润笑了笑,苍白的脸透着几分玩味。
“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她的性格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也或许……她就是那个故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啊?”
程锦润,“她会打人。”
“所以你早知道我可能会被打,让我去挨打的?你是不是人啊?”
“我身体这么弱,被她打一次,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会所那一次被季沅沅按着打的记忆,简直就是噩梦。
“……”
季沅沅回到家,钻进实验室,发现卫行屿拿着一个小瓶子,坐在转椅上发呆。
季沅沅凑过去,“这是什么呀?”
卫行屿把玻璃瓶递给她,季沅沅打开,闻了一下,从瓶子里钻出来一股味道。
季沅沅莫名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卫行屿说:“从你衣服上提取出来的,那个狗男人的味道。”
季沅沅,“……”
卫行屿将这种味道放大了几千倍,让人很轻易就能嗅出来,可真是个硬核少年,一言不合就高科技。
“你再闻闻,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季沅沅点了点头。
这好像是药的味道,很多种中西药混合在一起,说明这个味道的主人应该常年呆在有药的场所或者常年吃药。
季沅沅闻着闻着,陡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味道,她也在邱凯的身上闻到过。
那天邱凯劫持崔砚莉和季壁萝,被她看见了,可她并没有和邱凯产生过肢体冲突。
所以这种味道她不可能在邱凯的身上沾染到,而这种味道邱凯身上也有。
季沅沅一下就理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而这时,她又听到卫行屿说了一句。
“实验室发生意外的时候,我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季沅沅倏然看向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季沅沅去白师傅的药馆,正好碰上了褚老头。
褚老头说道:“我有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病情挺严重的,我一直束手无策,最近他病情好像又加重了,要不你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