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燕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沅沅,我们家这么穷,你不好好学习就是浪费钱你知道吗?”
季沅沅,“那我可以退学啊。”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学。
季老祖油盐不进。
卫行燕,“你不读书,咱们家又穷,以后你靠什么养活自己?”
季沅沅指向卫行昭,“别骗我了,我看见他在网上直播炫富了。”
卫行昭,“……”
卫行燕没话说了。
卫行昭的炫富行为,网上都给他写了一本金句语录了。
比如:
网友问他为什么把一块六位数的腕表放在垃圾桶旁边,他回:“因为它也是垃圾,垃圾就配和垃圾在一起。”
网友问他为什么把果冻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既视感,他回:“因为我正在用十万块的xx牌黄金勺子吃。”
网友问他算过自己有多少奢侈品吗?他回:“请问论斤还是论个?”
诸如此类的还有,“这件更衣室也就价值十来万软妹币吧。”
“这个看起来闪眼的玩意也就是个手工镶的水晶而已,不贵,也就三万左右吧。”
“这个房间也就是我的一个储藏间,通常我录完视频之后就会把我穿过的东西扔这,因为反正我也不会再穿了。”
“什么?你说我败家?不好意思这真的真的只是小小小小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人可以不活,但是炫富一定要炫。
总之卫行昭现在是网友们年度最想锤死的人之一。
而季沅沅不仅发现了卫行昭在网上炫富的直播间,还发现了卫小四在网上吐槽亲哥的热帖。
实力上演什么叫做我是家里老幺我最能作妖。
季沅沅开马甲回了卫小四一条“我观你ID清奇很像是我们家那个叫卫小四的欠揍小毛孩哦”,还把卫小四吓得删帖了。
卫行燕再度感慨。
季沅沅要是把每天刷网页的时间拿来学习,早就成第二个爱因斯坦了。
可天才都是有恃无恐的。
卫行燕走开后季沅沅看电视。
正好播放到了大结局,这剧里的女二是个狠角色——把所有人杀的只剩下剧名的那张狠。
有那么一点带感,让季沅沅想起曾经她也干过把人家宗门打的只剩下宗门名的事儿。
全剧终后她换了个台看别的,这部电视剧的男主正解开女主的衣服,要开车了。
结果画面突然尴尬起来,女主唱起了“我向你飞,多远都不累……”
更尴尬的是男主也唱起来了,“我向你追,我温柔的吹……”
好好的车被一首歌拉了手刹,季沅沅有点想把导演拉出来捶一捶。
看着季沅沅看个电视表情又面瘫又丰富,卫行昭都有点颤抖。
更颤抖的是,这时候卫行屿还醒了,一脸麻木的站在季沅沅身后。
卫行昭觉得卫行屿这情绪又不不对劲儿了,问卫小四。
“二哥又怎么了?”
卫小四放荡不羁的抠着自己的脚,“可能又受刺激了,我们还是撤吧。”
两人撤了,客厅只剩下季沅沅和卫行屿了。
卫行屿走到季沅沅面前,将手机地给她看。
季沅沅看了一眼,手机上是一张满是人头的照片。
仔细一看似乎还莫名有那么一点熟悉。
季沅沅想了一会儿,这不是那天去跟褚老头出砂锅粉的时候遇上一群女生追星的画面?
而其中那个被打了马赛克的人头,似乎就是她。
季沅沅,“……?”
卫行屿问:“你就这么喜欢他?”
季沅沅,“……你以为我是去追星的吗?”
卫行屿抿唇,“难道不是吗?”
季沅沅。“……我只是个去吃砂锅粉的路人甲好吗?虽然我承认这个男孩子的确是帅又很有才华,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喜欢他的,但我不是个会因为自己的喜欢就去打扰别人的人。”
季沅沅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卫行屿那脸都黑了。
通过一张万千人中打了马赛克的人头,他认出了季沅沅。
他等着季沅沅否认,结果季沅沅却承认自己喜欢这个男明星。
这跟戳他心窝子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喜欢他?你说过你最喜欢的是我!”
他似在极力隐忍,站起来盯着季沅沅。
季沅沅站到了椅子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你成天的利用高科技监视我,你不累吗你?”
本来是她质问卫行屿,结果卫行屿眼眶还红了,季沅沅没法刚下去了。
说到底卫行屿真能监视到她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现在对人家小孩凶就不厚道了。
不过没等她说两句软话,卫行屿就进了厨房。
季沅沅,“……?”
没一会儿卫行屿端着一碗面出来递给季沅沅。
这小孩都这么生气了还想着给她做宵夜,季沅沅又多了一丝罪恶感。
她正要开口说话,卫行屿又面无表情的进了实验室。
季沅沅,“……”
低头吃面,吃第一口脸颊就被酸得直抽搐。
季沅沅,“卫行屿你醋放多了!!”
接下来,卫行屿做的东西,就没有不酸的。
弄得季沅沅都已经不敢吃他做的东西了。
季沅沅看了几本心理方面的书,分析了一下卫行屿现在的行为,大概就像是小孩子对父母的占有欲一样,反正就是不允许自己的父母去关注别的小孩。
为了一口吃的,她决定给这个小孩吃一颗定心丸。
于是写了一封信放在卫行屿的床头边。
“亲爱的卫小屿,祖祖痛定思痛给你道个歉,向你郑重的承诺从今以后只看你不看别人……”
文笔和那手狗刨子一样感人。
反正卫行燕最先看见这封信,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但卫行屿醒来,却看懂了,心情也变好了。
季沅沅回到家里,他做了好吃的,招呼季沅沅过去。
“祖祖,过来。”
季沅沅耳朵尖尖瞬间条件反射抖了好几下。
别人叫她祖祖都是那种叫大佬的口气,而卫行屿叫的祖祖,却是一种很亲昵的语气,就像是在叫她小名
季沅沅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的问,“酸吗?”
“不酸了。”
季沅沅一尝,果然不酸了。
卫行屿看她跟小仓鼠似的吸溜吸溜的吃着面,伸手拨了拨她的耳朵。
“祖祖,你的耳朵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