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知道要来找你。”商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绫身后。
白绫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早就觉察到商聿来了。
“能在江湖朝廷都立稳脚跟的人,怎么会是个傻的?”
“原也没有多聪明。”
否则怎么会听风就是雨的,随燕渡那个所谓的领主搅弄风云,推波助澜。
这就是个蠢的,难得这次聪明一回。不然,商聿都想亲手结果了他。
“你过来做什么?”白绫笑看着商聿。
“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还有你喜欢的糖葫芦。”
白绫有些意动。
“我的王妃,定了情的男女都是要出去谈情说爱的,这样有利于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商聿不遗余力的忽悠白绫随他出去。
本也没错。
他们独自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商聿就想在白绫在的日子里,尽可能的拴牢她的心。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
“夫人难道就不想吗?”
“想。”哪怕就只是为了糖葫芦。
“可楚晟不是说让我们在院子里歇息吗,我们就这么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我们悄悄的出去,不让他们知道。”
“商聿,你真是深得我心。”
商聿倏地靠近,伸手揽着白绫的腰,把人拽到怀里,他低头,抵着白绫的额头,“叫我什么?”
“商聿。”白绫说。
“嗯?”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勾得白绫有些不自在,好在她反应过来了商聿想要表达的意思。
白绫也不扭捏,真挚的叫了一声,“夫君。”
商聿低低的笑了一下,白绫的直率让他欣喜,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的感情真挚且热烈,他若不全心全意的对她,都对她不起。
“夫人,我忽然有个想法,想要征求你的同意。”
白绫抬头,很天真的,又带着十足的认真,“什么想法,你说出来我听听,只要是我能做的,就都满足你。”
商聿眸色渐深,甚至染上了几分不知名的欲,“夫人亲亲我,好不好?”
“亲哪里?”
白绫的反应有点出乎商聿的意料,他以为她会听他的话,直接亲上来呢。却原来,他低谷了白绫的心性,在这方面,她还是太简单了。
“你想亲哪里?”商聿笑看着她的眼睛。
白绫踮起脚尖,捧着商聿的脸,商聿配合的把头低的更低。
白绫凑近,那瞬间,商聿的心跳动得更快了一些,比平日里还要快上几倍,他开始忍不住期待,想看白绫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白绫仔细的看了下商聿五官分明立体的俊脸,伸长了脖子,仰头,吻在他的额头上,一触即分。
白绫绞着手指,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可把聿王殿下整不会了。
聿王殿下无比的迷茫,有些郁闷的问他家的小王妃,“为什么会想到要亲我的额头?”
正常人的思维不应该都是亲嘴唇吗?就算不是亲嘴唇,亲脸好像也比亲额头要正常一些吧。
白绫理所当然的回道:“我本来是想亲你的发顶的,可是你太高了,我够不到,所以我就只能亲你的额头了。因为你每一次与我亲近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我觉得我这样做,你应该会很喜欢。”
商聿啼笑皆非,感情他家的小王妃都是他教的。
她真的活得很简单,她还什么都不懂。
白绫眼睛亮晶晶的,“夫君,喜欢吗?”
商聿有点不想出门了,他硬着头皮,点头,“喜欢。”
掩下眼底狂躁的欲望,商聿克制又隐忍的回答。
“那我以后都亲你的额头好了。”他这样喜欢,她应该满足他才是。
“其实,夫人也可以换一个地方。”
“嗯,是什么地方?”如果可以让他更高兴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行。
商聿把人拥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白绫的下巴,拇指隔着面纱按着白绫唇瓣。
“比如说,这里。”
他俯首,唇贴着白绫的唇,开始细细的描摹她的唇形,极尽的挑逗撩拨。
白绫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她只是本能的跟随商聿的指引,慢慢慢慢的开始沉沦,气息开始凌乱,连空气都变得躁热起来。
商聿结束了漫长的拥吻,他看着白绫意醉情迷的模样,透过那双眼,他看到了别样的妩媚风情。
原来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也是可以沾染这样低俗的情欲的,也是可以露出这样魅惑的媚的,勾人而不自知。
因为他,眼前的女子有了烟火气,她开始变得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只是他们之间还隔着那层面纱,他连亲吻她的时候,都不能做主替她拿下。因为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面纱遮住的是什么。
万一那是白绫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呢,面纱底下可能是她的伤疤。
“夫君为何这么看着我?”白绫的眼中恢复了澄澈,像无风时候宁静的水波。
“夫人,喜欢吗?”
“喜欢。”白绫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商聿。
她感受到她乱了的心跳,这很不受她控制的感觉没有让她感觉到烦乱无措,她只感到新奇。
这颗静了十几年的心,原来是会跳动的,她以为她的这颗心永远也不会跳的。
商聿有些受不住白绫火辣辣且不加掩饰的目光,热血滚烫,不住的在身体血脉翻涌沸腾,最后全都涌向下腹。
商聿无可奈何的刮了刮白绫的鼻尖,声音沙哑,“听话,别再这么看着我了。”
他怕他忍不住兽性大发,将她利落的剥了,吃干抹净。
“那好吧。”白绫迅速的低下头。
她其实也不大敢看商聿的眼睛,那无边幽暗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和骨头的酥麻。
白绫这样听话,商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兀自里起伏。
商聿将白绫拥得更紧,“走吧,我带你出去玩,吃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好啊。”白绫抬头,眼里是清澈坦率,并无半分情欲存在。
她现在是清醒的,醉了的人只有商聿自己。
商聿低骂了声自己,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