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戴笑愚带着众人传回表世界。
七星门的驻地,已经围了许多人。
不说其他,但凭无量山天骄杀上七星门驻地……
话题性已然拉满。
几年前,戴笑愚与施昌元斗法,二人百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已成一段佳话。
所以,纵然太阳已经落山,也有不少吃瓜群众赶来围观。
看到戴笑愚提着施昌元自虚空中走出,一阵哗然。
戴笑愚在月内,已越阶挫败了陈长生。
此刻,又一次越阶击败了施昌元。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击败!
戴笑愚衣冠整洁,气息平稳,手中的施昌元则垂头丧气,宛若死狗。
这是大胜,是生擒!
而且,看戴笑愚举手投足之间,只是宗师中阶修为!
短短时间,抵达宗师中阶,这并不怎么让外人感到意外。
毕竟戴笑愚曾经到达过宗师后期。
可即便如此,戴笑愚如今实力,只能算是恢复,还不算巅峰!
甭管施昌元为何而来,戴笑愚已再度刷新众人的认知!
连败两个圣地天骄!
戴笑愚已隐隐有了宗师之内无敌手的气概!
也不知如今的戴笑愚和陈长生再度交手,又会有怎样的情况
戴家家主戴光远急忙越众飞出。
“笑愚,你没伤着吧”
戴笑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位“父亲”。
“没有,我侥幸胜了半手。”
这逼装的,有欠水平。
围观众人摇了摇头,皆尽散去。
你衣服都没起皱,谁信你侥幸啊!
戴光远叹息一声。
“可惜了,他拉你们进了影空间,没有外人旁观,无法做血魂回溯。”
血魂回溯,虽能重现当时的场景,但只是同门之间,难以令人信服。
毕竟信念强的人,也能影响血魂回溯的结果,若回溯之人提前若串通好,也会出现造假的情况。
若都是不相干的人,成本太大,但此刻知道实情的都是七星门人,就有串通的可能性了。
戴光远冲施昌元吐了口唾沫。
“圣地天骄,干这般强抢之事,也不知羞”
施昌元紧闭双眼,他的确醒着,但无颜见人,索性装死,不吭一声。
将施昌元丢给戴栢,令他好生看管,防止一切自杀的可能。
戴笑愚转身看向自家这位生父,叹了口气。
“父亲,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在影空间,戴笑愚已从葛长老与戴栢口中得知了死眠教的事情。
不管是哪个村子,皆在阳平城的管辖范围内,若说戴家这个阳平一霸毫不知情,戴笑愚是不信的。
还有,满长老被调离,其中必有隐情。
若说戴家没有参合其中,那真是把他戴笑愚当刘志勇了。
此刻,戴笑愚以“父亲”相称,并不是他喜欢认爹。
而是在表明接下来沟通时的身份。
他希望与戴光远,以父子之间的关系沟通,而不是“合作伙伴”。
这是他为这具身体的血脉至亲戴家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何飞扬是重伤难治,但不代表何飞扬这个圣阶是摆设。
区区戴家,挡不住翰月大圣的手段!
戴光远似乎也听出了戴笑愚话里的味道。
他表情有些茫然,但依然点了点头,与戴笑愚一同走入了一间客房中。
……
阳平一角。
一间看似平凡的酒肆客房里。
无量山圣子静静的坐在陈长生的对面,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
“长生师兄,甘泽师兄可在”
陈长生打量着眼前人。
气运滔天,竟也是一个气运之子!
只是这气运细看之下,又有些古怪。
更何况,年纪轻轻,修为却不浅。
他一时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他另有任务,出城去了。”
知守观能人算出阳平城或有大劫难,令陈长生前来打探情况。
若与知守观无碍,则探查清楚便好,毕竟知守观讲究“知、守”。
若有碍,那么,知守观便要“守命”了。
甘泽的确出城打探去了,对方能找到他,那么这也不会是什么秘密。
圣子有些生气了,看来城外那群惹事的筑基弟子真是甘泽
他不知道甘泽是谁,有什么实力。
毕竟他是圣地无量山的圣子。
能入他眼耳中的人物,都只会是一代天骄。
施昌元不在身边,所以这一刻,他真误会了。
“最近你们的动作有点多呀,知守观不是不出世么”
陈长生闭口不答。
圣子长呼几口气,脸上再度浮现出微笑。
“那么我用一条情报,来换长生师兄和贵门派不插手江淮之事,如何”
陈长生依旧不答。
圣子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只是开口道。
“我前几年在山里探险,偶得一个前辈传承,好像说什么劫子什么的。”
“我心血来潮算了一算,那劫子是七星门的戴笑愚。”
“长生师兄,你也知道,我们无量山都是些莽夫,不懂命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不,找您来拿拿主意。”
陈长生猛然睁开了眼,随后眼帘垂下。
“是与不是,暂无定论。”
二人说着,却听外面有人高喊。
“无量山施昌元打上七星门啦!!”
陈长生侧头看向圣子,眼里满是质问。
圣子笑了,学着陈长生的语气,淡然的说道。
“是与不是,暂无定论。”
没多久,又有人传到。
“施昌元不敌戴笑愚,被生擒!”
圣子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桌案,骂了一句。
“废物。”
随后,他脸上又挂起笑脸来。
“长生师兄,这下你信了吧凭他戴笑愚,怎么可能闭关一日,就能炼化天阶凤凰木”
“他一定有问题!”
陈长生伸手一翻,手里端起了茶杯。
这是要送客了。
圣子却不恼。
他虽好喜怒无常,但也知道,条件没谈成,便不会结束谈话。
方才陈长生不信,都没有端茶送客。
现在,陈长生是答应了他提的条件。
出了门,两个侍女抬着轿子走了过来。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却一脚踢翻了一个侍女。
这位圣子突然觉得,他的谋划有了变数。
三番四次坏了他的事……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戴!笑!愚!”
言罢,一掌轰开了空间,走入其中。
小事便算了,大事容不得他坏!
两个侍女惶恐的看着圣子消失不见,手足无措。
陈长生跟了出来,看着消失的圣子若有所思,也拍开了虚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