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火十九,火神一脉第十九代传人。”
“这是老夫的几个不成器弟子,火炉,火盖,火门,火钩,火腿。”
今日的五个火工道人全都换了新的服饰,更让张扬意外的是对方的态度比之昨天稍稍正式一些。
“久仰久仰!”
张扬拱手,也很正式,但谁料那自称火十九的老头仍然继续道:“行内规矩,铸造一口玄品剑器,百中抽一,故此,需张掌门额外支付三斤六两玄金。”
“没问题。”
张扬痛快应下,然后就取出一整块五百斤的玄金。
这是他当初与辅军天师钱牧云合力击杀的鬼公傀儡!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不断响起,因为在阳光照射下,这玄金彩光流动,极为神奇。
好像活过来一样。
对面那火十九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贪婪,然后就道:
“居然是妖族鬼公,老夫走眼了,想来张掌门手中应该还有另外一半,所以,请恕老夫在此多一句嘴,张掌门千万小心妖族的报复啊!”
“这妖族鬼公虽然只有相当于金丹期的实力,却是妖族用以震慑,操控鬼族所用,因此其价值绝对不能用表面来看,真是怪哉,妖族通常不会放出鬼公到正面战场,因为这样的一尊鬼公,是可以御使一百个鬼太后的。”
火十九一边说,一边啧啧惊叹,顺便还不断打量张扬,好像很惋惜的样子。
“可惜啊,若老夫记得没错,曾经东域的一位化神期高手就出高价悬赏,苦求一尊鬼公而不得,如今在张掌门手中却是毫不犹豫的斩杀,啧啧,要知道有了此物——”
火十九没有继续说下去,张扬却是明白,心中惊叹,尼玛,一百个鬼太后!怪不得这玩意要叫鬼公的。
“还请阁下开炉炼剑吧!”
“真的要用来炼剑么?若张掌门手中有另外一半,其实可以尝试修复的,毕竟这是等于一下子拥有一百个鬼太后啊,都是死心塌地,乖乖听话的那种。”
火十九仍然不死心的问。
“我没兴趣,开炉吧!”张扬皱眉沉声道。
于是火十九就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随后,他的大弟子火炉就走过来,抱起那五百斤玄金,在空地上蹲了一个马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一道道火苗就从他七窍之中流淌出来。
转眼间,他整个人竟是真的化身一条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炉。
这一幕让张扬和所有天剑门弟子都看得目瞪口呆,除了李寒秋。
“他们是火神后裔,血脉里就藏着一种阳火传承,所以这也是火工道人的特殊之处。这种开炉炼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修行。材料品质越好,所炼制的器物品质越高,对他们的修为就越有好处!”
此时随着李寒秋的解释,那火十九的五个徒弟,火盖,火门,火腿,火钩竟是统统融入那火焰之中,然后就见火焰瞬间升腾几百丈,温度都飙升到几千度,附近的岩石直接就被烧融。
“定!”
火十九这时突然取出一个蓝色葫芦,倒出一团蓝色火焰,那恐怖的温度就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口几百米高的巨大锻炉。
更神奇的是,那火炉,火盖,火门,火腿,火钩在此刻也一一走出,好像变了个魔术一样。
“张掌门,请耐心等候三日,三日后,剑器必成!”
“不过开炉不易,每年只能一次,掌门是否要打造其它剑器,或者烽火台,请在三日内决断!”
火十九这时就很疲惫地道。
张扬想了想,“那就再打造十二座烽火台,不过我担心我手中的材料不够。”
“不够吗?若掌门愿意交换,那只需给我五十斤玄金,那么不管掌门想打造什么,我都可一力承担!”
火十九的老眼忽然间变得神采奕奕!
“好大的口气!御金剑能打造吗?”李寒秋冷笑,他不等张扬开口就蹿上前,毕竟他可是懂行情的。
“道友说笑了,玄品御金剑最少也得三百斤玄金,我说的是除此之外,只要你们天剑门能够用得着的器物,不太离谱的器物,都可以,不限数量!”
火十九说的很硬气,因为玄金这东西太难得了。
别看张扬和钱牧云当日杀得容易,却得知道妖族制作一尊鬼公得耗费几百年?
“行啊!给我来一千口玄品剑器,一万口凡品剑器,种类不限,最后再包括十二座烽火台!”
张扬忽然开口,然后所有人统统傻眼,原来还有更狠的。
“张掌门,请不要开玩笑。”
火十九差点把他的胡子给揪下来,没见过这么砍价的人啊!
“再给你五十斤玄金!”
张扬很平静,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震的人气血逆流!
从没见过这样的败家子!
“好!一言既出!”火十九这老头都激动得胡子都要跳舞了。
“我说话算话!”
“给我六个月!”火十九疯了,他的五个徒弟也疯了。
李寒秋也快疯了!
只有张扬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的剑人谷就要更名为剑冢了!
一千口玄品剑器,一万口凡品剑器,足以改变整个天剑门周围百里的生态。
到那时,有没有山门怪异,有没有护派大阵都无所谓了。
无比可怕的剑气辐射会搞定一切!
当然,这需要漫长的时间,需要海量的资源。
可他不缺资源,也不缺时间,嗯,收复黑土原与这件事不冲突。
“总之,如果我不能渡劫,那我就创造出一个能让我渡劫的机会!”
张扬心中默默闪过这个念头,此时此刻,连李寒秋都猜不到他想干什么,因为不会有哪个剑修门派这么做的。
这太疯狂!
张扬的全部计划就是,先埋下十万口玄品剑器,再通过消耗灵气的方式不断释放剑诀并产生源源不断的剑气辐射!
这些剑气辐射会被这十万口玄品剑器吸收,并逐渐形成某种气候……
这才是张扬真正的种田秘法!
嗯,他自己其实也不能确定最终会种出什么庄稼?
可是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