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窕成了施媚的化妆老师之后,一周只按时给她上三节课。
只是偶尔叶窕也会过来带上施媚去外面玩——至少在陈姨的眼里是那样的。
可叶窕不来的时候,陈姨就生怕施媚在家里会憋出『毛』病来,想方设法地带着她做运动。
带她跑跑步、种种花,甚至于去剪几朵花来给她掰着玩,也是常态。
忽然,小许敲了敲门,“陈姨,白小姐来了。”
施媚注意力从手里的花转移到门口。
自从熊开硕出事之后,白月洁就像是在施媚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毫无音讯。
陈姨可乐坏了,道:“真的呀,白小姐可好久没来了,少『奶』『奶』也挺想她的吧?”
施媚掰着花瓣,听到这话笑眯眯抬头来,道:“是喔。”
白月洁不来找她,她都变无聊了。
就是不知道继熊开硕之后,白月洁又会弄出什么妖魔鬼怪来给她打发时间。
施媚撒下手里的花,就踩着小碎步跑出去。
今天的白月洁依然是一身圣洁仙气的白『色』长裙,外搭一件羊绒大衣。
天气逐渐凉了,白月洁身体本来就比别人要虚,穿着这一身的同时,还戴上了一条火红『色』的围巾。
不得不说,这样张扬明艳的颜『色』,非常不适合她。
原本因为化了妆已经掩去七分病气的脸,在这火辣的颜『色』之下,又显出了五分。
施媚做出满脸高兴的模样,朝着她飞奔过去,喊道:“白姐姐!”
说着,就要朝着白月洁猛扑上去。
白月洁的脸『色』微微一变。
可施媚还没碰到她,就被柳叔拦了下来。
柳叔满脸无奈的样子,道:“施小姐,我们小姐身体不好。”
施媚听到这话,小脸一鼓,双手叉腰道:“为什么要叫我小姐,我不要你叫小姐!”
柳叔游走在各『色』人物中间,多年来都游刃有余,处事不惊,听到施媚这话,面含礼貌的微笑,轻声问:“那我应该叫您什么呢?”
“时太太。”一旁的陈姨开口。
白月洁听到这三个字,放在身前的手无声收了收。
施媚假装看不懂,叉腰得意道:“嗯嗯嗯,时太太,我是时太太哦!”
柳叔微微含笑,却没有说话。
施媚笑嘻嘻凑上前去,挽住了白月洁的手臂,小声又炫耀一样,道:“白姐姐,我是时太太哟,你让你的下人叫我时太太嘛!”
白月洁原本就略微苍白的脸『色』,就连笑容都变得有些牵强了,避重就轻道:“你哪里学来的话,柳叔不是下人,他是长辈。”
“哦哦,”施媚不满地噘嘴,晃着白月洁的手臂,道:“那人家是时太太嘛,你让他叫施媚时太太嘛!”
白月洁看着施媚那天真烂漫的模样,眼底里憎恶一闪而过。
只是面上很快就『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柳叔。”
柳叔这才叫了声,“时太太。”
施媚脸上绽开了如花笑靥,摆着白月洁的手臂,道:“嗯嗯,你也要叫!”
白月洁的手无声紧了紧,抿唇略微沉默。
“好了,”陈姨嗔怪道,“白小姐心里可清楚着呢,你就是时太太,叫不叫你都是时太太,乖啊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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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做人,心里要有『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