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洁见她这样,笑容深了几分,“真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施媚抽噎几下,随即,抹了抹眼泪,道:“可是,你的下人刚刚骂我。”
下人。
这样尖锐的两个字,一下又扎到了柳叔的心上。
刚刚在时家就算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维持一贯的优雅笑容。
现在,柳叔的脸就完全垮了下来。
白月洁原本凝起的笑容,也敛了敛,“说了,柳叔不是下人,他是长辈,你也要叫柳叔。”
“可是,他骂我!”施媚瘪嘴,理直气壮,“他骂我是傻子,骂我是狗,我都听到了,我要他跟我道歉!”
柳叔阴恻恻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施媚像是半点没有察觉一样,依然鼓着腮帮子,道:“老公说了,外面有人骂我是傻子的,一定要跟我道歉!”
白月洁的面上笑容也维持不住了,道:“柳叔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
“不行!”施媚气呼呼,“不能开这种玩笑!施媚不傻的,脑公说了,施媚只是天真无邪而已!”
后视镜里,柳叔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只是那一双阴鸷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在施媚身上剜过去。
此时此刻,柳叔像是全身上下都泛着阴冷的寒气一样。
若是正常人,恐怕早就被渗得坐立难安了。
可施媚半点不畏惧,理直气壮,“白姐姐,你快让你的下人给我道歉!”
白月洁脸『色』不好看,“他是柳叔,不是下人,你再这么没教养,我把你丢下车了。”
施媚像是被威胁到了,面上更加委屈,“可是,又不是施媚的错,为什么要惩罚施媚呢?白姐姐偏心!”
白月洁看着那又要哭出来的施媚,烦躁不已。
柳叔看见白月洁这样的表情,原本阴冷的模样消散许多,道:“施媚,对不起。”
“不行,我是时太太,你要叫我时太太的!”软糯稚气的声音,带着嚣张的桀骜。
话语里赤『裸』『裸』的炫耀。
白月洁原本就燥,听到这话,更是捏紧了手帕。
施媚挺着小胸脯,洋洋得意,“老公说了,时太太的头衔比什么都管用哦!你快叫我时太太!”
柳叔脸『色』像是泼上了墨。
白月洁脸上就连笑容都装不出来了,“施媚,不要得理不饶人。”
施媚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得理不饶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白月洁像是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闷得难受。
这个傻子,真他妈的烦!
可目的暂时还没达到,白月洁只能耐着『性』子,道:“就是坏人的意思。”
“哦,那柳叔咄咄『逼』人!”施媚气鼓鼓,“他咄咄『逼』人,骂我傻子,还骂我是狗,我要回去告诉我老公!除非你跟我说对不起!”
白月洁从没试过这么憋屈。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小姐,您别生气,道个歉而已,”柳叔深深呼吸,道:“时太太,对不起。”
施媚立马眉开眼笑,“好吧,那白姐姐,你告诉你的下人,我原谅他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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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里:恕我直言,你这样很容易被打死的。
施媚:哼╭(╯^╰)╮来啊,打不过你恶心死你,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