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窕笑眯眯看着面前的施学白,“这位大叔,我们施媚才刚刚大病初愈,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施学白一怔,“你是谁?我跟我女儿说话,我是施媚的爸爸啊!”
“是吗?”叶窕满脸诧异的样子,“可是我怎么听说,施媚是没有爸妈的呢,施媚的爸妈好像早就去世了吧!”
“生恩不如养恩大,我是她养父!”施学白擦了擦眼泪,“她的亲生父母去得早,我这么多年都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
“哦,这样,”叶窕点了点头,“那亲生女儿都发烧了好几天了,怎么你现在才来呢?”
“没人通知我们啊!”施学白满脸愤怒,“要不是我的女儿在高烧之中喊爸爸,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一旁的陈姨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我是前天给你打的电话!”
“哦~”叶窕啧啧摇头,“所以你这两天干嘛去了呢?”
施学白被『逼』问得很是窘迫,面对叶窕这样的咄咄『逼』人,施学白愤怒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家务事?”
“你才是外人,”施媚躲在叶窕身后,怯生生的开口,“你不是施媚的爸爸,施媚的爸爸死掉了。”
施学白须臾又老泪纵横,道:“我的施媚啊,我知道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但是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几年啊,这二十年来,我可是掏心掏肺对你好!”
施媚躲在叶窕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会儿就是唐净鸣都看不下去了,道:“施先生,现在施媚大病初愈,我觉得你要是有事情,还是尽快说完吧,如果是叙旧,我觉得也应该也已经叙完了。”
施学白看见这个阵势,也有点哭不下去了,擦了擦眼泪,道:“我只是想我女儿了,来看看。”
“那看完可以走了,陈姨,送客。”
施学白赶紧道:“等等,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后天不是时老太太的七十岁大寿了吗,施媚身为时家的孙媳『妇』,其实本来应该是由她来『操』办的,但是她不懂事,这种事情当然就轮不到她,可为人父母,不就是希望孩子能有面子吗,为了避免施媚犯错,我让她堂姐后天一早就来教她一起来接待客人,也算是尽一份心力。”
叶窕睁大眼,差点要给施学白鼓掌了。
这特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鸠占鹊巢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口口声声说是怕施媚犯错,让所谓的堂姐来教导她,可实际上,不就是想让这个堂姐在那些个亲戚朋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么。
若是运气好,能随便让时家的某个亲戚看上了,那对施家来说,可也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
施学白全然没察觉到周围的嫌弃跟憎恶一样,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道:“我这也是为了施媚好,作为时家的孙媳『妇』,那可就是脸面!谁都可以犯错,施媚不能,有堂姐帮衬,那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叶窕气笑了,正要把他赶走,谁知,施媚竟然抢先开了口:“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