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啊?不是对我们意大利人有看法?!”艾波.沙贝拉扭过头,奇怪地看着表现有些异样的陈汉南。
“呵呵,我是想知道我好了之后如何找你表达感谢……”陈汉南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他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悄悄地做好了,准备一旦艾波.沙贝拉出现异动,就挥拳将其击杀。
艾波.沙贝拉听到了陈汉南的话,表情暗淡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伤心,“我现在已经离开了纽约,我现在的家就在新泽西州,离这里不远的伯灵顿郡一个小镇内,以前呢,我在纽约市大学医学工作,现在是个自由人……”
艾波.沙贝拉像是自言自语,陈汉南注意到好长长的睫毛下,有几颗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
“对不起,艾波.沙贝拉女士,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她伤心的样子,陈汉南更加确定了她来自于艾波家族。
“请不要叫我女士,我是一个老姑娘了,我今年三十岁,独身,呵呵,你呢,黑克先生,看你的样子,应该身边有不少的美女投怀送抱吧?”
艾波.沙贝拉又站了起来,脸上又充满了迷人的笑容。
陈汉南有些惊呆了,这可真是个迷人的女孩子,上帝竟然将她雕刻得如此完美,洁白的皮肤,金黄的头发,黄金比例的身材,更重要的是让人着迷的五官和混杂着青春与成熟的气质。
“黑克先生,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再可以夸赞我的美貌!”
艾波.沙贝拉站双手插在了户外运动裤的兜里,站在了陈汉南的面前,这样的姿势让她看起来身材更加的修长,高弹性的运动裤紧紧包着她的大腿,让她的大腿看起来是那么的圆润性感。
真是个天生的尤物,面对这样的女人,又有多少的男人有抵抗力呢?陈汉南收回了他的目光,将视线对艾波.沙贝拉的视线相对,“我和你一样,也是三十岁,身边确实有不少的美女,呵呵……”
“你是个诚实的男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好啦,你休息吧……”艾波.沙贝拉听到陈汉南的话有些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艾波.沙贝拉小姐,凭借你的容貌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我很好奇?”陈汉南确实对这些很好奇,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来了解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知性,如此的美丽。
艾波.沙贝拉搬过来了一个凳子,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翘起了二郎腿,这样的姿势完美地展现了她的完美身材,显得她的腿更加地修长。
野马!这是一匹野马,难以驯服、性格暴烈的页码,不知为何看到艾波.沙贝拉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的陈汉南脑海里生出了这样的字眼,和这样的想法。
“你是一个作家吗?是在找素材吗?为何对我的故事这样感兴趣?”艾波.沙贝拉点上了一根烟,向着空中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或许吧,将来我会写一部书,你美丽的容貌,理工女生却混杂着文艺女生的气质,这让我很着迷,我承认你吸引了我,这难道还不够吗?”陈汉南现在气色好了很多,说话也有了些力气,他将两手放到了脑后,努力让自己的脑高一些,他很愿意欣赏艾波.沙贝拉吸烟的样子。
“只有青春期的男孩子才会欣赏我这样的气质,对你这样的情场高手有杀伤力到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好好休息吧,也许这样,对你更有吸引力……”艾波.沙贝拉站了起来,冲着陈汉南挤了一下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当陈汉南再次睡醒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翻了一个身,不错,身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了。
他用双手撑着坐了起来,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陈汉南用力的吸了吸,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是烤肉的味道,真的很香。
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饿了,陈汉南走了出帐篷,一堆噼噼啪啪作响的篝火正在帐篷不远的地方燃烧着。艾波.沙贝拉一个人坐在篝火的前面,一手拿着个酒瓶向嘴里倒着,另一个手摇动着篝火上的铁架子,在火光的照耀下,身影倍显孤单。
陈汉南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旁边,“好香啊,没想到,你还会这两下子!”
“给,来一口,正过伏特加!”说着话,艾波.沙贝拉就把酒瓶塞到了陈汉南的手里。
陈汉南也没有犹豫,举起了酒瓶就往嘴里猛地咽下了一大口。
“这酒怎么这么辣啊!”陈汉南咳嗽了起来,在这原始森林中,在陌生的艾波.沙贝拉面前,陈汉南卸掉了他的伪装,恢复了孩子气。
此刻的他,现在感到无比的轻松,他说不上来是因为和艾波.沙贝拉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这人迹罕至的森林里,或者是两者皆有。
温暖的火光驱走了森林里的浓雾和那有毒的瘴气,更是让那些对火有着与生俱来恐惧的野兽毒虫退避三舍。
烤肉的香气越来越浓,从肉里滴出的油脂不断地滴答到火炭上,让火苗变得一窜一窜得,忽高忽低。
艾波.沙贝拉用一把猎刀割下来一块烤肉递给了陈汉南,陈汉南一伸手,艾波.沙贝拉又把烤肉收了回去。
“混小子,姐受了这么半天累,你来吃现成的了,唱个歌吧,歌唱好听了,就赏你个烤肉吃……”
“哈哈哈……”看着陈汉南有些窘迫的样子。
艾波.沙贝拉笑了起来,随后陈汉南也笑了起来,一阵轻风吹过,笑声传出了很远,一只夜莺也跟着唱了起来,很快两只、三只,更多的夜莺跟着唱了起来,随后河里的青蛙先是试探性的合唱了一下,见没有人来打扰,就鼓足了勇气大声地合唱了起来,更多的青蛙加入了合唱的队伍,奏响了森林的小夜曲。
陈汉南唱了起来,是彼得.西格的一首反战歌曲。
花儿都去哪里了?
它被姑娘们摘走了
姑娘们都到哪儿去了?
她们都嫁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都到哪儿去了?
他们都去当兵了
士兵们都到哪儿去了?
他们都进坟墓了
坟墓都到哪儿去了?
坟墓被鲜花覆盖了。
艾波.沙贝拉也跟着陈汉南唱了起来,两个人一人一句,你问我答,在明亮的月光下,在琵琶作响的篝火旁,在远离尘世的森林里,在弥漫的雾气中,在森林里各种动物的伴唱下,反复不停地唱着,一人一口酒地喝着。
两个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相互依偎着,又像是两个相恋多年的伴侣,温柔的相互倾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汉南的泪不停地流着。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纽约,我陈汉南一定会杀回来的!哪管你是权势熏天,哪管你是富甲豪强!
“你喝醉了,把酒给我!”艾波.沙贝拉搂着陈汉南的脖子,伸手抢着陈汉南手里的酒。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你会喝醉的!”陈汉南把酒瓶举得高高的,躲避的艾波.沙贝拉伸过来的手。
“你给不给我?”艾波.沙贝拉把身体压了上来,尖挺的胸膛顶到了陈汉南的身上。
“你离我远点,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陈汉南挥舞着手臂,却不小心碰在了她的柔软之上。
“酒不给我,就把你给了我!”艾波.沙贝拉扑到了陈汉南的身上,陈汉南摇晃着身体,却是没有躲开,被艾波.沙贝拉结结实实地压倒在了草丛之上。
伴随着森林小夜曲,一个是娇喘吁吁,玉臂摇举,星眼朦胧;另一个是意飞魄荡,阵阵春风透玉壶,一时间,两情如痴如醉,森林里竟然满园的春色。
早上的第一束阳光照射到了陈汉南的脸上,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蔚蓝的天空进入了他的视线。
我这是在哪里?
他猛地坐了起来,却是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他用手捂在了脑袋上向四周看着,那还在燃烧着的篝火,地上的空酒瓶,让他想起了昨晚的情形,昨晚他和艾波.沙贝拉吃了烤肉,喝了伏特加,一起唱了《花儿都到哪里去了》,后面的情形他却是有些不记得了。
艾波.沙贝拉?艾波.沙贝拉人呢?
陈汉南掀掉了身上的毯子,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天哪,昨晚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难道和艾波.沙贝拉做了那种事情?!
慌乱中陈汉南穿上了衣服,他返回了身后的帐篷内,帐篷内没有人。
“艾波.沙贝拉!艾波.沙贝拉”陈汉南又走出了帐篷喊了起来,声音在山谷内回荡,在传出去很远后,又传了回来。
艾波.沙贝拉走了。
陈汉南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我的天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和艾波.沙贝拉做了那种事情吗?
她可是艾波家族的!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艾波家族的成员!!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起了陈汉南凌乱的头发,他抬起了头,一张纸片从他刚刚起来的地方飘了过来,他伸手抓住了空中飞舞的那张纸处。
他将纸片舒展开,几行青秀的小字进入了他的眼里。
“黑克,你是个有趣的人,谢谢你陪我渡过的一个美好的夜晚,我走了,你不用找我,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艾波.沙贝拉”
她走了,那个艾波家族里的可爱的女人走了,只留在了这一张纸条,陈汉南将纸处折叠了起来,放进了贴身的口袋,强烈的失落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艾波.沙贝拉,我们有缘再见吧!祝你好运!!
陈汉南扑灭了篝火,拄起了拐杖,头也不回的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清风徐来,再次吹乱了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