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秦霁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边的任清桥忍不住称赞,
“小师妹,虽然你一直没有上手术台,但是你做手术的精妙程度却一直在进步,真是每次看都会有新的感受。”
秦霁有些疲惫,只是摇了摇头,
“师哥,你我之间就没有必要说这些话了吧。”
秦霁走到手术室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的沈嘉与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你怎么样?”
秦霁的脸色有些苍白,
“哪有一出手术室问医生怎么样的?我能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手术很成功,再疗养一段时间,一定和以前一样,健壮如牛。”
沈嘉与当然相信秦霁的话,他也知道秦霁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没事就行,你没事就行。”
他坐在外面的时候想了很多,想尽了所有奇怪的事情。
他总觉得秦霁的身上有一种禁制,这种禁制让秦霁不能随随便便的做很多的事情,如果做了的话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沈嘉与一再上下打量秦霁,
在确认她确实安然无恙之后脑子里面紧绷着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了一点,
“你快去休息,这边有我。”
沈嘉与看着秦霁疲惫的脸色,无比的心疼。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还不够,是自己还不够优秀,是他们的计划还不够缜密,所以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才让秦霁疲惫至此。
“嗯。”
秦霁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
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
秦霁放开沈嘉与的手朝着办公室走去。
可是下一秒,她的世界天旋地转,紧接着变得一片漆黑,她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
秦霁瞬间失去了意识,向前倒去。
沈嘉与大惊失色,跨步向前将秦霁捞到自己的怀里。
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秦霁,沈嘉与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秦秦,秦秦!秦霁!!”
沈嘉与的声音颤抖且激动,
“医生!!医生呢?哪里有医生?”
根据医院的护士同时也是沈嘉与的影迷回忆,她从来没有见过沈嘉与那个样子——他的天好像塌了。
听到沈嘉与的声音,任清桥突然僵硬住,然后朝着手术室外奔跑。
刚出手术室,他就看见倒在地上全无意识的秦霁。
“师妹?!”
......
姜阎被何且璃搀扶着,有些踉跄的走向秦霁的病房。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秦霁有些哽咽,
“她,她是怎么了?”
沈嘉与的目光有些呆滞,他一直一直的看着秦霁的脸。
“不知道。”
“不知道?”
听见沈嘉与的答案,姜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会不知道?她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躺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会不知道?”
何且璃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滴一滴的从自己的脸颊滑落。
她忍不住回忆起那天的一切,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当她接到姜阎重伤,秦霁昏迷不醒的消息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遇见了骗子。
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在不断的祈祷着,肯定是传话的人故意夸大其词了。
姜阎出任务遇见危险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秦霁,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艺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昏迷不醒呢?
可是到了医院之后,看见面前的一切,控制不住的瘫软到地上。
姜阎刚刚脱离危险,而秦霁则是毫无缘由的昏迷不醒。
任清桥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查不出病因,但是她的身体机能就是陷入了沉睡,持续性处于意识消失状态,也就是说——”
任清桥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声音颤抖,他不明白前一秒还在手术台上大放光彩的小师妹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植物人。”
沈嘉与有些无措的看着任清桥,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植物人,植物人不是要有什么创伤吗?可是她,她好好的啊,她只是莫名奇妙晕倒了而已。”
何且璃也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对啊,我小老板身体那么好,她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她怎么会......”
任清桥打断他们,
“我比你们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和小师妹一起求学将近十年,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人,可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沈嘉与的一双眼睛通红,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秦霁的一个个表情。
“啪!啪!”
沈嘉与重重的抽向自己的脸,将一边的何且璃和任清桥吓了一跳,二人连忙去拦住沈嘉与。
“你别......你别这样,求你,你别这样,要是小老板看见了,她会心疼死的。”
沈嘉与的情绪完全控制不住,
“都怪我,都怪我!我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为什么还要同意她去做手术,我应该拦着她的,我应该拦着她的!”
何且璃听着沈嘉与的话,突然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她给姜阎做手术?所以才这样的?”
沈嘉与不愿意再说些什么,踉踉跄跄的奔向秦霁的病房。
他必须要守着秦霁,她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一定!
何且璃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仔细的思索着沈嘉与的话。
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小老板会晕倒?
小老板是医生吗?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且璃捂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阵酸涩之意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我感觉,我好像欠了她很多很多。”
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样的话,那她和姜阎欠秦霁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秦远齐安雨榕安瑾沈献之秦沅再接到秦霁昏迷不醒的消息的时候,都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秦远齐和安雨榕互相搀着手看着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人,
秦远齐有些踉跄,
“雨榕,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我们女儿怎么会在那里躺着。”
安雨榕一向笑意盈盈的脸此刻也布满了泪痕,她的女儿怎么会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