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华坐在阁楼饮酒,突然听见楼下谈论声四起,听着民众的欢呼声,原来,是祁将军凯旋,今日即可抵达皇城。
裴华听着,将自己的杯中倒满酒,将酒杯举起,晃了晃,看着溅出的酒,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裴华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裴华呆呆的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眼神喝到眼神恍惚,终于,在恍惚间,裴华听见了马蹄声阵阵作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鼓声,好生喧闹。
裴华听见楼下的百姓喊道:“是祁将军,是祁将军带着他的部下回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裴华抬眼,看见了城中正骑着马奔腾的男人,这祁将军竟生的这番英俊吗?看起来,倒更像一个文人,不像将军。
倒是跟他的名字一样,让人看不出他的本性......
祁舒之骑着马,在路过皇城出了名的青楼之时,下意识抬眼看向正在望着自己的女人,那女人手执酒杯,眼角上扬,对着他的视线,倒是一点不怕,反而向他轻抬手中的酒杯。
看着越行越远的人群,裴华喝下手中最后一杯酒,松开酒杯,任由酒杯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咔!过了!”随着莫山的声音,秦霁和沈嘉与的第一场无台词的对手戏圆满完成。
莫山坐在监视器前,心情无比的高兴,这次出来的效果比上一次拍的好太多太多了,秦霁可能也有了经验,竟然发挥出了比上次更好的效果,任由酒杯掉落这一个设计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秦霁从阁楼出来走向沈嘉与,眼里充满了兴奋,刚刚的一个眼神戏,她真的有了与众不同的体验。
虽然她在演戏时一直坚信自己是裴华,但是跟一个不像祁舒之的人演戏,终究是没有这样的效果。
沈嘉与看着秦霁,忍不住夸奖
“演的很好。”
比他通过电视看的时候还要好,不像是在演,而像是裴华通过秦霁的躯体在表达,秦霁就是裴华。
秦霁听见沈嘉与直白的夸奖,微微脸红,她从小到大听过这么多次夸奖,这么这样普普通通没有华丽词藻装饰的夸奖让她这么不好意思呢。
秦霁忍不住摇摇头:“哪里哪里,我今天看了沈老师你的戏,我还跟你差的远呢。”
沈嘉与:“所以我们俩这算是商业吹捧吗?”
秦霁:“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一说也挺像哈。”
工作人员很快的就布置完一个新的景象,莫山赶紧催促着两个商业吹捧的人去上戏。
刚刚回京的祁舒之和多年好友坐在酒楼喝茶。
好友:“舒之啊,你刚回皇城,此时不应是跟着祁大人一起和其他大人一起四方走动,或者是殿中认功行赏吗,怎得有时间约我等来这里吃茶。”
祁舒之拂了拂衣袖,放下手中的茶,看向调侃自己的好友,无奈:
“我刚回皇城,我家那位就要带着我四处参加宴会,明着说是我几年不在皇城,让我多认识这些皇城的大人们。
可是谁不知这是变着法的让我相看合适的女子,我心中实在厌烦,就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好友忍不住发笑:“我们大名鼎鼎的祁将军,竟会因为相看女子这等小事而烦恼,女子嘛,家世合适,娶进来又何妨,以后再遇见喜欢的,抬进来就是了。”
祁舒之摇头:“此言差矣,我这几年一直生活在边疆,那里的民风便是认定了一人便只娶这一人,我倒是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极好。”
好友理念与祁舒之不同,但是也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
“祁兄不去相看,那如何能找到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再说,万一祁兄未来认定的便在这些女子中呢。”
祁舒之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摇摇头:
“你看这茶叶,在杯中漂浮着。我又何尝不是,这几年战火虽有所平息,但我身为将军,不知何时就被派遣至边疆。
这些皇城中的小姐们,自幼便锦衣玉食。如若跟着我在边疆,那我岂不是罪人,如若不跟着我去,还是自己孤身一人,那倒不如找个其他人家。”
好友拿起折扇,摇了摇:“祁兄的想法倒是与我等与众不同。但是这个想法很容易引得祁兄你一直是孤家寡人。”
祁舒之发笑:“有何与众不同,不过都是生活环境影响下的产物。我不怕自己一直独身一人,只求不耽误他人即可。”
二人正聊着天,茶楼中突然吵闹起来。
祁舒之私下喜静,忍不住皱眉
好友看见祁舒之微微皱起的眉头,喊来自己的小厮:“你去外面打听一下,为何突然如此吵闹。”
小厮转头出去,很快就回来。
“禀主子,禀祁将军,外面的百姓议论的是:今晚宜仙楼的裴华姑娘临时决定出场表演,他们一定要去宜仙楼近距离一睹芳颜。”
听完小厮的话,好友知道祁舒之刚回皇城,肯定不熟悉皇城的事宜,于是开口解释道:
“裴华是这一年宜仙楼的头牌,自从一年前裴华出现在宜仙楼后,便名动京城,无数风流才子,高官贵胄的子弟都拜倒裴华的绝世容颜里。不过一般宜仙楼的表演她都不会出场。”
祁舒之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奈何自己的好友是一个浪荡子弟,谈到裴华时滔滔不绝。
“皇城的人大多远远的见过裴华姑娘,但凡是见过裴华姑娘的人,无人不夸。
“但是裴华姑娘一夜千金,而且随缘接客,一年来也没有几个入暮之宾,所以近距离见到裴华姑娘的人屈指可数。”
说到兴处,好友朝着祁舒之开口:
“祁兄心中烦闷,倒不如随我一起去宜仙阁,见见那裴华姑娘,说不定祁兄你心中的烦闷就解开了。”
祁舒之一向不去这种场合:“我心中哪里称得上是烦闷,只不过是不想参加各种宴会,还是你自己去吧。”
好友听见祁舒之的话,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可惜了啊,不能近距离欣赏裴华姑娘的绝美容颜了。”
“不过他日你若反悔,也不是没有机会,裴华姑娘经常坐在宜仙楼的阁楼边,开着窗户饮酒。到时也可去那一睹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