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之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背影,沈示白烦躁的不行,他刻意弄出来很大的声响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她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沈示白气极,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夏之笙的被子:
“夏之笙,你在赌什么气,整整两天你不吃不喝你想干什么!用你的身体逼我妥协吗?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夏之笙抬了抬眼皮看向沈示白,只是从他的手中扯过自己的被子,然后重新倒下。
沈示白气的想要杀人,他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
“笙笙,我给你买了最新的画板,你可以去画画了,后院的花园里面的花开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我给你找了一个女生,你不是说你没有人和你说话吗?以后她来陪你说话好不好。”
夏之笙不说话,可是有一滴眼泪从她的鼻尖划过。
沈示白没有得到夏之笙的回应,懊恼的离开了夏之笙的房间。
他来到楼下对着专门给夏之笙做饭的保姆:
“晚上给她做她最爱吃的,每一样都做一点,放到她的房间里面!”
保姆犹犹豫豫的说:
“可是夏小姐不让我们进她的房间!我们直接进去她会不开心的。”
沈示白犹豫了一秒,做了决定:
“把食物放到她的房间,然后赶紧离开。”
夏之笙平日里面是个喜欢品尝各类美食的人,并且看着那些好看的食物,总是忍不住尝尝。
整整两天水米未进,她肯定很饿,肯定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沈示白仿佛十分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于是点点头离开了他的别墅。
在别墅里耽误了两天,他还有“生意”要做。
听着汽车声,夏之笙来到床边盯着他离开。
夏之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重新倒回床上,看起来是时候给他一点重击了,不然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也不会跟她离开的。
晚上沈示白回来,直冲厨房:
“怎么样,她吃饭了吗?”
保姆苦恼的摇摇头:
“没有,中午我们进夏小姐的房间,她十分的生气,她大骂了我们一顿,然后不仅把我们赶了出来,还锁上了她的门。”
沈示白:“那她还是一口没吃?”
保姆看向厨房桌子上那一桌子食物:
“都在那里,她让我们都拿出来。”
沈示白此刻真的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整整三天了,夏之笙,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他大步走向夏之笙的房间,但是摇动门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住了。
他按耐住自己的脾气,轻声朝着门内喊道:
“笙笙啊,我回来了,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吗?我给你说个好消息,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听着里面还是毫无动静,沈示白继续说道:
“笙笙啊,我们谈谈好不好,我之前说过,我没有安全感,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但是如果你想去看看外面也可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不,不用到时候,我们现在就订机票然后去好不好。”
沈示白期待着夏之笙的反应,但是房间里面还是诡异的寂静。
他顿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毫不犹豫的踹向门,一脚接着一脚无比的用力,但是比起踹不开的门,房间里面的寂静更加让他心急。
他踹开房门冲向卧室,但是并没有在床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示白的瞳孔一缩,呆愣在原地,失去夏之笙的恐惧感让他难以呼吸。
几个呼吸之后,他想到什么,冲向了浴室,接下来看见的一幕让他的呼吸瞬间停滞。
杀过不少人的沈示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红色刺痛双眼。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躺在浴缸里的夏之笙和她手腕不断流出来的鲜血,跪倒在了夏之笙的面前,按住了她的伤口,可是鲜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
鲜血染在他的手上让他无法呼吸。
在思绪稍微回转之后,他朝着外面大吼:
“医生!叫医生!快!”
......
沈示白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迹,还在不断颤抖着,直到这一秒他才知道夏之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比起她的离开,她失去生命更让他恐惧。
如果这一次夏之笙醒过来,他一定好好的和她谈谈,一定认真的考虑一下她的花。
医生从抢救室出来:
“夏小姐现在没事了,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亏损,割腕之后还把手泡在水里,所以有些失血过多,现在需要静养。”
沈示白十分的庆幸,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之后的事情可能是他无法接受的。
沈示白走进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生机的夏之笙,心里面一阵的酸涩,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竟然有一滴泪水。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从自己有记忆之后,除了自己的母亲去世,他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水。
可是今天,他竟然因为没有生机的夏之笙而流下了眼泪。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代表她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他的软肋,如果在以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夏之笙。
可是现在——
他看着夏之笙的脸,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他舍不得。
沈示白的医生看着他,十分的不理解:
“我记得上次去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充满了活力,不过一个多月没见,她怎么就到了要割腕自杀的地步?怎么,你做了什么事情刺激她了?”
沈示白摇摇头:“我没有,我一直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