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在何处?再见了他你可能认出来?”
圆通很是惭愧,“就在制笔作坊南边,小僧……许能认出来,但也不保准。”
小草替圆通解释,“姐夫,圆通在认人上还不太灵光,小草以后会教他的。”
“汪,汪,汪!”
“大黄说它认人很厉害,可以让它去。”小草接着道。
三爷看看圆通又看看小草,才吩咐道,“现在危机四伏,大黄不能出门。十三速将此事告知玄端,让他提起注意,若有可疑之人便先制住,让圆通去辨认。或许山洞中的人还潜藏在南山坳中,伺机而动。”
玄十三领命而去,大黄蹲在小暖身边到,异常严肃地盯着三爷。三爷便耐心解释道,“玄其受伤,我已知晓。不过此战我方未损一人,生擒对方五人、杀十八人还得物资若干,已是大胜。为今之计不是赶尽杀绝,而需守住胜果,谨防对方反扑。此处是我方大营,除了打架还需守民安稳,不可不谨慎。”
大黄歪了脑袋,狗眼里全是问号。
小草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姐夫,你这样说大黄听不懂的。”
圆通也道,“王爷,跟大黄一次只能说一件事,多了它不懂。”
小暖对大黄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大黄记仇又护短,不管对方死了多少人,只要伤了玄其的人还没被大黄欺负过,大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一只兔子,被大黄记恨了近两年的三爷,深知大黄有多记仇。不过他暗卫中的佼佼者,竟会被大黄当“短”护着,三爷真不知该如何评说。见大黄还认真盯着自己,三爷想着屋里这么多人,大黄或许是最认可他的战力,才盯着他的。想到这一点,三爷莫名地开心,也不想说错话再让大黄记恨两年,便安抚道,“此人只要不死就还会出现,大黄下次将他捉了就是。”
大黄这才满意,跑出去找玄其了。
大黄刚走,秦氏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我让子厚安排人去采买酒席的菜和肉,肘子和猪蹄今晚就得炖上,鱼也先买回来。小暖,咱们摆十桌成不?”
一般人家的女儿定下亲事,叫上前后院吃一顿也不过两三桌罢了,娘亲要摆十桌,是把关系近的都算了进去。娘亲为了自己的亲事高兴,小暖自然也跟着高兴,“若是十桌不够,咱们就摆二十桌!像二胖伯那样摆流水席也成。”
前一阵儿韩二胖家的儿儿拜马管事为师,韩二胖开了一天的流水席,小暖才知道他交往了多少人。除了村里的,周边几个村子里有头有脸的混混都带着各自的小弟来了,吆五喝六地那叫一个热闹。
“不用不用,钱还是要省着些,十桌已经不少了。”秦氏连忙摆手,“严,严晟啊,这圣旨咋这么多天才来呢?”
现在三爷算是自己正经八百地女婿了,秦氏虽然酝酿了许久,但这口改得改得还是有点胆战心惊。谁能想到,大周最有出息的皇子亲王,会成了她的女婿呢。
小暖听到这称呼也是一趔趄,三爷却无比自然地应了,“是小婿虑事不周,宫里人做事一向拖沓,应等着圣旨出京时,再给您送信的。”
小暖看着三爷,就知道这圣旨定费了一番周折,不过三爷已经将这些周折都化解了,三爷来信没提过,她便不问,总归就是那几个人添麻烦。
原来是这样,秦氏又喜气洋洋地问道,“你打算在哪处宅子成亲,新房的尺寸是咋样的?”
三爷在京里有晟王府,还为了小暖专门在京城外修葺了第五庄,第一庄西边还有第六庄,想到女婿这么在乎自己的闺女,秦氏高兴又有压力。
按说三套宅子的新房都得填上嫁妆才对,但小暖只给了一万两,她真怕钱不够用。
三爷回道,“严晟娶妻,应王府内操办。新房的尺寸待晟丈量清楚,再送过来。房内什么也不缺,您只需置办婚床和小暖中意的小件摆饰便可。”
听到三爷说起成亲用的床,小暖的脸忍不住又红了。秦氏异常认真地问,“那房里现在都有啥?”
“外间有一书架,一书桌,一横榻,里间有博古架和一衣柜。”三爷道。
小草立刻更正,“姐夫,是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张横榻,一个博古架,一个衣柜。”
秦氏疑惑,“横榻论张?”
小草振振有词,“嗯呐,横榻也算床,所以论张,但是在书文中,常用‘一榻’。”
“可横榻不是更像躺椅吗,椅子不该论把吧?”秦氏反问道。
小草托着小脑袋想不出来,干脆问三爷,“姐夫,你屋里那个横榻是像椅子还是像床?”
“应是床吧?”三爷望着小暖,他也不太懂这些。
看着自己干啥……小暖莫名尴尬,自己是去过晟王府,可有三爷在,她哪会注意放在窗边的榻像床还是像椅子!
秦氏听了三爷的描述,对他屋里的摆饰还是不大明白。三爷见了,便笑道,“刘嬷嬷很是清楚这些,您可以问她,也可以进京时亲自去看看,再做定夺。”
能亲眼看看最好,秦氏眉开眼笑的,“娘娘对亲事怎么办,说了啥没?”
三爷笑道,“此事还需您进宫后,再与母妃商量定夺。”
听到能见华嫔娘娘,秦氏笑得更高兴了,小草也立刻道,“小草跟娘一块去吧,娘想不到的,小草可以提醒一二。”
圆通听到能见到小草和秦安人天天挂在嘴边的华嫔娘娘,也心动不已,不过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自己去了能干啥,只得低头继续想方才在南山坳里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秦氏与小草顿时对去见华嫔充满了期待,商量起该带什么礼品最为合适。小暖知道娘亲和妹妹一会儿半会儿说不完,便带着三爷去书房,她还有很多正事要与三爷商量。
哪知进了书房还未开口,三爷便随手关上门,把她揽入怀中,嗅了嗅她的发。
两人相依许久,小暖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他,“卿叔他们已经在外等着了。”
三爷紧了紧手臂才松开,从容地帮小暖整理好衣衫和发簪,才拉开房门。
放门外,玄散这该死的家伙假装正经地看天看地,就差说他啥也没偷听了。
三爷脸色一沉,“你去把南山坳搜寻一圈,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南山坳有多大,三爷心里没点数吗?这是让他半天一夜都不要回来了吗?玄散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玄舞幸哉乐祸道,“活该,谁让你靠房门那么近,三爷以前怎么吩咐的?”
咱是贴身暗卫,能不站近点嘛。玄散见了玄舞也很是开心,邀请道,“你跟在姑娘身边无人比斗,功夫该大不如前了吧?咱们比比?”
“某有要事,去去去!”玄舞冷哼一声进了书房,诸葛卿也迈步走了进去。由大黄陪着,被人抬过来的玄其也拱了拱手,进了书房。
随后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玄散仰天长叹,认命去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