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维护左佑佑的学妹说:“呵呵,又是小道消息,人才储备……不是还没确定吗……”
刚刚咨询投简历的校友马上跳出来教育:“拜托小朋友,能进陈威的人才储备,也非常厉害了,陈威亲手组建的项目,只会招手最优秀的人才!”
另一个求邮箱的校友跟着说:“蓝笑笑学妹和剑锋学弟真是优秀的一对啊,门当户对,势均力敌~”
荀盈私聊左佑佑:“呕呕呕,那个蓝笑笑是不是见不得你一点好?只要说起你,她就要跳出来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还有曹剑锋,话里话外都踩你捧自己的新女友,他有病吗?”
过了一秒钟,荀盈发了张截图:“啊啊啊她们这么嚣张的吗!!!”
截图里是蓝笑笑的朋友圈:“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无论怎么挣扎,都是个小角色啊~”
紧接着,左佑佑收到荀盈愤怒的微信攻击:“她什么意思,就是说再有能力也没用,还是混得比她差呗???”
蓝笑笑发这条朋友圈,就是为了戳左佑佑心窝子。
在蓝笑笑看来,左佑佑家世平平无奇,长相就那样,平时活得也不精致,毕业后就在一个小破广告公司混吃等死,凭什么要比自己更受大家喜欢?
蓝笑笑发完这条朋友圈,就笃定地等着左佑佑跳出来和又恨又妒地和自己吵架。谁料,本来应该羡慕嫉妒自己的左佑佑,却毫无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炫耀的对象视若无睹,让蓝笑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是一种高级的嘲讽,就好像左佑佑根本、完全、彻头彻尾,没把她放在眼里!
蓝笑笑恨恨地放下手机,差点没憋死。
左佑佑当然不是真的视若无睹。
她没回复的原因也很简单:
她上飞机了。
飞行模式一开,从官宣计划失败后发生的一切,左佑佑统统不知道。
等蓝笑笑已经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没说明白的时候,左佑佑在飞机上问空姐要了个毯子,舒舒服服地窝在座椅上,对着自己下载好的电影,时不时快活地笑出声音。
柏辛树坐在她身边,忍不住问:“有那么好笑?”
左佑佑专注地盯着屏幕,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耳机递过去。柏辛树犹豫了片刻,接了。
两个人一起看电影。
柏辛树的右耳挂着左佑佑的耳机,有点痒。
是她的头发蹭到他的耳朵了吗?
柏辛树悄悄向右边瞥了一眼,发现左佑佑离他非常远,她的头发根本不可能蹭到他。
发现这一点,柏辛树的耳朵更痒了,悄悄泛红。
柏辛树难受地动了动身子,轻轻咳了一声,和左佑佑找话聊:“这个电影……”
“嘘!”左佑佑迅速用眼睛瞪他,“专心看电影!”
柏辛树:“……好。”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看完整场电影,刚刚好到了飞机落地的时间。
似乎有哪位明星也要在这个时间段出来,外面挤满了年轻的女孩子接机。华夏书林一行人下了飞机,还没走几步,突然有个站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柏辛树。
她指了指柏辛树,和身边的女孩子们耳语了几句,然后齐齐向柏辛树看来。
左佑佑后退两步,上下审视自己的领导。
柏辛树衣着打扮很简单,穿黑色或者灰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简单的深色长裤。左佑佑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左佑佑的眼神缓缓飘到了柏辛树的裤子拉链上。
拉得很严实。
她思索出神,化身盯裆猫,看得久了些,直接撞上了柏辛树混杂着震惊、防备、困惑的眼神。
柏辛树瞪了她一眼,触了电一样转过身。
左佑佑:“!!!”
左佑佑:“不是你想的那样……”
左佑佑:“我可以解释……!!!!”
还没等左佑佑解释,那几个站姐已经拿着相机对准了柏辛树,一顿狂拍。
“地铁小哥哥,看这边看这边!”她们大喊!
柏辛树下意识看过去,瞬间被相机的闪光灯晃花了眼。
“就是他!他是那个地铁小哥哥!!!快拍!!!!”
左佑佑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热搜的威力,也低估了站姐!
混乱中,柏辛树立刻给左佑佑使了个眼色!
左佑佑愣了一下:“?”
柏辛树又急又气,又使了个眼色。
左佑佑露出一脸茫然:“??”
柏辛树:……行吧,毫无默契。
柏辛树反应极快,一手挡脸,另一只手薅起还在蒙圈的左佑佑的领子,撒腿就跑!
老石一个箭步冲上来,用身体挡住镜头:“不能拍!这位你们不可以拍!”
这话一出,站姐拍得更欢了。
左佑佑一边被柏辛树拖着向前,一边回身指着简行舟,对着大吼:“这里还有一个帅哥!”
夏博士挡在柏辛树身后,指着简行舟大声说:“你们拍这位独眼龙帅哥!裹着眼睛的这个!”
什么叫战友情谊,什么叫师门情谊。夏博士不愧是简行舟的亲师姐。
“他眼睛还裹着纱布,看不清脸!他是哪个爱豆?”
“不知道,先拍了再说!!”
闪光灯对着简行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左佑佑听见身后传来简行舟震惊的声音:
“卧槽?”
事实证明,在人类最真实的情感面前,最能完美体现心情的,只有国粹。
这大概是简行舟这辈子讲过最没文化的句子。左佑佑忍不住想。
她跑得不够快,被柏辛树拽着领子拖得双腿离地,整个人飞在半空中。
身后,简行舟已经被长枪短炮包围了。
两个人终于跑到清净的地方,柏辛树扶着墙喘气。
左佑佑头发凌乱,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咳了半天,听见还挂在热搜榜上的柏辛树一边喘一边说:“不能被人知道我在杭州!”
左佑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棒球帽递了过去。
柏辛树看着粉色,眼角抽了抽:“不,这个颜色,我拒绝,这是我的原则。”
左佑佑不由分说,把帽子扣在柏辛树的头上:“原则是可以变通的嘛。”
柏辛树的原则被击碎,只好妥协,把鸭舌帽的帽檐按下去。
“为什么突然会被拍?”柏辛树按着棒球帽,眉头紧锁,“就在信陵缶国际纠纷的当口,这些人拍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们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