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这篇《断头台》改编出来以后,我当时创作这两篇灵异的心境就一下子浮现回了我的脑海。
是先画的《断头台》,灵感源于《聊斋志异》,所以故事的整体风格与聊斋志异类同,但是画到最后才发现,这一篇漫画根本达不到令我满意的恐怖效果,于是便是把结尾撕毁了,原本的结尾是,阿北上台表演,自己控制闸刀砍下脖子,两眼一黑发现自己到了轮回司,看到了老头,老头告诉他,自己本来就是鬼,然后拽着阿北到阎王殿控诉阿北的罪行,阎王闻言大怒,把阿北下了油锅……
的确,这个结尾虽然和前面的故事风格比较贴近,但是却不符合当今灵异爱好者对故事的恐怖要求,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灵感,就想着把这篇画稿的包袱先放一放,创作一篇集合自己所认为恐怖元素最多的《自杀游戏》,《自杀游戏》的漫画画稿可比我刚才用文字叙述的要血腥暴力的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在完成了《自杀游戏》后,当时的我又像昨天那般先后阅读了《张振讲鬼故事》《名侦探柯南》以及看了题材类似的电影《惊天魔盗团》,将《断头台》画稿进行大篇幅的修改和重画,完善了自己觉得能提升一些恐怖效果的结尾……
而这篇故事的主题更加明显,凶手h如果按照我的漫画稿件杀人,那么这篇故事一定对应的是“大闸刀”与“砍头”。
于是,我在这个故事的结尾记录上了自己的推测“谋杀方式,砍头。”
只是不知道幕后凶手h,他是以故事的创作时间为顺序,还是以故事的完结时间为顺序。
我想了想,很快就确定了答案——他一定是以漫画稿件在电脑里的创建时间为顺序,这样比较好排序,不然我的第一篇漫画《自制肉酱》,在发表前,编辑凉粉说其中的四个画面不符合审核标准,我还进行过修改,而那时我电脑里已经有四五篇漫画稿件了。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无比的亢奋,我拿起手机,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段兰芝,但当我按亮手机屏幕后,却是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发信人正是段兰芝。
我连忙读取信息,内容却很是简单“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想也不想,便是拨通了段兰芝的手机号码,很快,电话便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段兰芝的声音:“喂,海生。”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我听出电话那头段兰芝的声音有些许的激动,想来这两天她一定一直盼着我主动打电话给她,心中一暖,问道。
“我随时有时间,我去找你吧?”段兰芝说。
“没事,还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家等着我就好。”我说。
事实上,我还是低估了段兰芝对我的期待,我来到段兰芝所在的小区后,发现她竟然在楼下等着我,而且看那模样,是精心打扮过的。
“你的心结放下了?”我走到了段兰芝面前,段兰芝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指的是周映蓉?”我有些疑惑的问。
“不然呢?”段兰芝努了努嘴,一双美眸观察着我的神情,见我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以为我有些生气,就说:“不好意思,我又不会聊天了,别生气。”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对她没有放下放不下的,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我这两天主要是忙着推测咱跟进的这个案子凶手的规律,希望能在凶手下次作案前,预知他的手法和动态。”
想到我对这个案件的突破性发现,我的内心激动的有些口不择言了,现在想一想,如果周映蓉知道我给段兰芝说的这句话,心情一定会不太好。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发现?”段兰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毕竟这连环杀人案发生以后,齐鲁市局高度重视,甚至都成立了专案组,但是却是一无所获,就凭我一个半路出身的,还真的能找到其规律?
看我神情亢奋的正欲开口,段兰芝道:“边走边说吧,顺便找个地方吃个饭。”
我点了点头,和段兰芝并肩而行,口中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下一起凶案,凶手会采取五官刑法的方式,对目标进行迫害,将目标五官割下后,趁着对方还有一口气,把目标从高楼……不,应该是齐鲁最高的建筑物顶端一推而下,造成一个跳楼自杀的效果。”
“你怎么……”段兰芝神情古怪的看着我:“知道那么详细?是主观臆断,还是有真凭实据?”
“是有真凭实据的,但是目前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的判断,对全市最高的建筑物进行防控就一定有收获,虽然我有些事暂时不能对你说,但是你知道,我和你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抓住这个凶手,不让其继续逍遥法外就对了。”我说:“事实上,有些时候,我比你们更加迫切能抓住他。”
看到段兰芝神情依然有些不对劲,我以为段兰芝是在意我不把详细的事情告诉她,连忙解释道:“真的,现在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我答应你,只要时机成熟就告诉你。”
当然我这样说,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谎言成分,因为我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对段兰芝说。
“我理解,只是我今天找你还有一件事要说。”段兰芝神色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段兰芝的这幅神情,我的心没由来的一沉,忙是问:“怎么了?”
“专案组……解散了。”周映蓉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
“解散了?为什么?”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很是诧异的停下了步伐,看向周映蓉。
“因为这个凶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再次作案了,上头说,既然这样,专案组也属于浪费各地区警局的警力,所以暂时解散,专案组成员各回单位,等到凶手再次作案时,在重新组成。”段兰芝的语气颇为无奈。
“糊涂!再次作案,不等于又要多一个受害者吗?不算我爸妈,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之所以凶手休息,就是为了让警界放松警惕,方便下次作案,难道这些都看不清吗?”我有些义愤填膺。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协警。”段兰芝有些委屈:“况且专案组解散,意味着我就得回学校了。”
我想了想,觉得段兰芝似乎话里有话,便是问道:“你能不能通过你家里的关系,让专案组不要暂时解散?”
段兰芝看了我一眼,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专案组先解散后又重合,会不会给凶手带来一个信号,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某种规律,那么他会不会继续蛰伏更久的时间,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拖十年二十年,难道我们专案组就要一直持续十年二十年?从他已经蛰伏一个多月的情况来看,他并不属于那种杀人成瘾的凶犯,他有一定的自控能力,蛰伏数年不是没有可能。”
段兰芝的话点醒了我,的确,我的这个要求,有些异想天开了,关键时刻,作为女人的段兰芝心思还是缜密一些。
沉默了许久,我又问:“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继续?我是真的不想,让这个突破口白费,我不想让他再得逞了。”
“我先想想。”段兰芝道。
之后这一整天的时间里,我和段兰芝没有与其他情侣一般甜蜜的约会,而是在吃饱了饭以后,就开始漫无目的在齐鲁市的街道前行,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们俩的行为很是古怪,因为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交流。
19点左右,我送段兰芝来到了住处的楼下,段兰芝终于开口,问道:“你对你猜想的下一起凶案的作案手段,把握有多大?”
“六成……”我说:“不,八成以上!”
“恩。”段兰芝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失望:“我的意思,虽然专案组解散了,但是暗地里,专案组的重要成员继续保持沟通,并且按照你的意思,对全市最高建筑进行隐秘监控。但是,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话语的重量。”
我明白了段兰芝的意思,我不是警务人员,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说话的确没有太大分量,凭什么我说下一个作案地点是大楼,他们就要相信?我又说:“我有顾问助理的身份。”
“但是你之前的领导因为事情已经被关押了,你的重量大打折扣了,再说如果别人问你,你凭什么这么认定,你不说明原因,也是一样。”段兰芝苦笑道。
“那……”我看到段兰芝若有所思,便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以你的顾问组的身份为跳板,成为正式警务人员,然后你的话语权就会比现在再多几分,到时候我可以告诉专案组,你的这个猜想已经得到了上头,也就是我家人的认可,那么成功率就会增加几分。”段兰芝说出心中想法。
“可是你家人就算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越过程序,让我这个非专业出身的人成为一名刑警啊,刑警这一行都是百里挑一,就算是知名警校毕业,也要通过层层手续、选拔才能加入的,何况是我啊。”我摇了摇头,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报名警校。
“不,不是刑警,是一个门槛更低,但是也能出入犯罪现场并且发表意见的警务。”段兰芝脸上表现出胸有成之的一笑:“我只是想问问你,给你多久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