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哗然。
“对啊,小周,你似乎对h的作案手段更有理解,你也说说,h怎么作案的?”局长被我的话惊醒,连忙问道。
“我想说,之前大家所说,所想都不够大胆,所以没有找到真正的钥匙。”我说。
众人闻言再次哗然。
“小周,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的想法!”局长很是着急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我的想法娓娓道来:“如果我是h,我不会亲自去做这件事情,那样不仅危险,而且也跟自己作案没什么太大区别。所以我认为,这起同时发生的三起案件的凶手,没有一个是h本人,h只是充当了一个老师的角色,在惶恐的人群中,找到些许的成就感。”
“仅此而已?”刘警官皱了皱眉,说道。
“那我就在大胆点,按照我的想法来,大家找找漏洞。”我说,见大家点了点头,于是我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此时就是h,我选定目标以后,在三个楼顶分别杀人,并用航拍仪录下视频,故意留下指纹线索扰乱我们的视线,当然,我没有把被害者的头颅立即丢下,而是藏在三个楼顶的某处。接着,我给三个徒弟迅速下达指令,让他们迅速来到楼顶,在同一个时间,将头颅从楼顶抛下,那个时候的我,早已离开了楼顶。”
“你的意思,这个作案录像,并不是在案发时录制的,而是在杀人时候分别录制的,只是抛下头颅时同时进行的,这样会给我们警方造成一个错觉,三个受害者是同一个时间被同一个人杀害的。”局长眼睛一亮,说道。
“对,这一次h作案,重要在误导我们,比如h的三个徒弟都故意穿的很是清凉,这个月份天已经很冷了,但是他们却都只穿单件,也不带包,这一点就很反常,为什么呢,是为了让我们警方疑惑,这三人如果真是凶手,是从哪里穿来的装备,是从寄存处提取的,还是从哪家店或者是哪个大楼上的酒店、公司里取得,如果我们真的陷入这种误区,无疑会增长许多破案时间,而且会因为人力物力的倾斜,在真正h作案的薄弱缓解,忽略许多本该发现的细节。”我点了点头,说道。
“薄弱环节,比如说什么?”刘警官抓住了我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问道。
“比如说尸检上。”我说:“如果我上面所说的成立,三个被害者脖颈切口的最大时间差应该在一小时左右,就是说,h从凯越到仁华到广播电视大厦,少说得有半小时的路程,加上等电梯的时间,以及调动航拍仪的时间,估计得一个小时左右。尸检虽然在尸体死亡时间上无法详细判定,但是费点功夫,还是能找到这一个小时时间差的区别,但是,因为我们所有人潜意识认为三起案件是同时发生的,所以就让法医用最简单最模糊的方法判断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误差值就把这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抹平在了合理范围内了。”
局长点了点头,看向法医,法医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立即点了点头,向会议室外走去。
“我还有个疑问,现场为什么只发现了一种鞋印。”段兰芝问。
“的确,在各类案件中,消除地上的鞋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喜欢逆向思维的h来说,这个真的一点都不困难。”我笑着摇了摇头:“只要h的三个弟子,穿着和h一模一样的鞋,按照h所精心策划的行走路线进行抛尸步骤,那么就会让我们警方认为,只有h一人上过楼顶。”
众人恍然大悟,旋即便是纷纷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我同意小周的推测,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局长沉吟片刻,问道。
在场的专案组成员议论纷纷,不过确是对我的推断没有了新的疑问。
这时,法医传回消息,说经过细致的尸检,确定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也因此,我的推断完全成立了。
“恩,小周很是不错,把h的作案手段从细节捋了出来。”局长又表扬了我一句,旋即问道:“小周啊,对于这起案子的侦破,你还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破案,我真的不是行家,比起在座每一位前辈都不如。”
我的谦虚,再次引来了大家钦佩的目光,这时,比较擅长犯罪心理学的袁警官说道:“我来说一说吧。”
众人的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袁警官身上。
袁警官正了正声,说道:“根据之前对死者家属的口供,以及对案件的分析,我们知道,三名受害人皆无死敌,三个被害者应该是h随机挑选的。那么,h的三个弟子,又为什么甘愿为h卖命,完成这起凶案,这可是要判死刑的呀。”
袁警官笑了笑,看着一脸疑惑的众人,继续道:“根据犯罪心理学的判断,我列出了以下三种可能,一,h对三个弟子有恩,但是,这一点很快就被我排除了,什么样的恩情,能让三人为了h赴汤蹈火?武侠小说里存在,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h也说不准他们会背叛自己。第二,h掌握了他们的某个把柄,这一点,也很快就被我排除了,同样的道理,什么样的把柄会让他们对h马首是瞻,除非他们都是某个官员,但是,从他们不畏惧尸体,在作案后从容离开的表现来看,这一条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当然,也有一种可能,h绑架了他们的至亲,但一样的道理,h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摸索清楚三人的心理性格,万一其中有一个人报警了,他就前功尽弃了,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看到袁警官露出自信的微笑,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他下面话语的内容。
“那就是,这三个人都是家庭条件不好,但是又有毒瘾的人员!”袁警官说:“而h,则能给他们提供钱去购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是我想到的最合理的猜测了,因为一般瘾君子,会比较失去理智,因为他们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瘾快来了,没有毒品的供给。”
“我同意!”我立即附和,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思索都想不通的问题,袁警官竟然一语道破,而且可能性很大。
“我也同意。”“同意!”“同意!”……
所有人都同意了袁警官的这个猜想。
“这就好办多了。”局长的脸上,神色终于缓和了许多:“关于吸毒人员的管控,我们齐鲁市还是做得很好的,加上几天前,才刚刚意外破获了一起走私毒品案,从这方面查,不难。”
果然不难,仅仅过了五个小时,就有了进展,在缉毒队和司法局的协助下,确定三人为目标,我们立即出警对着三人实施逮捕,这三人被捉拿归案以后,对所犯案件供认不讳,果然同我猜测的一样,他们只负责在同一时间,按照h的安排在楼顶先按照预演的步伐走到藏尸处,在同一时间将被害者的头颅从楼顶抛下,然后按照预演的步伐逃离现场,按照预定的路线逃离。
“他承诺给你们多少好处,你们才给他这样卖命?”刘警官问。
“每人三十万等价毒品。”其中一个凶手说。
“三十万?呵?”刘警官口中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笑:“他给你们了吗?”
“没有,他说事成二十四小时后给我们。”那个凶手回答。
又是二十四小时?!站在审讯室外观看审讯的我微微皱眉。
“一点都没有?”刘警官又问。
那个凶手连连点头:“真的警官,一点都没给我们。”
“那你们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蹬了,就这样白白为他卖命?”刘警官问,而刘警官则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凶手的神情变化,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人的供词。
“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呀。”那个凶手颇为无奈的把眉毛耷拉了下来,说道。
“没办法,什么意思?离了这村还没有这店了?还是说他威胁你们不合作就把你们送戒毒所里?”刘警官问。
“他如果能把我们送戒毒所就好了,戒毒所里至少有药物可以缓解我们的痛苦。”那个凶手说道:“可惜,他只是把我们三囚禁起来,让我们饱受毒瘾的摧残,不答应,就让我们痛不欲生。而且,就算我们临时叛变,没有被他抓住,那我们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市里最大的毒窝前几天才被你们打掉……”“听见没老袁,怨到我们头上了。”刘警官笑道。
“不是警官,真不是,我只是照实说而已。而且我们想,他的每个设备都那么先进,应该是不差钱的主。”那个凶手见刘警官笑意不善,吓得连忙辩解道。
“照实说?好,那就给你一个照实说的机会。”刘警官向桌前凑了凑,盯着那个凶手,一字一顿的问道:“说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