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彩带,游微澜扶住梯子,回头看着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封九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封九澈骚包的一甩脑袋:“好看吗?”
游微澜眯眼,完全是在答非所问:“偷的?”
这回轮到封九澈眯紧了眼睛,一个健步跨到了游微澜的跟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游微澜的眼睛忱挚的说:“为夫只偷过你的心,不屑于其他。”
游微澜本来还想好好教育教育一下封九澈,立刻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少打岔,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又没有钱。”
“我拿一颗珠子换的。”
“珠子?”
封九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葡萄一般大小的玉珠。
“哪里来的?”
“地里刨的。”
“哈?”
“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诺。”
说着封九澈又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来。
毛小圆看着那一大把玉珠,啧啧:“我说微澜,这么多珠子得卖多少钱啊,你也不用开侦探社了。”
封九澈转手把一把玉珠递给了毛小圆:“你喜欢的话都拿去好了。”
毛小圆瞪圆了眼睛,真的是滴溜溜的圆。
“都给我?”毛小圆咂舌,“你确定?”
不等封九澈开口,毛小圆生怕他收回去似得接了过来。
看着毛小圆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游微澜哭笑不得:“至于吗?”
毛小圆呵呵:“至于吗?请把‘吗’字去掉。”
可端详了半天这些玉珠,毛小圆也没有看出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拿起一颗凑近了看,毛小圆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玉?”
封九澈搂着游微澜被游微澜推开再搂上去,心不在焉的说:“不是玉。”
毛小圆挑眉:“那是什么?”
“忘川河里一种鬼脸鱼龟的卵。”封九澈轻描淡写的说着,把毛小圆吓了一跳,手里的珠子全部扔到了地上。
毛小圆抽着纸巾拼命的擦手,看着笑到前俯后仰的游微澜,恼的不行:“你还笑?管管你男人!”
游微澜挑眉:“你刚才不是很开心的吗?”
毛小圆咬了咬牙根:“我刚才又不知道这扇门鬼乌龟的卵。”
“是鬼脸鱼龟。”封九澈一本正经的更正,“这是一种身在阴河里的鱼头龟身的灵物,一生会产下一百只卵,且把卵埋在忘川河畔的淤泥中,不过这一百只卵里只能孵化出来一只,其他的卵则会凝结成玉。鬼脸鱼龟死后会化成忘川河底的一株水草,而且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早亡就会独身守着那株伴侣所凝化的水草不眠不休的哀鸣至死方休,死后依旧化作一株水草与其并肩而站,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游微澜对望着封九澈眼里灼灼的目光,笑的如同挂了蜜。
“行了你们两个,秀恩爱也得有个度好吧,我牙都快被你们甜倒了。”毛小圆说着,把地上的鬼卵尽数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里,“赶紧收拾吧,再不收拾,陆然和韵姐真的要来了。”
……
彭宅。
彭思怡被关在卧室里如同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拼命的砸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强大的震撼力就好像把整栋房子撕裂一样。
游云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她不敢开门,只能不停的踱步,右手上有个深深的牙印,透着青紫的淤血,咬的不轻。
“思怡,你再忍忍,爸爸去请南医生了,南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放开我出去,死老太婆,放我出去!”彭思怡怒吼,可是紧跟着又变成了低泣的哀求,“妈,我好难受,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老太婆,我咬死你……妈,救我……”
反反复复,此起彼伏,就如同精分一样的对话游云不敢相信都是来自彭思怡的口。
“思怡,上次你难受就是南医生治好你的,你再等等,再忍忍,听话,听……”
“嘭!”
游云本来是把整个人都贴在了房门上,想要以此来安慰彭思怡,以为这样离彭思怡近了点她就舒服一些,可是她没想到彭思怡疯狂的更厉害了,竟然把门上用拳头砸出了一个大洞,把那只砸到鲜血淋淋的手一把掐住了游云的脖子。
“思怡。”游云挣扎。
可彭思怡的力气太大的,就像是一个大钳子。
“放我出去!”
“思怡,不要……”
客厅里。
彭世军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又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响声,赶紧撞开门冲了进来。
“老婆,老婆!”
彭世军飞快的冲上了二楼,彭思怡已经听着大肚子走了出来,一手用力的掐着游云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把刀子。
看到彭世军,彭思怡笑的阴恻:“哈哈哈哈,去死吧,游微澜,韩朗是我的,你别想把他抢走,你抢不走,杀了你,杀了你!哈哈哈哈!”
说完,彭思怡竟然一抬手把游云直接扔下了楼,紧跟着迅速举起手里的刀子朝着自己的肚子扎了过去。
“不要!”彭世军大喊一声,冲上去想要的夺彭思怡手里的刀子,可不等他靠近,彭思怡反手一推,一股阴气立刻从她的掌心里窜了出来重重的击打在了彭世军的胸口上。
彭世军是看不到什么的,更看不到彭思怡全身凛然着煞气,还有那只已经大的顶上了天花板的胎鬼,他只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重重的撞上了自己,把自己掀翻在地险些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思怡!”彭世军挣扎想扑过去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彭思怡把刀子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肚子,“思怡,思怡!”
楼下,半天爬不起来的游云看着从楼道边缘不断渗下来的鲜血,整个人都僵住了。
“思怡,我的思怡啊!”
一声哀嚎,游云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的腿断了,她站不起来只好用手代脚艰难的拖着那条断腿朝着楼梯上爬。
彭思怡跪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肚子上的刀子和她身下的血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把刀子扎下去的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浑浑噩噩的自己,她感觉她是把刀子扎进了想要抢走她老公和孩子的游微澜的胸膛上,可是为什么这刀子会在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