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笑了,是被云倾逗笑的,“小姑子污蔑我肚子里的种是野种,却理直气壮地说是为我好,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呀。”
叶姝起身,“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出结果前你就是不认账呐,如今三言两语地是不想跪下给我磕响头,给我洗脚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跟阿逸离开云家。
伯父伯母什么时候劝好了亲闺女给我磕响头洗脚,我再什么时候让伯父伯母见孙子孙女吧。”
叶姝牵着云逸的手打算离开,云逸也没过多停留。
看着儿子跟俩孙子俩孙女都要离开,
云父云母急得不行,“你走什么呀?!今天云倾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这确实是她的错啊!”
云母好言相劝,“云倾,你给我跪下!”
“妈!”云倾红了眼眶,“你要您的亲生闺女给一个外人下跪吗?!”
云父厉声呵斥,“原本就是你陷害了叶姝,监控视频我们也都看了,如今你又言而无信不愿意下跪!
云倾啊,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们云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听了云父这话,叶姝立马回头了,笑得灿烂,“若是伯父伯母能与这孽种,断绝父子,父女关系,那么我也还是能带着我肚子里的四个孩子回到云家的~”
云倾急了,“不行,怎么能断绝关系呢?!这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回到云家!我是云家大小姐啊!再也不用过那贫苦日子了。”
云父逼着,“那你就跪!就把响头磕了,好好道个歉吧!”
云父原本也是个偏心的,自然是会偏心自己亲生的,
可偏偏这叶姝肚子里,怀了足足四个呢!
四个都是亲生的啊!都是云家的种!
那么这时候不知道帮哪个亲人了,也就只能讲理。
云倾只得跪在叶姝面前,开始磕响头,
足足三个响头,可叶姝并不很满意,即便她泪流满面,流了满地泪水,
那又如何呢?
原主可是丧了一条命。
叶姝继续为难,“小姑子,你不会不明白什么是响头吧?
磕响头,没点声音怎么行?
你这一磕下去,都还没你说我肚子里的种是野种来的声音大呢!”
云倾仰头,怒瞪着叶姝,“叶姝,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叶姝轻笑,“你想陷害我让我众叛亲离,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欺人太甚呢?!
这响头就是要响啊,不然叫什么响头呢?
你若磕不好,云家可以为了儿子,孙子和孙女,舍弃你。
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继续去酒店当服务员谋生还是在云家啃老,养尊处优。”
云倾双眼含泪,在叶姝的不断羞辱下,她本还念着父母能为她求情,却没想到他们都是背对着她,无动于衷。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说话!
叶姝!这响头我敢磕,你受得起吗?!
云倾已经产生了要雇人弄死叶姝的想法,叶姝必须死!
云倾的想法都在叶姝的掌控中,叶姝并不言语,因为她还有更好的折磨云倾的想法。
只要云倾敢雇人弄死她,
她便让云倾付出她该有的代价!
云倾朝着叶姝,磕了三个响头,愣是把头磕的头破血流了,叶姝才满意,
“可以了,”叶姝笑得明媚,“我已经看到你的诚意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也能大发慈悲,既往不咎。起来吧。”
云倾站了起来,满面憎恶神情。
回到云家,
叶姝说要泡脚,云倾就只能被打发进叶姝屋子里,给叶姝洗脚。
在云倾毕恭毕敬给叶姝洗脚时,叶姝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过去的十八年,你虽过得不是富贵日子,
但叶红红她也还是将你抚养成人,供你念书了,你在家几乎不用做什么家务。虽然穷苦了点,但也不至于太难过。
现在,回到了云家,养尊处优,能过大小姐的生活了,只是唯一让你不爽的就是给我洗脚,但也就只是洗洗脚而已。
人还是要懂得知足,不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这样的日子都也还勉强能过。
若是你近日表现好点,我便不为难你了,不再吩咐你给我洗脚,我们好好相处,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嫂子说得是,”云倾表面奉承,话中有话,“希望你能有机会,一直跟我好好相处。”
见云倾还在执迷不悟,叶姝也学着她的语气来了一句,“我也希望,您还能有机会,一直待在云家。
就看你之后,怎么选了。
选好了,你还是云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选不好,那你这辈子可能就要彻底玩完了,或许之后的处境会比你待在叶家艰难千,万,倍。”
叶姝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别的。
云倾给叶姝洗完脚就离开了,
云逸这会儿从云父的书房出来后,便去了卧房陪着叶姝。
云逸语重心长,“这些年还要辛苦你多调教调教云倾,磨磨她的性子,
免得她总是性情不稳定,要发疯,我看她现在是浑身戾气,不知哪来那么多仇恨。”
云倾好歹是云逸亲妹妹,云逸还是关心云倾的,“对了,云倾她方才没说什么吧?”
叶姝大抵是不想让云逸担心的,“也没说什么,乖巧多了。”
“那就好。”云逸松了口气,“若她确实学乖了,你也别让她一直给你洗脚,她心高气傲,应该是很难受这委屈,你适当给她些甜头,对她稍加柔软些,说不定她就吃软不吃硬。”
“我可拉不下脸,”叶姝偏过头,“要去你去,她都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了,我为何还要给她甜头?”
“好好好,我去我去。”
云逸离开了卧房,去找了云倾。
他打算与云倾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毕竟当时给她那一巴掌,他也觉得自己下手重了。
他当时也是因为心爱之人被污蔑清白,一时气急,才会扇了云倾。
第一次跟亲妹妹相认,却扇了她,
其实,云逸也还是有一点点后悔。
敲了云倾的房门,云倾开了门,见是云逸,她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不耐烦,“哥找我,有何吩咐?”
云逸手上还拿着药膏,递给了她,“脸上都是伤,擦点药。”
云倾没接。
云逸又道,“叶姝就是性子娇了点,但心眼不坏,你以后把嘴巴闭上,少说些胡话,她日后定不会再惩罚你。”
“我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过活?!”云倾怒斥,“一个野种,一个顶替我十八年人生的野种,她配吗?!”
云倾将门重重关上了。
云逸对云倾也是重重失望了,回到卧房,他还埋怨道,“你倒是学会骗人了,她哪里乖巧?
要是她胆子再大点,说不定现在就能拿把菜刀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