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何斯屿没接她的早餐,绕过她离开了。
许知微追了上去,
上了公交车后,她依旧选择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一起坐车去上学,
可大概是起得太早,许知微有些困,便知会了何斯屿一声,“我小眯一会儿,到了麻烦何同学叫我一下。”
“没睡好吗?”
许知微闭目养神,回应他,“我怕你提前走了,就起早一点,顺便买早餐给你。”
何斯屿没再问了。
公交车缓缓行驶,许知微睡得很沉,
就在她的脑袋要往过道那边撞去时,何斯屿下意识用左手将她的头偏向了自己,
这样一来,
她就靠在他肩膀上睡了。
何斯屿的轻微触碰,让她清醒了些,意识到身边男人的举动,她觉得好像也没有白费力气。
他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她不急。
……
车快开到学校门口,
何斯屿故意往里靠了靠,以至于她的头落空,撞到了他腿上,
这下彻底清醒了,只是何斯屿脸色并不好看。
何斯屿起身,先下车了,
许知微跟了上去,方才还有感觉,这一脑袋下去,发现他真不小。
“何斯屿,你先天条件这么好,真的不想在癌症去世前跟我试试恋爱,结婚,生子的流程?”
“不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不懂呢?我刚都感受出来了。”
何斯屿停下脚步,“感受什么?”
“就脑袋撞得那一下,还挺大的。”
“!”何斯屿破天荒地露出了慌张的表情,甚至是羞愤,“你是女孩子!谁教你这么说话?”
“都是成年人了,还用教么?”
何斯屿快步往前走了,许知微小步追上去,“哎,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何斯屿,你就成全我吧。
我允许你耽误我的青春啊,你可以拿我的青春去体验恋爱,结婚,生子的流程的。
多好啊。
在死之前,总要把这一生该有的流程都来一遍,才不会太遗憾嘛。
而且,
你就不想知道,你跟我的孩子生下来会长什么样嘛?
再说了,我长得也不丑,脑子也好使,我们看着挺登对的,你也不吃亏嘛。”
何斯屿停下脚步,许知微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他后背上了。
疼得她捏了捏鼻子,
何斯屿转过身去,看向她,“你这么厉害,你现在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我吗?
这么会说,也不知道胆子是不是真的很大,什么都敢做。”
他赌她不敢,
毕竟来来往往不少人,偶尔还能看到学校老师。
然而,他低估了许知微的胆子。
许知微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强吻了他。
何斯屿瞪大了双眼,在他印象里,许知微经常在国旗下讲话,发表学习感言,在他的认知里,她就是个性格很软很胆小的人。
尤其在老师面前就更乖。
可现在,她却……
何斯屿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哪只鬼附身了。
她不知羞,可他却受不了被人当做大猩猩一样围观,
何斯屿推开了她,走了,好似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他似的。
许知微又一次追了上去,“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该答应跟我交往了?”
“我没说。”
“你!……”许知微气急,“以后不缠着你就是了。”
许知微离开了,
上课时间,
俩人专业不同,也就不在一个教室上课了。
何斯屿上课时,总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吻,
顺着就想到了许知微。
而许知微见这男人这么难搞,头都大了。
下课时间,
她去了卫生间,只是想出卫生间时,发现卫生间的门被锁了,
她施用修为,正欲把门打开,
从天而降一桶热水泼了下来,
原本她不疼,也不会有知觉,还能让身上很快干掉,
可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反而故意狼狈不堪地,湿着身子,让自己的肌肤看上去被烫红烫伤,这才出了卫生间。
那群小兔崽子,竟敢这么搞她!
等她晚点,泼她们几桶硫酸回去,
这群人都不知道间接害死了多少无辜女性跳楼自杀,
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不做人了。
……
出了卫生间的许知微很是狼狈,
她还故意靠着感知,往男主的方向靠近,顺便哭得梨花带雨,装起柔弱来。
当何斯屿出教室,正打算前往下一个教室时,
他看到了许知微,
许知微的肌肤已经被烫伤了,校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是狼狈。
何斯屿几乎没有思考,脱下自己的外套便上前披在了许知微身上,“谁干的?”
然而,许知微却不领情,她褪下他的外套,还给他,“我已经答应以后不缠着你了,那你也别再来关心我。”
她绕过何斯屿,
可还没走几步,外套又一次披在了她身上,她被锁了喉,攥着往医务室去了。
“你放开!”许知微挣扎起来,“何斯屿!你不喜欢就不能管我!你会影响到我在大学的桃花运的!”
何斯屿“……”
已经到了医务室,校医还没来,他向她许下承诺,“再等等,伤害你的人都会死。
再熬几天,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
“什么?”许知微不解,“你要杀人吗?”
何斯屿沉默。
许知微没再问了,“其实不必如此,我会转学,开始新的生活。
你不用再自责我因为你受伤,我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这样的话,你一定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
许知微这番话并没有让何斯屿很开心,
但他觉得她走了也好,他本就不是她该招惹的人。
他的路线,他自己已经铺好了。
复仇,自杀。
没有退路。
只是在自杀之前,又多了几个要杀的人。
也算了了部分恩恩怨怨。
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往烫伤的肌肤上擦擦,就会好。
许知微没接,
何斯屿接过后,把药塞她口袋了,
可许知微故意道,“你这样也没用,我会丢掉它。”
许知微从口袋拿出药膏,正欲丢掉,
何斯屿攥住了她的手,没让她丢,“你到底想干什么?擦药是为你好,你非要为了跟我置气,自残?”
“我自己会买,用不上你的。”
何斯屿攥着许知微,一路走去了酒店,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