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乱跑吗?”司马长风隐忍着胸口翻腾的气息,也夺了一把刀守住江明月的后背,加入了这场血腥的杀戮。
“你个浑球,我要是不来,你这般杀人不见血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只怕我等到明天早上也等不到做汤的野生菌菇吧!”江明月咬牙切齿的吼着,将满腔的怒火悉数发泄在这些青衣人的身上。
不多时,地上已是尸横遍野。为首的青衣男子瞪着血红的眼盯着江明月,怒吼道:“弟兄们,杀不了司马长风就杀了这个臭娘们!”
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青衣人真的丢下司马长风朝江明月反扑了过来。江明月冷哼一声,寒声说道:“长风,你让开,让我跟这群龟孙子玩玩!”
司马长风原本想护住江明月身后的命门,以保万无一失,忽听她这一声亲切自然的“长风”,一颗心瞬间就融化了,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人已退身丈外,却不忘柔声说道:“小心点,月儿!”
江明月勾唇一笑,手中的长剑一抖,如游龙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只见白影绰绰,却分不清是人还是剑。四五十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大汉,在江明月的剑下就像没长齐整的萝卜,被她一个一个或削了手断了腿,或挑断脚筋,或刺中下身,或削了脸,或刺了眼,总之,她不让他们好死,也不让他们歹活。
一阵高过一阵的哀嚎声传出老远,剩下的十多个青衣人早已失了斗志,手脚发软的扔掉手里的刀剑跪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江明月脸不红气不喘的走上前,拿剑指着不住后退的两个青衣首领冷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标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对了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敢忽悠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你最好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她可不是说笑,想那满清十大酷刑她还没机会施展呢。
“大、大、大哥,你快说,你快说呀,这个女人……不不,姑奶奶,女菩萨,这女菩萨好生厉害。大哥,我们斗不过她的!”跪在地上的一名青衣男子鼓起勇气哀求道。
“住口,胆小如鼠的东西,留了你也是个祸害,我杀了你!”为首的青衣男子一转身,长剑深深的刺中了那个男子的胸口,他圆瞪着双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江明月凤眸一挑,戏谑的说道:“好呀,老娘就让你先尝尝人髭的滋味。什么叫人髭呢?就是砍掉你的手脚,挖去你的眼睛。熏聋你的耳朵,再给你灌下毒药,让你口不能言舌不能语。最后再把你半死不活的扔进茅厕,让你全身上下爬满蛆虫,再钻进你的五腑六腑,吞食你的血肉,活生生的把你折磨至死。怎么样,听起来滋味不错吧?”
为首的汉子铁青着脸看着江明月,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指着江明月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我死也要死个瞑目!”
江明月玩转着手中的长剑。嘻嘻笑道:“有志气,我最喜欢折磨这样的人。好。我就让你死个瞑目,你们想方设法寻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东方皓月吗?看见没有。东方皓月就是我!”
那汉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江明月,失声喊道:“你撒谎,你骗人,东方皓月明明是男儿身,而你却是女儿身!”
“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算死也死的无憾了。我不但是东方皓月,还是当今丞相府的千金,是传说中离王的弃妃,还是人们口中那个八皇子的姘头。震撼吧?见鬼了吧?你呢?你又是个什么鬼?”江明月笑嘻嘻的逼近为首的青衣男子,眼里寒光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撒旦。
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唔!”话没说完,男子突然拔剑自刎,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洒落在江明月的脚边。
江明月寒眸倏的转向抖成一团的十多个男子,弯下腰轻言细语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去歇着了,你们还有没有话想要跟我说呢?”
一名男子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哭喊着说道:“女侠饶命啊,小的是前几个月才加入丐帮的,听闻丐帮有一支净衣派的弟子福利好过所有丐帮弟子,小的才加入了丐帮,为的只是一日三餐混个半饱。小的上有行动不便的老母,下有盲妻幼子,女侠饶命啊!”
“混帐东西,你若真有这些拖累,还能自个儿跑去丐帮只图自己温饱?若真是这般无情无义之徒,你死有余辜!”说罢,江明月手指一弹,手中的长剑哧溜溜的穿透男子的咽喉,再穿透身后男子的心脏,插进了后面男子的咽喉。
旁边的两名男子见状,捂着喉咙发出一声惨叫,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一旁的司马长风走上前,拍拍江明月的肩,柔声说道:“月儿,算了,既然知道是丐帮所为,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不等江明月开口说话,司马长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了竹林。
“哎,那些人要杀你,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江明月不解气的扯着喉咙喊道。
“你若不来,我也没准备放过他们。你放心,那几个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只是让他们死的痛快一点,免得他们到了阎罗殿还会夜夜恶梦不断。”
江明月“噢”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着司马长风,嘟着小嘴嚷道:“你什么意思?我那叫心理战术你懂不懂?未攻其身,先攻其心,这是心理学的一种,说了你也不懂!”
司马长风抿嘴一笑,柔柔的说道:“嗯,我的月儿果真是世上最聪慧的奇女子,我甘拜下风!”
江明月不自然的往外挪了挪,拉开与司马长风相依相偎的距离,红着脸小声嘀咕道:“谁是你的月儿,大言不惭!”说完,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太过暧.昧,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忙用力推开司马长风跳了开去。
这一推,司马长风猛的后退几步,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江明月惊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那些人干的?”
司马长风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低声说道:“刚才,我用内力摧动玉笛的碧海佛光,挡住了那些人的暗箭。原本我已经冲开了体内受阻的经脉,明日就能恢复所有的功力,刚才在内伤未痊愈的情况下用了碧海佛光,伤到了心脉。月儿,你别担心,我再调息几日就好了。”
江明月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扶着司马长风轻声说道:“先别说话,我扶你回去!”
回到竹屋,江明月扶着司马长风躺在床上,又点然两盏油灯,走到床边,望着司马长风疲惫的倦容,细声细气的说道:“昨天是你帮我辽伤,现在就该我还债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来吧,我帮你辽伤,你放心,我只是帮你尽快平复体内的气息,你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再自行调理,好不好?”
望着江明月难得理智的温柔,司马长风无奈的笑了笑,坐起身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你须得听我一言才行!”
江明月不耐烦的蹙起眉头,耐着性子哼哼道:“说吧说吧,怎么和风清流那厮一个模样?”
司马长风并不理会江明月话里的意思,温莞的拉着她的手说道:“灵幻谷已经不安全了,我现在又受了伤,你一定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这样我们俩个才能平安而返。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为了我而伤了你,否则我会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知道吗?”
江明月强忍住鼻子里的酸涩,轻捶了一下司马长风的肩,嘟哝着说道:“烦死了,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算什么?告诉你,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话落,她转身走到司马长风的身后盘腿坐了下来,缓缓伸出双手抵上他的背心,眼角的两行热泪也跟着滚滚而下。她并不傻,刚才在溪边最后的那一剑她只用了一层的内力,她现在的武功对她来说已经类似于神功了,可这神功却不是神仙所赐,也不是机缘巧合,而是因为司马长风的缘故。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结论就是:他为了她不被人所伤,不惜损耗自己的内力,还想方设法的瞒着她疗伤,这份恩情,她却无以为报。
想着这段时间他为她做的种种,想着她对他滋生的异样感觉,她的心只觉得一阵阵的抽痛。他以这样的方式来演绎他对她的情意,可是她又该如何回报他的情,他的爱?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她却不能把她的心交给他,她注定了这一生只能演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爱,而这一双人却与眼前的司马长风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