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一不小心被苏木抱住,“啊”一声叫出来声来,只感觉身上绵软无力,竟倒在了床上,一张脸红得烫人。
苏木本来不过是带点开玩笑的性质,他和小蝶在以前相依为命,日常也偶有亲昵举动。今日发现这小丫头软软地扑到自己怀中,心脏却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口中一阵发干。
他在也控制不住,一翻身将小蝶压在身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蝶羞得将眼睛闭了起来,身体颤个不停。
苏木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除了上次在沧州和梅娘有过肌肤相亲,还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亲热举动。一直一来,他在男女之事上都非常严肃,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欲望。
今日的情形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大约是处理好了胡莹和吴小姐之间的关系,让他心头一松,就有些高兴过头了。
亲了几口之后,见小蝶没有反抗,苏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到小蝶的胸脯上。
小蝶猛地睁开眼睛,又叫了一声,一把将苏木的手抓住:“老爷,不要,不要!”
然后不住地摇头。
苏木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急问:“怎么了,在苏木心目中,早已经将小蝶你当成我们苏家的人,当做我苏木的人了,难不成小蝶你还想离开苏家另外嫁人?”
按照古代大宅门的规矩,家中的丫鬟长到一定年纪,一般都要会嫁给家中的下人为妻。否则,养在家里,一天天年纪大下去,也不人道。
听到苏木这么问,小蝶突然怒道:“老爷,小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叫我去嫁其他人,莫若死了。”
“那……你为什么……”
小蝶脸上的红晕依旧不退,却用上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以蚊子一般的声音道:“老爷对我的心,小蝶如何不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木问。
小蝶:“吴姐姐对小蝶情同姐妹,她将来也是府中的女主人。吴姐姐还没有过门,小蝶却与……却与老爷你……”
“与我怎么了?”苏木故意逗着她。
小蝶大羞,将头转过去,不敢看苏木的眼睛,颤声道:“与老爷你圆房……小蝶总觉得对不起吴姐姐。”
苏木笑起来,说了这半天话,他已经那个心思了。不过,能够再逗逗这小姑娘,也挺有趣的。就故意装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说,我不说,吴小姐也不会知道。”
说着话,手上继续用力。
小蝶惊叫一声:“老爷不可!会怀孕的,若是小蝶比吴姐姐先生孩子……以后见了面可要被她羞的。”
苏木这下再也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笑,老半天也停不下来。
小蝶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害羞,可听苏木没完没了地笑,怒了,猛地坐起来:“老爷你只知道欺负我这个做下人的,你一个举人老爷,将来可是要做进士的,好意思吗?”
“欺负?现在还是好的,等以后你做了姨娘,看本老爷怎么欺负你!”苏木跃下床去,又拉着小蝶的手:“走,今天是年三十,是咱们在京城过的第二个大年夜。现在还早,咱们上街去逛逛,别叫上其他人,就你和我。”
听到苏木说要叫自己做苏府未来的姨娘,小蝶心中欢喜无限,眼眶一热,就落下泪来。
小蝶不过是一个小丫鬟,本就没想过要做夫人,只希望能够永远呆在苏木身边,服侍他一辈子就够了。
如今,苏木亲口允诺,要纳她为小妾,这对小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喜讯。
感觉自己这些年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一想起以前的苦楚和如今的好日子,小蝶就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哭出声来。
“别哭,别哭。”苏木忙拧了一条毛巾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道:“小蝶,这些年你对我的忠义和感情,苏木可都是看到眼睛里的。你和吴小姐、胡莹她们不同,对于她们苏木只是爱慕,想要娶她们,和她们长相厮守。可对你,却当成了亲人,更多了一分敬意。走吧,咱们上街去。今年三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大概是咱们两人最后一次单独守岁。等到明年,家里就热闹了,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是,明年吴姐姐过来,咱们苏府再添个孩子,那可就热闹了,小蝶也不可能霸住老爷你。”小蝶这才开心起来。
忙洗了脸,整理好衣裳,喜滋滋地同苏木一道出了门。
苏木也没有带下人,就和小蝶一起慢慢地在街上走着,看看热闹的街市,看看车如流水马如龙,也没有目的地。
雪花依旧在静静地漂着,被微风吹着,在空中漂浮。耳朵里传来阵真鞭炮声,空气里弥漫着鞭炮爆炸后的火药味。
苏木和小蝶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这是长久熟悉之后的沉默,并非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支庞大的车队从那头过来,前面都是凶神恶煞的卫士。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架势,慌忙躲到街边,再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惹祸上身。
刚才还喧哗嘈杂的长街,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碌碌的车轮声,偶尔夹带着一声健马的长嘶。
苏木不想惹事,就拉着小蝶闪到一边。
车队很长,看情形至少有上百米长,用的都是皇家的仪仗。
果然是天家威仪,雷霆万顷,又寂静无声。
苏木心中好奇,伸长脖子看去,在队伍中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正是寿宁侯张鹤龄府的大管家田青。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田青,田管家。”
苏木这一声叫得突兀,立即就有两个卫兵变了脸色,喝道:“谁人敢扰我车队,着死!”
提起鞭子就要打。
苏木自是不惧,就要闪到一边。
这个时候,田青已经发现了苏木,大骇,伸手架住卫兵手中的鞭子:“且莫动手,自己人!”
卫兵:“田管家,这蔑片相公究竟是谁,你又怎么认得?”
原来,今天因为是过年,苏木乃是一身便装。加上又不习惯丝绸,只穿了一件棉布袍子,看起来甚是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