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现在心动了没有?”林师君语气戏谑与讽刺。
特别是一众紫袍,真的陷入沉默的时候,她的声音则是更加刺耳。
“青天炼制巨阙之时,也曾取用姬玄之血。”
“当初,以为巨阙神异乃是青天秘法所致。”
“如今看来,恐怕还是,”
一众沉思着,场面更显沉闷。
“若姬玄之血真有神秘力量能促进进化,那取一些为宗门所用应当也是无碍的吧。”
“到时候及时补救,应当不会对他构成多大伤害吧?”
“之前,他被伤了本源,不同样有月华池恢复嘛?
“哼,月华力量第一次效果最佳,若是他再伤了本源,恐怕,再多的月华液也挽救不了“月华池不行,那就洗剑池,洗剑池不行,那就去禁地。”
“只要他的血真有神效,那耗费再大代价也值得。”
“怎么说,你们倒是表个态啊?”
“……”虽心有不妥,但巨大诱惑下,即使是他们也不由得矛盾了。
“此事事关重大,暂且心急不得。”
“这样吧,咱们先去取一些姬玄的血液,研究一下。”
“正好,张长生也在这里,可以请他仔细判断一下。”
“记住,暂且先瞒着姬玄,不能让他知道详情。”
“知道了,这还用你说。”有紫袍长老,着急忙慌的就已经动身了。
“唤!”
薪火山,相较于外界热闹,此地,倒显得平静了许多。
杂役弟子们各行其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姬玄也继续伐木任务,不过,不再是一味的完成任务而消磨时间。
他开始取巨阙伐木,一面修炼,一面悟道。
“哇,姬玄师兄好大的力气啊!”四处有白袍束腰的弟子在叫喊。
“就是剑招太慢,死的太快!”可惜,声音不是夸赞,而是挑衅。
这些白袍身影不是其他人,还是三华院的小丫头们。
说来也好笑,数次找茬未果,还反被戏弄之后,这群小丫头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虽然咱们打不过他,奈何不了他,但可以骚扰他,气死他。
反正他姬玄从来也只是威胁加恐吓,从未做过更出格的事。
顶多也就是使唤他们端茶擦汗,洗衣服擦擦鞋子。
因此,为了反击他,膈应他,做些粗事怎么了?
嗯,反正,她们就是这么想的。
“轰!”话音刚落,一薪木便被一剑击断,轰然倒地。
“横劈竖砍,纯粹剑招威力有限,连一根凡级不到的木头都看不齐整。”
“堂堂剑宗真传,连一套像样的功法都不会,真是不知羞。一群叽叽喳喳着,姬玄对此也早已习惯。
大多是充耳不闻,继续练剑。
“哎呀,来来去去,总是这么一招,真没有意思。”
“我先去洗衣服,你们慢慢看。”
“凭什么是你洗,今日该轮到我了。”
不远刘瑜一众干坐着,看着一群小师姐面红耳赤,喋喋不休着,不由得怀疑人生。
“这也没有汗啊,好好的洗什么衣服?”
“师兄对她们做了什么,怎么个个争相讨好他?”
“好羡慕师兄啊,随便砍几棵树,都有师姐帮忙洗衣服。”
“果然,人和人差距的就是这么大。”
众人正入神时,突然一道剑光洞穿而来,璀灿之际,仿佛要亮瞎他们的眼睛。
“姬玄。”数位紫袍身影也是从中走出,周身气势和蔼着,顿而消散一空。
“渚位长老。”姬玄见了,也是收剑施礼。
“嗯,最近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嘛?”
“还行。”
“那就好,你也知道,林峰主她没有恶意,你也不要怪罪她。”
“姬玄不敢。”
“对了,最近丹鼎宗有前辈来临,需要你血液一用,你过来滴几滴吧。”说话间,一道道剑纹弥漫开来。
立马,姬玄被一阵力量隔绝。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刘瑜一众,也看不清任何痕迹。
“哇,师兄,长老们对你也太好了吧。”
“那纯阳草可是我剑宗专属之物,受尽先天之气滋养而成。”
“就是给我们吃了,都能脱胎换骨,拓筋展脉。”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长老刚离开,一众三华院的丫头就开始尖叫。
“哼,给你们吃?想什么呢小丫头?”
哪知,姬玄当即揉了揉就塞入了嘴里,后又胡乱的咀嚼了几下,粗鲁的吞入腹内。
“嘁,小气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走,不与他啰嗉了。”
“哎,慢着。”
“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咱们了?”
“走之前,记得自己把薪木带上,也省得师弟们还有再跑一趟。”
“你,臭姬玄,活该你被人嫌!”
“师兄,她们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珍惜呢?”刘瑜叹息道。
“你知道什么,今日我可没空跟她们胡闹。”
今日,乃是他入宗,成为真传的一个月整,正是要完成任务,收取奖励的时候。
“直接去飞葫瀑,我要你帮我守关。”
说罢,姬玄直接拎着他,开始了瞬移。
咫尺天涯,踏步方寸之间,便是百米之远。
“咻”只是几下,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好羡慕刘瑜,倒了一辈子霉,没想到如今,竟能获得姬玄师兄的青睐。”
“哎,人呀,是比不了的。”
这边,取了姬玄一小瓶血的众人也是莫名的心浮气躁。
“不去找张长生了,咱们自己回去研究不行?”
“再不行,就去禁地。”
“哎啊,知道你心怀不安,不过,相比较咱们,张长生他更是见多识广。”
“此物在他手上,能发挥更大效用。
“哎,那走吧。”
众人身形被阵图覆盖,很短的时间内,便来至了明台峰。
“去通报你们师尊,就说我们有要事叨扰。”
“是。”一处院外,公孙月儿施礼。
“师尊,外面剑宗长老找你。”
“什么?他们主动来找我?”老头一惊,立马跳了起来。
“他们可说了,找我何事?”
“没有,只是说有要事。”
“遭了,弟子压榨完了,现在又他们来了“这群不要脸的贱人,是想将我丹鼎山上下压榨个遍啊!”老头子急的双手乱摸,一瓶宝酿再次放到了嘴边。
“师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公孙月儿听了也是着急。
伸着手,直接是抢下了他嘴边的酒瓶。
“唤,你还太年轻了,不懂啊。”哪知道老头只是自顾摇头。
抬手间,竟是再拿出了一瓶,猛吹。
“那,那现在怎么办呢?”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罢了,先请他们进来吧。”
“是,师尊。”
“张前辈心情甚好,竟是独饮自得啊。”
“嘿嘿,当真不好意思,这不人老了,没事就喜欢整两口。”老张扯嘴一笑,老脸亦是多有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