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十二怒吼一声,白眉倒竖,狠狠一拳击向有果化身的巨人,同时放出一把无影飞剑迎向赵影的斩邪刀。
又是一声巨震,望舒十二再次踉跄后退,口中吐血不断。
有果的双足深深陷入泥土中,直没到脚踝。
眨眼之间斩邪刀同无影剑在空中连续交锋了数十击。
刀剑碰触时,无影剑会闪现一瞬间,它的剑身完全透明,只能依稀看到轮廓,就像空气中一道淡淡的影子扭曲了一下。
望舒十二怒急,被离十七娘打伤也就罢了,他竟然以真人之尊,被两个炼气期的小辈逼到了如此境地!
他伸出手,准备不惜代价施展禁法。
正面战斗其实并非他所长,拜月真经中那些诡异莫测的秘法才是他的底牌。
望舒十二一边准备施展禁法,一边还要分心操纵无影剑,正在此时一道银星出现在他眼角的余光中,一闪即逝。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望舒十二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难忍的剧痛。
他低下头,看到心口出现了一个洞,正在汩汩冒着鲜血。
“我……”
望舒十二伸手捂住伤口,徒劳的想要阻止汹涌而出的鲜血。
陈立化身飞星,借助小花的心有灵犀神通,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了望舒十二致命一击!
熔金炼体术、金身玉骨、金刚护身咒、天马座战甲还有戮神刺,配合缩小神通,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
一击得手,陈立飞回原处解除了神通,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在其他人的神识中,他仿佛只是消失了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如果是普通人根本连陈立离开过都察觉不了。
望舒十二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一团黑影从他头顶冒出,闪了一下就诡异消失。
身体接连受创,最后还被一击穿心,望舒十二只能舍弃身体逃走。
只要保住神魂,他还有后手,花上几年功夫修养还能恢复实力,最不济还可以转为灵修。
然而小花牢牢锁定了望舒十二的神魂,陈立、赵影和有果和她心意相通,不用相互交流,几人就知道该怎么办。
赵影施展神通,在几百米外瞬间出现一个幻影分身,几乎同时分身和本体互换位置,一刀向空中劈落,滋滋的电弧声响起,一团黑影被电光缠绕,在空气中显现出来,正是望舒十二逃离的神魂。
黑影扭动着,奋力想要驱离电光,然而这电光是斩邪刀发出的,还附带了真武之力,专门克制邪祟,根本无法摆脱。
“不要杀我!我的宝物都藏在一个隐秘地方,还有我知道很多秘密!”黑影传出求饶的神念。
赵影毫不犹豫一刀斩出。
“这一刀是为了我师父!”
刀光一闪,黑影被劈成两半,变得更加虚幻。
又是一刀斩出。
“这一刀是为了慢姐!”
电弧四射,将黑影牢牢缠住,滋滋声大作,如同冷水淋入油锅。
赵影咬紧牙关,又是一刀劈落。
“这一刀是为了所有被你残害的百姓!”
一道霹雳声响彻四野,连天空的云团都被一瞬间撕裂。
霹雳声中,真武之力扫荡一切,黑影被彻底湮灭,荡然无存。
天空变得像洗过一样清澈碧蓝。
赵影缓缓收刀入鞘。
陈立赶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肩并肩向回走去。
柳慢:……
陆郸郸:……
陆郸郸泄气的哼了一声,把追虹剑收了回去。
这次她是彻底服气了,追虹剑都没来得及出手,筑基期的望舒十二就被斩杀,连神魂都消灭了。
柳慢突然冲到望舒十二尸体旁,一刀把他下面的东西砍断,再一道灵力箭射得稀烂。
梁沛之此时刚带着两名镇民跑出几百米,神识还能看到这边。
“我的刀!”
他大喊一声,停下脚步,把带着的两个镇民放在路边。
这刀,以后还能用吗?
看来要好好洗一洗了,唉!
陈立和赵影走了回来,柳慢已经泄完愤,冲两人灿烂一笑。
“谢了。”
“不用客气。”
柳慢道:“望舒十二的尸首借我用用,放心,首级会还给你们回去报功。”
“你要干什么?”赵影问道。
“我新收的六个妹妹都和这老贼有深仇大恨,我带回去让她们都出出气。”
“那好吧。”赵影点头同意,她做不出戮尸泄愤的事情,但也不阻拦柳慢。
柳慢嫌弃的看了尸体一样,陆郸郸会意的给了她一张纳物符。
“郸郸你真是贴心!”柳慢赞了一声,把尸体收纳起来。
她带走尸体,一方面是让韩娘子、桑娘子她们出出气,更重要的目的是让她们练练胆子。
既然跟了她,当上了腾骧卫,以后会有数不清的恶战,连砍尸体都不敢怎么行呢。
在柳慢心中,望舒十二的尸体除了脑袋,已经被安排成一堆碎肉了。
她也不算过分,按照望舒十二的罪行,妥妥的凌迟。
只不过对于邪修,从来都是斩杀当场,不会抓起来明正典刑,被他们寻机跑了怎么办。
回到小镇,当听说丈夫是妖人时,杂货铺老板娘一下子瘫在地上,失声痛哭。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当家的怎么可能是妖人?他走前还让我给他做米粉吃呢,还说天热,要提前做好放在井水里凉着,呜呜呜——”
陈立叹了口气,并没有解释什么。
一名铜牌捕快喝叱道:“闹什么,大人还会冤枉你们不成?走在你丈夫后边的周老三,亲眼看见你相公变成了妖人!”
另一个铜牌捕快说道:“你相公早就被妖人杀了,妖人化身成他藏在你家里。你好好想想,最近一些天他是不是有些异样?你晚上是不是睡的特别沉,怎么都醒不过来?那是你被妖人迷晕了,他好出去作案。”
妇人说不出话了,只是哀哀痛哭,两个孩子抱着她也是大哭不止。
镇民们见状,就知道被捕快说中了。
陈立动了动手指,施展小挪移术,将两锭金子放入妇人袖中。
妇人只顾得痛哭,并没有立刻发现。
“我们走吧。”陈立摇了摇头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