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杨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往日的娇艳欲滴不见了,以前她每次坐在梳妆台前都能看到一张粉面含春的脸,满眼泛着笑意,整个人散发着被滋润过后的妩媚。现在她不高兴了,镜子里面有一张不高兴的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让人不敢靠近,无形当中有一股距离感。挺直着腰杆在这里一直坐了很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
赵墨脚步沉稳,借着酒劲,径直走到妻子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肩膀,慢慢往上,看着镜子里的画面,他的手拂过她的脖子,她的耳朵,他的手粗糙黝黑,她的脸粉嫩如花,这样画面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就好比站在神坛上的人,突然走下来,还对你微笑,和你说话一样,他放任自己的手在她脖颈间暧昧的来回抚动。
杨桃伸出手,把他的手拿开,不让他碰自己,坐直了背,挺直腰杆,看也不看镜子里的他。
赵墨并不气馁,又把手放上来,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杨桃起身离开妆台,坐到远离他的桌边,赵墨微怔了一下,手悬在半空中。
之后轻笑一声,回忆着手心的触感,又跟过来,坐在小媳妇身边,一只手拥着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间一阵亲咬:“小媳妇,这是我的小媳妇,喜欢我这样吗?”
满嘴的酒气喷过来,杨桃皱着眉头,双手推着他,不让他的嘴靠近:“别靠近我。”
赵墨呵呵呵笑出声来,不让他靠过来,他越要靠过来,轻啄个不停,啃咬着小媳妇的嘴唇:“小媳妇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我了,会好好疼你的,会对你好的,信我,可好?”
杨桃不做声。
赵墨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啃遍她的整张脸,渐渐往下,在脖子上吸允啃咬,他到过的地方红了一片:“媳妇,是不是想我了,让我亲亲好了,我想你了呢,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亲过呢,呵呵呵,我是你的唯一,对吗?”
杨桃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几乎是吼起来,双手乱打着他:“别动我,让你别动我,你个醉鬼,让我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你讨厌死了,我讨厌你。”
赵墨的手揽的更紧了,凑过去就亲:“媳妇火气这么大,不过我喜欢,小辣椒,是不是想我了,恩?说啊,告诉我吧,告诉我,好吗?说你想我了。”拉着她的手去触碰自己。
杨桃一把甩开他的手,往门边走去,不想还没碰到门,身体就腾空而起了,一个旋转就被压在了床上,赵墨欺身而上,赵墨喘着粗气:“尽勾我,看你尽勾我,我想你了,真的。”说着把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下面,磨蹭着她得身体,喘着粗气:“小桃子,我的小桃子,我是你的唯一,你唯一的男人。”
杨桃挣扎着,双手在他手臂上乱掐,张口就舀住他亲着她的唇,赵墨闷哼一声,避过她的嘴,大手按住她的手,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小媳妇真狠心,嘴都咬破了,好好补偿我,恩?”
杨桃闷哼一声,陡然睁大了眼睛,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身体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他可真狠心,两人身上还穿着衣服鞋子。
大红的幔帐无风自动,雕花的大床时快时慢的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余男子低沉的粗喘和女子压抑的□□,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头的幔帐,此刻她好想哭……
借着酒劲赵墨放纵了自己,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一次次让她昏迷,又一次次把她弄醒,屋里浓浓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直到早上醒来时都没有散去。
赵墨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即使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他也没有忘记说过话,那些情话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他才说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不过是借着酒劲才好爱她,毕竟就是他再大意也知道小媳妇在生他的气,如果清醒的话,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和他相好,可他想她了,他想要她,但是他又不能强迫她和他燕好,酒是最好的借口,可以无视她的生气,无视她的拒绝,无视她的眼泪,只需要好好爱她就好了,那时候情动的她会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牢牢缠着他,随他荡漾。
看看天色,大概才卯时左右,他轻抚着她的背,微微动了动被压麻了的身子,不过他愿意她趴在他身上睡着,不舍得把她放下去。
赵墨一动杨桃就醒了,想着今天还要去种洋芋,她直起身来,坐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昨晚睡得不太好,一点动静就会醒来,他昨晚闹到很晚才睡,现在大腿都还合不拢。
赵墨也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若有似无的轻触,他心念一动,想着天色还早,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几次。
隔壁院子里隐约传来洗漱泼水的声音,赵墨正在紧要关头,他按着她,温存几百回合之后,才完全交给了她。
喘着粗气掀开床帐,套上裤子,穿上鞋子,穿上平时下地穿的短褂,先去厨房提了一桶热水过来,打湿了她洗屁股用的毛巾,钻进床帐,外面已经大亮了,杨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还是刚刚相好的那个姿势,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她连合拢腿的力气都没有,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赵墨给她擦了擦,才把她抱起来,穿上干净的红色棉质贴身衣物,找了长裤和斜襟衣裙给她穿上,还拧了毛巾给她擦了手擦了脸,他做这些的时候,杨桃一直闭着眼,不看他。
今年赵家要种八亩洋芋,收成好的话,洋芋要收好多好多,种洋芋可比种玉米快多了,洋芋种是去年已经留好的,一共三大袋。
早上先去后山脚的大脑子(地名)种,那里有一大块地,差不多有四亩了,商子是早就理好的,一排一排的,直直的,间隔均匀,地里的粪都已经被赵父施好了,隔着大概十五公分的距离,这样只要把洋芋埋在粪里,到时候长出来的洋芋又大又圆,每株都能结七八个大洋芋,而且这地也是好地,一家人一年吃的洋芋不成问题。
就这样,六个人被分成三组,赵父赵母一组,赵大哥赵小妹一组,赵墨和妻子一组,一个把洋芋放到粪上,一个盖土。
杨桃的腿有些酸软,不太舒服,她一直在忍着。
赵墨在后面盖土,一直注意着她,早上他就看到她走路不太自然,迈腿有些吃力,他自然知道媳妇的腿是怎么了,可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那种时候顾不了那么多,只顾着自己舒服,只想听她动情忘我的声音,只想看她情动失控的表情,并没有想到后面的事,只顾着自己快活,要了她很多次,给她擦洗的时候就看到她又红又肿,这会儿肯定不舒服。
在杨桃吃力的弯腰点洋芋的时候,一只大手接过了她装洋芋的篮子:“我来吧,地边有个石头,你去歇会儿。”
杨桃抓着篮子不放,不想领他这个情:“我可以的。”
赵墨看着她:“听话,快去,我知道的。”
杨桃不做声,两人僵持着,赵墨不好硬扯她的篮子,怕篮子搁到她的手,但他也不会妥协,打定了主意要她过去歇着。
赵母看着两人戚眉:“二郎,你们怎么还在磨蹭,天不早了。”这又是怎么了。
赵墨看着妻子,目光坚定,杨桃紧紧握住拳头,抿着嘴,她很想歇斯底里大吼大叫:让他别理她,现在她也不想理他,两个人先冷静一段时间,他只要不靠近她就好,她也不会去烦他,没有她的无理取闹和纠缠不休,他应该会轻松很多,快了很多就让她一个人找一个地方舔舐自己的伤痛好了。
可是她不能,赵父赵母赵大哥赵小妹都在,当着他们的面和他吵起来,她不会,她不能不听他的话,在赵家人面前。
夜里,杨桃背对着赵墨睡着,赵墨从她腰间伸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杨桃按住他的手,闷闷的说:“我不想。”赵墨继续,杨桃压抑着心里的火气:“昨晚才做过,今早也给了你,让我歇歇。”赵墨紧贴着她,让她感受他的不同,脱她的衣服,杨桃无声的抗拒:“别这样,我不舒服,不想。”
赵墨:“恩。”他本就没想做什么,再说他没那么下流,强迫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相好的事,他做不出来,更何况她昨晚才被他疼爱过,他也还有自制力。
只是今天小媳妇都没怎么说话,没怎么吃饭,和他说的话更是寥寥无几,加起来还没有现在说的这几句多,脸上也是淡淡的,不这样撩她,都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