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不喝酒啊。”白展计看着打开的白酒瓶子,郁闷不已。“你就不是个男人,酒都不喝,我也不喝了。”
萧雨说陪白展计喝点,竟然是白展计喝酒,萧雨喝橙汁。
两人要了几个小菜,找了一个僻静的单间。
“我身体不好,原本就喝不了酒。白酒也是你抢着要的,我也没说要喝。”萧雨喝了一口橙汁,淡淡的说道。
“那就换啤的。”白展计一把抢过萧雨手中的橙汁,连带自己打开的那瓶白酒,随手丢在角落里。
“败家子啊败家子。”萧雨连连摇头。
叫来服务员,两人换了啤酒,萧雨多少还能喝一点。也不过就是一两瓶的量。萧雨刚喝了一杯,那边白展计已经咕嘟嘟的干了一瓶了。
“别喝这么冲,对身体不好。”萧雨劝阻道。
“我不在乎。”白展计说着又打开一瓶,一直脖,咕嘟嘟的就开始往肚子里灌。
两瓶啤酒,一口菜也没吃。
“看来,鸡哥真的是受了伤了。不就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么。不值得你这样。”萧雨说道。
白展计双眼通红,说道:“雨哥。不许你这么说程冯冯。哦,程冯冯,我的女神。你再说她不好,咱俩连兄弟都没得做。你是不知道,程冯冯在我心里的地位。你说我,对她好不好,是不是个男人?”
白展计拉开话匣子,便一口气说个没完,即便是问话,也是陈述语气,并不需要萧雨回答。萧雨只能安安静静的做了听众。
“其实昨天程冯冯的病就好了。我去找你,想把这个喜讯告诉你。结果你不在,月姐说可能又有出诊还是什么的。晚上我没回,继续在程冯冯那里陪她。毕竟刚刚痊愈,我还是不太放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我睡觉的那间屋子里,就听见程冯冯那间屋里打电话的声音。当时我也没有在意……”
“你们俩没睡在一起啊。”萧雨笑着说道。
“你说你昨晚和程冯冯一起睡觉。”萧雨提醒道。 “对。说道我们一起睡觉……呸呸!呸你丫丫个呸的!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一起睡觉了,你别胡乱插话,听我说完。她在那边屋,我在这边屋。我听见她打电话,也没有在意,这两天我也没怎么睡好,为了追个女人,我连命都不要了,我容易么我。草。谁知道今天早晨还没起床呢,就有人拍门,迷迷瞪瞪的我也没看清楚,只见着有个男人捧着一大捧花走了进来,是程冯冯给他开的门,程冯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两个人就搂抱在一起。草,尼玛的,我还以为我没睡醒,是在做梦。等我反应过来不是做梦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我穿上衣服追到楼下,就看见程冯冯和那个穆南方钻进了一辆车子,一溜烟儿的就没影了,我喊了程冯冯好几声,这女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和那个穆南方有说有笑的,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了。***,这个郁闷。” 白展计一口气说完,拎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又喝了两大口,咣的一声,把酒瓶子摔在桌上。 “我说了这么大半天,你也不安慰安慰我,你他妈还是兄弟么,草。”白展计狠狠地瞪了萧雨一眼,说道。 萧雨笑道:“你说过不让我插话的。” “你,你该安慰安慰,你也得安慰安慰我呀。”白展计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程冯冯有什么好的。不值得鸡哥对她这样。想咱们鸡哥那是什么人物?堂堂华夏名校,水木大学机电工程都不去了,跑到这偏门的地方学中医临床,不就是为了多泡几个妞么。你忘了你刚来的时候的誓言了?!多泡几个妞呀,鸡哥。咱真不值当的在一棵树上吊死。”萧雨说道。 白展计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嘴角牵扯,笑的有些yin荡,嘴上说道:“这是我的秘密。这个我暂时不能说给你。反正我现在就是看上程冯冯了。说什么也得把她抢过来,要不我怎么也不会死心。我为了她我连命都不要了,这种血本都豁出去了,不在乎再多一点。” 萧雨被白展计这个笑容整的心底有些发毛。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做什么打算。还是自己的办法好,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瞅着勺里的,想着灶上的,遍地开花…… 这事儿也只能想想,决计是不能明说出来的。 “咱们都是重情义的好汉子。”萧雨端起酒杯,对白展计道:“来,鸡哥,走一个。” 白展计于是就嘿嘿嘿的更是笑得欢了:“你还敢说,你是什么重情义的汉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白天陪着甘甜甜小妹子,晚上陪着李令月大姐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哪一点比得上我?我可是真正的纯情好宝宝好不好?” 两人碰了个杯,一边喝着酒,一边互揭伤疤。萧雨道:“纯情宝宝,对,鸡哥你太纯情了。纯的放弃了水木大学的学业,跑到中医学院泡妞来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谁也不服谁。越说越激烈,忽然,就听见咣当一声椅子被掀翻在地的声音。 两人都喝的有些迷糊了。萧雨虽然喝得不多,耐不住他酒量太浅,正是传说中的白酒一两,啤酒半瓶。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你行。你有种,鸡,鸡哥。你都有能耐摔椅子了。” “明,明明是你,你摔的。”白展计口齿不清的说道。他酒量虽然大一些,但搁不住喝得多,还是一瓶吹一口。喝得有些冲,自然也有些迷迷糊糊了。 “我没摔椅子。”萧雨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清白。 “那,那我就更没摔了。”白展计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又是咣的一声,一把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一个甩嘴巴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个嘴巴子。再然后,就是一阵嘤嘤的哭泣声。 萧雨凝神听了听,笑道:“原来不是我们这里,是,是隔壁的包间。” 学院里地方比较局促,这边的小饭馆更是寸土寸金。小饭馆的老板们自然有的是办法,用简单的木板做了架子,然后两边用石膏大板封起来,简单省事儿,占的空间还小。不过最大的不足,就是隔音效果很差。临近的包间里说话声音大一点,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摔椅子扇嘴巴这种大动作? 白展计皱着眉头。纹丝不动。 “来。没咱们的事,继续继续。”萧雨笑着说道。 白展计还是纹丝不动。 “鸡哥……鸡哥你怎么的了?”萧雨伸手在白展计面前晃了晃,问道。 白展计忽然把酒杯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说道:“草,是程冯冯的声音。” 萧雨大为惊讶,隔壁仅仅是嘤嘤的哭了两声,萧雨勉强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想到这白展计对程冯冯这般熟悉,就是这么两声,居然就听出这是程冯冯的声音,可见白展计对程冯冯真的是用了不少心思。 “哦,程冯冯。奥,程冯冯。”白展计怪声怪气的叫了两声,拿起一把椅子摔在墙上,直接把椅子摔得散了架,拎着一个凳子腿,气冲冲的就冲了出去。 “鸡哥,鸡哥。”萧雨叫了两声,这白展计真的是可以用被情所困这四个字来形容了。悲了个催的,原本想着喝两口酒开导一下白展计,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居然在这里撞上了程冯冯。 萧雨急忙跟着冲了出去,来到走廊里面,就看见白展计正飞起一脚,只是一脚,就把那包间的门拽的散了架,歪歪扭扭的斜挂在一边,发出咯咯吱吱的沉闷的声响。 萧雨快跑两步,来到白展计身边。白展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包间里的两个人。 白展计猜得不错,这里面的人就是程冯冯和穆南方两个人。两人早上起床,就凑到一起,也来这里吃东西。 穆南方阴沉着一张驴脸,双手拄在桌子上。程冯冯衣衫不整的坐在白展计身边的座椅上,捂着脸嘤嘤的哭泣。 从程冯冯指缝里,萧雨也能看出来她脸上那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子。 两人冲进来的时候,穆南方正骂骂咧咧的说道:“草泥马的臭biao子!反了天了你!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你是不是真的看上白展计那个2b小子了?要是看上了就直接跟他上床去,别假模假样的还分屋睡。妈妈的,不就是弄一炮么!这里怎么了,单独小包间,气氛多好!老子***憋了这好几天了,就不能泄泻火了?你他妈还推三阻四的。” 白展计脸色铁青,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饭桌,拎着凳子腿就向着穆南方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