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帝京做什么?萧雨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明面上,他是来帝京求学的。他少年发病,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每次发病的时候总要用砒霜来解决问题,积年累月的下来,连自己的血液里都积满了毒素。尤其是发病的时候那份苦楚,是没有得过蓝血症这种病的人所不能体会的。每一次发病,都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当听父亲所说,学习“绝脉七针”这种连自己的父亲也只是只知皮毛的针灸技巧,同时在父亲的引导帮助下学习操控绝脉七针的绝脉真气。
齐头并进的情况之下,却忽略了医学基础的铺垫,前两针还好,学到第三针生死的时候,基础不足的弊端便大大的显露出来。对于生死这一针的介绍描述,运针手法,萧雨有好多词汇,单独出来萧雨清楚得很,结合在一起却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而这个时候,一直辅导萧雨学业的父亲身体情况已经不足以支撑萧雨接下来学业的相关指导,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萧雨来到帝京中医学院求学。
暗地里,萧雨之所以选择帝京中医学院而不是其他的医学院校,只因为萧雨的二师傅得到了一个真假不明的消息,有一个叫甘甜甜的女生,她身上有一件与萧雨的宝贝玉坠简直一模一样的饰品,二师傅通过查证证实,萧雨这类似的玉坠一共存在七枚,与萧雨父亲的那场意外有着至关重要的关联。
作为国家军人,二师傅有着脱不开身,或者不能掺杂其中的种种理由,权衡之下,一直没怎么出过门的萧雨,便成了首选。而且萧雨近二年来,发病次数逐年减低,体质也还算不错。
担负着这么一个任务,萧雨更不能不来。
尤其是,事关自家安危。
在萧雨的心里,父亲那就是山一般的人物。查找父亲疾病的原因,提升自己的医术水准,把父亲逐年下降的体质挽救回来,萧雨义不容辞。
无论是明面上的原因,还是暗地里的原因,萧雨在和李令月几乎坦诚相见的时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所以,两个原因,萧雨都尽量简化语言,尽量做到轻描淡写的说给李令月知道。
唯一不能说给李令月知道的,还有他内心一个小小的原因。这个原因,在萧雨的心中很早就生根发芽,在来到帝京之后,更是像荒野中的杂草一般,疯狂的生长个不停。
对于一个在家中禁足的二十一岁少年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由。
金钱与美女。
错了——用更文雅的方式来说,应该叫事业与爱情。
萧雨还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家庭与别的家庭是不一样的。
人家都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他有一个爸爸,五个妈妈。除了五个妈妈之外,还有一个只见到了灵牌的妈妈——上面写的是,“萧小天之妻慕容豆蔻之灵位。”
对于这个慕容妈妈,萧雨的父母更多的是避而不谈。萧雨也就了解的不是很多。
除此之外,萧雨还知道,自己也不是只有一个父亲的!!
而自己从未见过的那另一个父亲的身份,比那个灵牌妈妈还神秘的多,萧雨甚至不敢和自己的母亲说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一直紧紧地掩藏在心底。
萧雨发誓,自己要超过自己的爸爸,无论是在事业,还是在爱情。
而这个理由,任何人也不能够让他们知道。
即便是亲密如李令月,也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竟然是大把大把的泡妞!
不懂得把自己的心事掩藏起来,那萧雨不就成了白展计那个傻鸟了么?!
李令月静静的听着萧雨讲的故事。这个时候,做一个忠实的听众,比作其他别的什么,要重要得多。李令月原以为自己内心装的东西就已经很多很多,压得自己都有些上不来气儿甚至选择逃避,自闭,患上了这该死的心理疾病,这些,对比现在二十一岁萧雨所承受的压力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家族,阴谋,秘密。诡计,疾病,砒霜。
这个小男人究竟需要怎样强壮的肩膀,才能担负起这些庞大无比的压力和折磨?
看着萧雨略显苍白的脸,李令月沉默了。
一种母性悠然而发,李令月捧着萧雨的脑袋,把萧雨的脑袋扎进自己并不丰|满的双峰之中。
“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李令月用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温柔的语调说道。
“嗯。”萧雨伏在李令月的双峰之间,体会着这超乎寻常的柔软,一想起这柔润的双峰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正在茁壮成长,不断壮大的时候,萧雨就有种作为医生的难得的自豪感。
萧雨嗯了一声之后,竟然无师自通的把脑袋像小猪寻食儿一般的拱了拱,连李令月都不知道,自己的睡衣什么时候再度被萧雨掀了开来,萧雨嘴巴一张,啵的一声,就把李令月胸前那红红的樱桃,迎风的蓓蕾,含在了他的嘴里,吧嗒吧嗒的吮吸起来。
萧雨还伸出另外一只手,攀上另一座高峰。
李令月忽然身子绷得笔直,连脚尖都像芭蕾舞演员一般的绷了起来,身子一震颤抖。
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竟然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迅速的传遍全身。
飘然若仙,如同脚底下踩着一片片云彩,如同置身在梦里一般。
“我要来了。”萧雨舔噬着李令月的耳垂,在李令月的耳边轻声呢喃着说道。
“……”
“你要轻些。”李令月觉得自己现在脸色肯定是羞红无比,脸上的火,已经燃烧到五厘米的高度。
身上的火,已经要把李令月焚烧的干干净净。
她现在急需要一位勇猛的一往无前的救火队员,来扑灭身体上心灵上这不断焚烧的烈焰。
她现在准备好了,与刚才相比,简直是突然间就准备好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女人嘛,母性总是天然存在的,而且,她或者她们,也是最容易把母性和亲情爱情私情同情——等等所有的情感杂糅在一起,最导致一个看起来极为聪慧的女人,也同样能做出飞蛾扑火的举动。
孤军深入,直捣黄龙,九浅一深,坚持不泄……
汗水和两人脸上的红潮一般,久久不曾退却。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深养香闺廿五载,一朝凭君任采摘。
许久。
云收雨歇。
处子落红,梅花点点。
萧雨一个关于自己以往经历的故事,竟然能打开一个“老处|女”的心扉,这是萧雨事先也没有想到的。
所以当李令月责备他早有图谋的时候,萧雨还是坚决否认的。
明明是你的身体已经接受了我,还把事情怪罪到我的身上。
就像你刚才依依呀呀的叫着,不是在享受是什么?
当然,这种话萧雨是不能说出口的。女孩子毕竟脸皮薄一些,不能欺负人嘛。
已经欺负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要欺负人家的心灵了。
身为一个男人,这点责任还是需要有担当的。
浑身香汗——萧雨的是臭汗。不管是什么样的汗水,洗个澡总是有必要的。
单人的浴缸比较狭小,这是相对两个人挤在一起的时候说的。
萧雨躺在下面,环抱着李令月不着寸缕的娇躯,任凭花洒中温度适中的水流,喷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李令月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有些不适应两个人挤在一起的这种——暧昧的感觉,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自己的身子,然而,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刚刚明明疲软下去的小萧雨,又一次昂首挺胸,急欲直捣黄龙杀敌立功!
“你安稳一些!怎么还不老实?”李令月嗔怒中带着一丝浅笑的说道。
“这不怪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萧雨辩解道。
两只手攀上山峰,大力的揉捏了两下,萧雨又道:“这才是君命,下面的不是,它已经不听我的指挥了。”
“是吗?”李令月媚眼如丝:“既然已经不听你的指挥了,要它作甚?看姑娘我略施手段,定然把它降服!对于这种不听指挥的虾兵蟹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彻底打败!”
“啵!”
一声轻响,李令月纤纤素手扶正了位置,用力向下一坐!
春风吹,战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谁!
迎上李令月的运动,萧雨顺势向上一挺。
“啊——”
李令月高亢的声音,一直从二楼传到小保姆在一楼的保姆房里。
小姐有危险!小保姆想都不想,翻身下床。
下床之后,钻进厨房。顺手拎起一把菜刀,攥着刀柄比划了一下,暗道不行,这个杀伤力是有了,不过太短,不大趁手。在厨房里翻找一番,目光定格在角落里一根鲜嫩水灵的黄瓜身上。看看手中菜刀的刀柄,看看那根黄瓜,小保姆终于坚定了信心,相比之下,还是黄瓜长短更合适。
菜刀,吾所欲也,黄瓜,亦吾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菜刀而取黄瓜者也。
“有一件事,我刚刚想明白要和你说……”
李令月骑士一般的解决了不尊皇命的“将在外”之后,两人相拥在一起,幽幽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