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尔察出奇的是,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却说得一口流利的菲利律语,仔细的打量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那人轻蔑的瞧了尔察一眼,见他神色渐渐的缓和过来,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柳生多名为,是一名岛国的武士。。”
“武士大人,你好!”尔察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给柳生多名为磕着头,或许,只要能活着,对于他来说,尊严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柳生多名为眼神透着嘲讽,他不知该如何去评价一个像狗一样活着的男人,如果换成他,他宁愿去死。
“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谈笔生意。”柳生多名为声音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磕头的尔察听到这话,呆了一呆,眼巴巴抬起头问道:“我能跟你什么生意?”
家里除了为了结婚添置的家用电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换钱的东西,也难怪尔察会奇怪,换谁都得奇怪,柳生多名为站在用冷峻的眼神俯视着他,缓缓道:“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而对于你来说,与我合作,不仅能干掉林天,还能为自己挣得大一笔钱。”
尔察听得如梦如幻,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不也相信的是,能干掉林天还能挣得一大笔的钱财,这样的好事无疑是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尔察揉了揉醉眼惺忪的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起来,他现在不但不害怕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威严的男人,反而有了亲切感。
柳生多名为愈发瞧不起眼前这个叫尔察的男人,没骨气不说,做人连点原则也没有,为利是图的小人,换作以前一般都是一刀一个,斩成两截。
今时不同往日,他大老远从岛国赶过来,受组织的所托就是为了要将林天置于死地,随着年纪的增长,比起杀人他更喜欢躲在幕后搞阴谋。
作为是一个非主流的武士天资聪颖,会说许多国家的语言,能力出众,身为柳生家族最新一代家主而言,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钱,美女,跑车,男人的终极目标,你都会得到。”柳生多名为循循善诱的着哄骗,给人感觉如同耶酥对他的信徒进行着洗礼的祝福。
他诱惑性极强的语言别说让无路可走的尔察,就连普通人也会毫不意外的轻易受骗。
尔察眸子里闪动着贪婪,脑海幻想着住着豪宅,躺在私家的游泳池里,尽情享受着阳光,怀里里还几个身着性感比基尼的美女投怀送抱,大享齐人之福,他的眼角带笑,连笑容里都透着淫|荡。
这种那怕过上一天,死了也甘心,他再也不去想着那位弃他而去女人,满脑都是被柳生多名为哄骗的发家致富的美梦。
一个既能报仇,又能发财的美梦,在任何时候都是极能蛊惑人心的,他咬了咬牙,下狠心道:“圣父,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柳生多名为略微一诧,他没想到这货果然把自己当成了圣父,眼神也是愈发的鄙夷,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小瓶在尔察面前晃了晃。
“这是?”尔察不解,很显然他并没有明白柳生多名为的意思。
柳生多名为见他迟迟未动,催促道:“怎么?你怕了?”
“圣父,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还有要我怎么做?”尔察迟疑不决,看了小瓶里明晃晃的液体,感觉不太妙,:。
柳生多名为不满冷哼一声道:“难道,你刚才说的都假的吗?”
“没有,我是您忠诚的仆人,那怕是去死也不皱一下眉头。”尔察卑微的俯下身来,对柳生多名为极为恭敬的说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把它喝下去!”
柳生多名为用他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着尔察,尔察浑身冷汗直冒,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见他这般迟疑不决,把眼一瞪喝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忠诚你伟大的圣父的吗?”
“我……”尔察羞愧的低下了头,神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柳生多名为不再说话,直接将白色小瓶送到他的眼前,摆出一副吃不吃随便你的样子。。
“我吃!”尔察把心一横,鼓起勇气从柳生多名为的手里接过小瓶,拨下瓶塞就往嘴里灌去,白色小瓶的里液体无色无味,喝进嘴里甚至有一股清凉感。
望着整瓶的液体被尔察喝进肚子里,柳生多名为嘴角洋溢出了难以觉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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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林天难得清闲下来,陈家老太太的病情慢慢趋于稳定,肿胀不堪的脑袋也慢慢地消肿下去,也开始能吃一些流质,身体也开始有好转。
陈永强很高兴,甚至拿出一百万来表示感谢却被林天谢绝了,蓝天医药日进斗金,财大气粗的林天并不缺钱,他甚至并不用这么辛苦来回奔波。
林天知道自己的忙碌并不是为了钱,而是在寻求一种道的存在,如同习武都有至高的境界,他也在寻找医术的最高境界,到底是怎样的终极的存在。
“林天,林天……”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像是严东阳的声音,这段时间,这家伙一直是风风火火,他与马如龙几个正筹划着如何让政府提高中医在菲国的待遇。
难得正经的他让林天刮目相看的同时,也让严老爷子很是欣慰,这会儿,就算他的敲门声很急促,林天也没显得多焦急,不紧不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开房门道:“东阳哥,风风火火出了啥事了?”
“大事不好了,于老又被人告了!”严东阳神色焦急的说道。
林天大吃一惊,于开洪到底惹上了哪一路煞星,怎么还没个消停的时候,赶紧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严东阳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情绪平复的说道:“今天报纸和电台动作一致的开始对那个叫尔察的家伙陷入昏迷住院的事情进行长时间的报道……”
“那跟于老前辈有什么关系?”林天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插话道。
“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地讲给你听!”严东阳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见林天没反应,继续说:“经医院的医生检查了尔察呕吐出来的残留物,经化验分析得出,是因为药物中毒引起的……”
林天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这分明就是栽脏陷害,手段大胆之极,难道,这些人都是瞎了吗?连这么明显的栽脏都瞧不出来?
“尔察在昏迷的前一刻,一直坚称是吃了于开洪给他开得中药才会得病,当着媒体的面,呼吁有关当局把于开洪给抓起来……”
“也正是有了尔察的指证,马尼拉警察局一大早就把于开洪从他外孙女家给抓了起来,我爸和顾老正赶过去,特让我通知你一声,让你也尽快赶过去,大家聚在一起想想办法救他,:!”
林天将拳头重重砸在门框,恼怒的恨声道:“这个尔察分明就是一个被摆布的小丑,他后面倒底躲着是谁?为什么非要致于老前辈于死地!”
严东阳一本正经的劝说道:“这里的环境实在太险恶,实在不行,我们回国打个电话,让唐秋鸿想想办法,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怎么?你怕了?”林天冷冷的注视着严东阳问道。
严东阳脸憋得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回道:“我怕?我怕什么?只不过,我不想被人白白阴了一把,我们在这里终归人生地不熟,被人白白的摆一道,实在不划算。”
林天带着几分歉意对严东阳笑了笑道:“东阳哥,实在很,我刚才心情不太好,说起话没了分寸,希望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你老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不用那么客套的。”严东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陈永强那个老狐狸迟迟不表态,我们现在又是腹背受敌,处境很艰难,我觉得还是找个机会回国。”
林天也明白他这样并不是为了自己,他的父亲和顾老都在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真的对不起他们,他也很理解,犹豫一会儿说道:“东阳哥,现在我们还是暂时别讨论回国的问题,于老无辜被关,我们说什么也要把他救出来才行。”
严东阳想了想也觉得林天的话在意,催促道:“那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还不赶紧的走着!”
大约十五分钟的左右,严东阳开着车载着林天来到了警察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博拉克正带着几个人正从警局的大楼里走出来。
他们正打个照面,博拉克一见林天,就开口道:“好呀,我刚想去找你,你就自投罗网了,太好了,也省得我的麻烦,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博拉克身后几名虎背熊腰的警察,冲着林天就使擒拿的招式,林天猝不及防,本能的退了两步,还是被他们按倒在地。
一旁的严东阳见状,着急的上前质问道:“什么?!你们讲不讲理,怎么随便抓人?我们可是好人!”
由于语言的关系,刚才博拉克说的那些话,林天和严东阳并没有能听懂,而此番严东阳的质问,博拉克他们也没能弄清楚。
两拨人鸡同鸭讲的半天也没有说得明白,这时,徐曼云正焦急的快步走过来,见到被按倒在地的林天和正在争执的严东阳,不免奇怪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正愁语言不通的严东阳见徐曼云,如同落水者抓到救命稻草,紧紧抓着徐曼云细白的手臂,说道:“徐小姐,麻烦你跟他们说,他们怎么能够无缘无故的抓人,当真没有王法了?”
徐曼云也正因外公被抓,憋了一肚子气,轻挑秀气的眉毛,伸出手指质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胡乱的抓人,难道,不怕我们告你们吗?”
“请便!”博拉克回了一句,便从腋下夹着的夹包中拿出一张逮捕证,放在徐曼云的面前道:“有人把林天告了,我们也是想请回来配合调查,他如果不反抗的话,我们也不会动粗。”
林天很愤怒,他被几个警察压在身下动也不能动,一听博拉克,愤怒的说道:“你们也不问缘由就抓人,还说什么奉命行事,你们奉了谁的命?到底想干什么?”
警察局门进进出出很多人,人多眼杂,博拉克虽说是奉命行事,但也不得不考虑影响,说道:“好了,这里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警察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