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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幼童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他的身旁是他最亲的亲人在绝望中呼唤,爷爷的哭泣,让林天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动了侧隐之心,悲从心来。
手不能停,银针扎在身体上不停的扭动着,林天施针的手指有力,不断催动着手里的银针,使得内劲在病患的身体不断涌动,全心贯注的样子早把身旁乱嘈嘈的场面忘在了脑后。
也正在这个时候,一群手持器械的蒙布暴徒出现了,他们服装整齐划一,清一色的黑西装,牛仔裤,手里持锁链,哨棒,还有明晃晃的砍刀,连招呼也不打,不断向慌乱的人群突施冷箭。
四下逃散的人群都被打蒙了,谁也想到,原本只是看个热闹,谁料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都打蒙了,还有一个胖胖大婶,整个人就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的望着走到面前的暴徒,一下子就忘如何逃开危险。
暴徒越走越近,胖大婶恍若不觉,站立不动,连跑都忘了跑开。
一个精壮的光头,走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的照着她的头狠狠地给了一下,胖大婶应声倒地,额头一下子变得鲜血淋漓。
“你……你们……”挨了一棒子,胖大婶像是原位归了位,她不敢相信的指着面前的施暴者,刚要去斥责,就见剃着光头的暴徒毫不客气再次挥舞着手里的棍棒,硬生生的将她打倒在地。
胖大婶眼前一片血红,鲜红从伤口不断涌了出来,沾染了她的衣服上,裤子,连带着地上到处都是,眼前血红一片,脑袋翁翁作响,一片空白。
胖大婶坐在地上,目光涣散,施暴者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又对她的脑袋狠狠地的一棒,砰的一声,脑袋与棍棒接触发出的声响。
胖大婶的脸在棍棒的撞击下,顿时变了形,整个人再也抵挡不住,往后一仰,晕死过去,倒在血泊之中,施暴连多余的一眼都懒得去看,跨过她的身体,走了过去。
脚上沾着浓稠的血迹,踩出了一个个的血脚印,手里的棍棒还沾着鲜血,滴嗒滴嗒往下流,其他施暴者也跟他一样,对着无辜的人进行暴力的施虐。
谁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谁派来的,只是觉得他们比地狱的恶鬼更加的可怕,他们没有信仰,没有仁慈,没有人类文明拥有的一切一切,有的只有野蛮的杀戮与鲜血。
无辜的人们刚接受过爆炸的洗礼,又被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暴徒打得晕头转向,年纪轻的,腿脚好的还能躲开,其他的受了伤的年纪大的,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任其宰割。
“他在那里。”其中一个施暴者,用他还在滴血的砍刀,指向了正在给幼童施针的林天,此刻的林天已经进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对于身旁发生的事情,早就浑然不觉。
其实,只有屠虎知道,林天使出了游龙九针,进入了魂游太虚的状态,林天一定要将这个生命垂危的幼童救活,这是谁也挡不了决心。
可是,暴徒发现了他,放开正在施暴的对象,他们又聚集在了一起,杀气腾腾的向林天逼近。
正在抢救伤员的屠虎,眼瞅着大约十七,八个暴徒向林天逼近,心里急得不行,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伤害林天,刚才一幕幕让他到现在施针的手还在发抖。
林天受到的伤,让他无论如何无法视而不见,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走到了暴徒和林天之间的空地,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强撑着站直了身体,迎着正在逼近的歹徒。
歹徒们手持明晃晃的砍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得刺眼,让屠虎几乎快睁不开眼来,他仍然在死命苦撑着不愿退后一步。
“我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师父。”屠虎给自己打气道。
用他单薄的身体,张开双臂,想去阻挡着暴徒,他知道这样做的徒劳的,但是,他仍然不愿放弃最后的坚持,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坚持,能够为师父赢得时间,那怕是牺牲小我,也要成全大我。
“滚开!”
暴徒的为首者戴着鬼神的面具,透过面具的双眸,冰冷富有杀气,扬着手里的沾血的砍刀冷冷地对屠虎驱赶着,好似驱赶讨人厌的苍蝇一般。
暴徒首领的威压的强大的压迫感,让屠虎有了想逃跑的想法,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在这一刻逃走,不然,林天将会有生命危险。
他勇敢的挺直了腰板,无畏的迎着暴徒首领的摄人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不怕你。”
“找死。”暴行首领眼眸流露一丝玩味的怜悯,他好似一个掌控着生命的神,俯视着大地,屠虎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苟活着的蝼蚁。
“不让!”屠虎浑身抖个不停,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坚定。
暴徒首领眼眸里多一丝丝欣赏,很快转瞬即逝,他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九左右,身形魁梧,站在屠虎的面前如同一座巨大的高山,也难怪屠虎会有强大的压迫感。
恐惧,无助,不安,复杂的情绪在屠虎的心蔓延交织,他无能为力的抬起头,张开双臂,企图挡住暴徒们的前进的脚步。
“不知死活的东西。”
暴徒首领话音刚落,眼眸里的凶芒暴涨,如铁杵一般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屠虎的脸上,可怜的屠虎那还有半分还手的余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击倒在地。
躺在地的屠虎几秒钟里完全失去了意识,眼前是一片漆黑,本能的企图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
“我一定要守护着师父,不能让他有任何的伤害。”
“我一定要……”
“……”
在强大的信念的催动下,屠虎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一只穿着牛皮高脚靴的大脚将他硬生生的踩了回去,暴徒首领,高傲的如同古罗马战争归来的王者,将一切踩在脚下,睥睨天下之势。
他伸出手来指着正在施针的林天,向他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他的命令宣判了林天的死刑,暴徒们如同嗜血的豺狼,嗷叫的冲了过去,林天却是浑然不觉,被踩在脚底的屠虎的意识仍然没有恢复。
挨的这一拳真的很重,重到他的视线受阻,意识混沌,鼻梁被打断的他,鲜血从鼻子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这一切他已经顾不上了。
“师父,师父……”屠虎在心里呐喊,只可惜却叫不出声来。
屠虎的无力的呼唤并没有将林天从凝神贯注中唤醒,他的呼唤是徒劳的,呼唤丝毫不能阻止暴徒们的进攻。
一个冲在最前面暴徒,举起手要砍向林天,一旦中刀,林天很有可能身首异处,血溅当场,连带着他怀里的幼童也会因救治的半途而废而死去。
屠虎终于恢复了意识,被踩在脚下的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持刀的暴徒将林天活活的砍死而无能无力,望着惨剧的发生,沙哑的喊着不要,泪水早已是漫过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绝望的哀嚎,只能是与命运无力的抗争,对林天毫无帮助,屠虎因绝望着而闭上了眼睛。
一个球棒结结实实击中在暴徒的脑袋,暴徒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突如其来的闷棍,哼也没哼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蓝烟媚手持棍棒如鬼神一般站在林天的前面,蓝色的小西装敞开着,连里面打底的白衬衫上面了解了两枚钮扣,酥胸微薄的她,显得格外的霸气外露。
她的身后,很快站了一排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他们大多是被精心挑选出来,实力即便达不到特种兵的水平,也是退伍兵转业。
此刻的他们用身体联成了一排,将林天隔离开来,领头的蓝烟媚手持球棒,霸气侧露的指着林天道:“这是我的男人,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娘就跟他玩命。”
蓝烟媚踢了踢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暴徒,啐了口唾沫,露出极度厌恶,向还在观望的一帮暴徒道:“谁敢上前就象他一样。”
暴徒们大多是亡命之徒,他们起初被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的威势吓住,但很快他们都清楚看到面前不过就是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人而已。
还是一个姿色很亮的女人,他们中的很多人眼眸里浪露淫|荡的光芒,甚至幻想起将蓝烟媚尤物一样的女人扒光衣服,大试其爽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尤其胸前雪白的那一道沟壑,更是吸引别有用心的人的眼球,一道道淫邪的目光在蓝烟媚的身上游走,蓝烟媚那会看不出来,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骄傲的挺了挺胸,像是在挑衅,更像是在炫耀。
“男的杀了,女的给我带走。”暴徒首领透着冰冷的面具下那双眸让蓝烟媚很不舒服的眸子,用他一如既往冷酷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对于这样的命令,众暴徒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们嗷嗷直叫的冲了上去,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和哨棒,要把蓝烟媚给抢走。
暴徒们活动的开始,蓝烟媚身后的一帮穿着整齐制服的保安们,动作整齐划一的取出腰间的asp伸缩棍,用力一甩,纷纷地冲到蓝烟媚的前面。
两拨人马很快汇聚到了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势均力敌,蓝烟媚不经意的回眸一下,望着正浑然不觉的林天,那个悲凄的老人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根本连半点想法也没有,目瞪口呆的望着,动也不动。
林天则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如同泥塑般,没有丝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