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听到我的话,立刻说道:“咱们回客厅。”
向镇东的脸色难看起来,口中叫道:“邢天虎,这儿是我的地方,不是你想闯就闯的。”
虎哥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向镇东,转身就带着我们大步返回别墅客厅。
向镇东很懂得享受,客厅很是奢华,一应家具都是精品,价值不菲,其他的我也看不出来,唯有客厅中的一套沙发我曾经在家具城看过,一套沙发二十五万,顶级小牛皮,舒适无比,我当时听到这个价格,整个人都惊了,这是得多豪才能享受得起,但我现在见识到了。
客厅的茶几也是顶级的,价格我没法估量,但估计怎么也得几万甚至过十万吧。
茶几上共有三个茶杯,虎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更加阴沉,走过去,用手指蘸了蘸里面的茶水,森然道:“茶水还是温的,大公子,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刚才你们哪三个人在这儿喝茶?”
向镇东登时支吾起来,吞吞吐吐半天,随即叫道:“我和谁在这儿喝茶,要向你报告吗?”
虎哥冷笑道:“你还有昊哥,另外一个是谁啊?”
向镇东略一支吾,随即叫道:“我叫一个小弟问话不行啊。”
这理由很牵强,谁都听得出来有问题了。
虎哥冷笑道:“是吗?是哪个小弟,请他出来说话。”
向镇东怒道:“邢天虎,你这是什么意思,审问我?你有什么资格?好,你怀疑江小智的事情和我有关,拿出证据来。”
虎哥说:“这不是证据?”
向镇东说:“就凭一个茶杯就能说我指使人去砍江小智?”
虎哥说:“还有那个逃了的人。”
向镇东说:“那只是陈小羽的一面之词,其他人没人看到。”
虎哥气得点了点头,说:“你很会狡辩,好,等把人抓到再说。”说完手机就响了。
虎哥当场接了电话,说:“喂,怎么样,人抓到没有?”
听电话那头说了几句,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看来人跑了。
挂断电话,虎哥看向向镇东,冷笑道:“大公子,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还有什么目的,但战堂只要我邢天虎还在,你就给我收敛一点,别在我战堂搞事。”
向镇东原本有点心虚,万一人被抓到那就百口莫辩了,但看虎哥的样子已是知道人跑了,整个人也嚣张起来,冷笑道:“虎哥,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什么时候插手你战堂的事情?”
虎哥说:“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清楚。”
向镇东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陈小羽像一条疯狗一样冲到我这儿乱咬,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虎哥说:“陈小羽是我战堂的人,由我战堂处理,人我带走了。”
向镇东怒道:“你还想包庇他?”
虎哥说:“你如果不服,可以去龙头那儿告我。”说完环视四周,咬了咬牙,续道:“咱们走。”
我见向镇东还没受到应有的报应,叫道:“虎哥,智哥的事情……”
虎哥打断我的话,说:“回去再说吧。”
虎哥发了话,我只得点头跟虎哥离开。
到院子里,看到我的车子,已是被刚才撞得不成样子,估计修理费也得不少,心中更是恼火。
但现在我渐渐冷静下来,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向镇东一口否定,因为他大公子的身份,也不可能像对外人一样,直接动手,所以现在根本拿他没办法。
上了车子,开着车离开,全身的伤都疼,感觉很是狼狈,凭一股血气冲到这儿来,除了弄得自己一身的伤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我冲动了,可智哥出事,我没法理智。
吹着车窗吹来的冷冷的风,我想到智哥还在医院的抢救室里,一颗心更是高高悬了起来。
我希望奇迹能够出现,智哥能够活下来,但奇迹会出现吗?
因为坐的是不同的车子,我也没机会和虎哥、二公子等人交流,想了很多很多。
这一次残酷的现实,更告诉我一个道理,外面混真是靠拳头和实力说话,弱者连狗都不如。
就比如说今天,若是我比向镇东强,他哪敢这么嚣张,哪敢轻易动智哥?也不会冲到向镇东那儿,除了和人干了一架,宣泄怒火外,什么实质性的意义都没有。
到了医院下了车,我和虎哥、二公子等人会合,虎哥边走边说:“我已经下令让整个战堂的人搜查丧坤,天一亮,我再去见龙头,让龙头号令全东青的人在全城范围内寻找。”
我说:“得小心丧坤逃跑,封锁他的各种出逃路线才是最重要的。”
虎哥说:“这点我已经想到了,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出城的各个关卡都已经派了人,只要丧坤还在城里,他想要离开没那么容易。”
二公子说:“事情已经显而易见,是我大哥在后面搞鬼,这个丧坤非常重要啊,只有抓住他,才能指控我大哥。”
我听到二公子的话,心中想到一个问题,若是丧坤抓到了,指认向镇东的话,那么勾结外人迫害同门的罪名就坐实了,向镇东也得完蛋,当即说:“等智哥手术完了,我也带人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丧坤。”
虎哥点了点头,说:“先去抢救室吧。”
回到抢救室外面,江琳、小海、小辉等人看到我回来,都是激动地迎了上来,江琳看了看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扬起巴掌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当场就被打懵了,看着江琳说:“琳姐,我……”
江琳一边骂,一边哭:“你是不是觉得你厉害了,你能对付昊哥和大公子那样的人了,你也不想想,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说:“我知道错了,我应该理智一点,不该这么冲动。”
虎哥说:“江琳,也别骂他了,他也是想帮你哥报仇。医生还没出来吗?手术怎么样?”
江琳说:“手术还没有结束,护士倒是中间出来过,我们问过护士,但护士也说不清楚,只说情况不太乐观。”
听到江琳的话,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若是智哥出事,我无法想象。
二公子骂道:“我真没想到,我大哥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我心中苦笑,其实我早就有预防,只是不够彻底而已。
再想一下,向镇东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向我低头啊,皇朝ktv的争斗上,他竟然找了道哥来做和事佬,还同意交管理费,亏我还沾沾自喜,以为迫使向镇东屈服了,其实他只是有更大的阴谋而已。
虎哥也是叹了一声气,不过没再评论。
我们随后就纠结地在手术室外面等了起来,江琳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的飞扬跋扈全部不见了,现在更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女人,缩在椅子上。
我走过去,在江琳旁边坐下,想给她一点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江琳旁边。
前所未有的生起一种感觉,这个时候我和江琳,好像也不是那么水火不容,我好想心疼她啊。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透过医院过道的窗户照射进来,天亮了,好像在宣布黑暗结束,光明的到来。
可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智哥生死未卜,还在鬼门关徘徊。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听到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是神经紧绷,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所有的目光投向手术室的门口,结果终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