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萍姐的别墅外面,远远看到萍姐、向盈盈、二公子站在门口说话,向盈盈气嘟嘟的,显然对向望天不满,我让司机小弟将车开了过去,随即下了车子,先向萍姐打了一声招呼。
萍姐对我很有好感,笑着说:“小羽,你们来了啊。”
虽然她脸上是笑容,但我看得出来只是强颜欢笑,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向望天要娶王岚了,他又哪里还记得萍姐对他的付出,这么多年,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是谁?
萍姐随后又和虎哥打了招呼,客气了几句。
二公子看了看时间,说:“妈,你真不去啊?”
萍姐说:“我去干什么?我和他都已经没有关系了,还去干什么?镇北,你要去也得答应我,不准为了我生事。”
二公子说:“妈,我还有什么资本生事?我早已不是向家的人了。”
萍姐说:“其实我觉得你就不应该去。”
二公子说:“如果不去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我心里也不甘。”
萍姐说:“还能长什么样子,不就是年纪轻,长得好看。”
二公子说:“他也真做得出来。妈,不说了,我们该过去了。”
萍姐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二公子和向盈盈,谁也不要在婚礼上闹事。
我看到萍姐的样子,心里很是为她感到不平。
现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和我一样的想法。
尤其是虎哥,更是知道当年的真相,并亲眼见证,更加明白萍姐的付出以及心酸。
我们和二公子、向盈盈从新启程,往十里屯进发。
那儿是东青的总部,也是向家的根基所在,存在数百年,一直在留香郡屹立不倒。
但这次重新抵达十里屯,看到周围的景物,却已经没有了当初对向家的历史底蕴的崇拜,反而只感觉,到处都流露着残败之感,仿佛末日黄昏,即将落下最后的帷幕。
穿过石拱桥,就感受到了今天的热闹以及喜庆的气氛,向望天为了讨好王岚,在两边挂了两排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百年好合,喜结连理等字样。
其他的还好,尤其是看到百年好合的字样,我不禁失笑,向望天都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哪还有百年的好合?
现场极为热闹,两边的车子基本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一直延伸到向家的大门口。
路上人很多,有向家的客人,也有东青的小弟,以及依附向家生存的老板们。
个个脸上挂满了笑容,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好像向望天结婚,他们比向望天都要高兴似的。
“还是向老大幸福啊,老了焕发第二春,居然娶到这么年轻漂亮的新娘。”
“向老大那还用说,在留香郡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四周的声音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我们的车窗紧闭,徐徐前行,暂时还没有引起关注。
到了向家大门外面,一眼就看到昊哥正在门口招待客人,昊哥更是喜气洋洋,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燕青被我弄死以后,其余的堂主不论资历还是威望,都远远不如昊哥,因此他也一跃跻身为东青第二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天向望天的婚礼,负责组织的便是昊哥。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所得意的还有一点,王岚接近向望天其实是他一手安排,而且王岚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他的。
他的计划若能成功,那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向家就得易主了,想到这些,他怎么可能不得意?
我们的车子停下后,我打开车门,方才一下车,立刻引起了全场的轰动。
我和东青的恩怨,留香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不久燕青才被我杀了,再加上向镇东,新仇旧恨,要说东青的头号大敌是谁,毫无疑问,必定是我!
可是现在我却出现在向望天婚礼的现场,可想而知,对现场的人来说有多么惊讶。
“陈小羽,他怎么来了?”
“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捣乱的?”
“也不像啊,没带多少人来。”
在议论声中,虎哥紧跟着走下车,虎哥一现身,现场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邢天虎?”
“虎哥?虎哥居然也来了!”
“都好几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虎哥看起来老了啊。”
“我觉得更有味道了。”
“他和陈小羽一起来,难道只是单纯的想参加婚礼?”
……
我们这一支车队,引起的震撼一波接一波,我和虎哥已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二公子和向盈盈走下车,更是引起了现场的人们的疯狂猜测。
二公子不是向望天亲生的,早已不是秘密,可是他现在却来了,又想干什么?
向盈盈虽然是向望天亲生,可在外面的人看来,也有可能是野种。
一场豪门内斗的戏码看似已经拉开了帷幕,即将上演。
昊哥看到我们,原本的笑容立刻僵硬,随即变得阴沉起来。
他大步走下台阶,跟着走到我的面前,说:“陈小羽,你今天来想干什么?”
我呵呵笑道:“向老大大婚,同在一个地方混饭吃,我要是不来,不是很没礼貌,我今天是来喝喜酒的。”
昊哥冷哼一声,说:“来喝喜酒的?我警告你,别想搞事,否则就算你有再大的背景,我们东青也不会对你客气。”
我笑道:“昊哥,你们东青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昊哥说:“是客人我们自然好好招待,可要是别有用心,我们自然不会客气。更何况,呵呵,陈小羽,我们可没邀请你。”
我说:“向老大和昊哥忘了,但我没忘,所以不请自来。”
“昊哥,还认得我吗?”
说话间,虎哥走上前来。
昊哥对虎哥极为忌惮,一直以来他都活在虎哥的光环之下,以前提起东青,总会扯到邢天虎,却很少有人会提起昊哥。
现在虎哥出现,他不免会紧张虎哥是不是想回东青了。
以虎哥和向望天的关系,哪怕是几年不见,虎哥回来,要重新坐到以前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昊哥看到虎哥,说:“当然认得,邢天虎,你被东青开除出了社团,还有脸来啊。”
虎哥笑道:“谁说我是被东青开除的?我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嘴脸,自愿离开,麻烦你搞清楚。”
昊哥讥笑道:“没脸待下去了,自然要走,要想保留颜面也无可厚非。”
虎哥说:“随你怎么说,我是收到龙头邀请,回来喝他的喜酒,让路吧。”
昊哥说:“龙头邀请你?”
虎哥冷笑一声,直接昂首向前,撞了一下昊哥的肩膀,龙行虎步地往前行去。
东青的人看到虎哥气势不减当年,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
“虎哥回来了?”
“虎哥还会回东青吗?”
“现在东青大不如前,仔细思考,好像就是从虎哥离开东青开始,要是虎哥回来,那就太好了,说不定东青能重新拾回以前的辉煌。”
很多人都还在期盼虎哥的回归,东青最辉煌的时代,也就是虎哥还在的时候,向望天、邢天虎两人同心,树立东青无比强大的形象,但是虎哥一走,气势就大不如前,甚至可以说是断崖式的下落。
燕青原本也不凡,但毕竟年龄大了,并且很长时间没在外面管事,始终无法达到虎哥当年的高度。
“虎哥……”
虽然几年不见,可是不少小弟还是主动向虎哥打招呼。
虎哥一边走,一边点头。
一路竟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