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学,喻南橘如同往常一样,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说如同往常也不尽一样。
就说她睡醒后,偏偏像抽风了一样掀被下床,连鞋也不穿,眼睛还没睁开就摸摸索索的出卧室下楼,还边走边喊:
“哥,我饿。给我端吃得来。”
“喻南澈,我渴……再给我端杯水……”
“喻南澈!!!我醒了,快点来给本宫接驾……”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刚好喻南橘下了楼,模糊的眼睛看到了客厅里端坐的男生。
她看着身形,还真以为是喻南澈,“我叫你怎么不说话?”
对方仍旧不回答。
她不满的噘着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决定眼前恢复清明后再找“哥哥”算账。
可是,怎么看的越清?面前的人跟哥哥就越不像呢?
哥哥平时坐姿也不这么正经啊?
他什么时候穿过白衬衫?
哎?哥哥脸也没这么短啊……
这时,从厨房处走来了一人。喻南橘听到动静看了过去。
只见持有那张她已经看了十七年的脸的主人端着果盘走了过来。
咦?这怎么还有个哥哥???
喻南澈也发现了自家妹妹——的这幅鬼样子。
只瞥了一眼,喻南澈瞬间怒了。直接把手里的果盘扔到茶几上,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裹了妹妹的上半身。
“你个欠揍玩意儿!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喻南澈的动作快,手下也一点没留情。喻南橘吃痛皱了皱眉,还没等她开口便被哥哥推了上楼,直到她的卧室。
“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哐当”一声,喻南橘身后的门被人关了。
真不温柔!
喻南橘嘟囔了一句。
事实上,经过这一系列折腾,喻南橘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就好像刚才在癔症发作一样,自己还以为做了个梦……
只是刚刚在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生好像有点眼熟……
像……
她猛地惊跳起来,哥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随之滑落。
像……好像昨天帮她从混混那里脱困的那个,她的同桌,孟初辞!!!
这一想法一出来,她立马跑去拉开窗帘,日头瞬间随着窗帘“唰”地拉开而让金芒照亮了整间卧室。
她用手挡了挡还未适应的双眼,跑到全身镜前。
镜子里自己欲哭无泪的面庞清晰可见。
不是好像,就是吧!
先不说孟初辞怎么会在自己家……
自己刚刚怎么出去的?
她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扯了下自己身上印着卡通人物的睡衣。
这……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她哀嚎着倒在了床上。
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哪!
……
待她穿戴整齐,小心翼翼地下了楼之后,才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像个雕塑的人不见了。换成了相谈甚欢的喻母和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女人,还有在一旁对弈的喻父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喻南橘认出来那中年男女便是父母的好友孟伯父和孟伯母。
喻父喻母年轻时有一段落魄的时期,当时是身为邻居的孟家接济着他们,倒不至于让小两口的生活过于拮据。只是后来,喻父喻母搬家匆忙,连和孟家告别都来不及。这一别再重逢,两家的孩子都已经小学毕业了。
这些年喻南橘也会随喻父喻母去孟家做客,也听说过孟父孟母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儿子。只是人一直在乡下上学,所以也都没见过。
以至于……
想到她的同桌也姓孟。
喻南橘就算再笨,也看出来孟父孟母口中那个年年考第一的儿子是何方神圣了!
顿时,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狼嚎。
孟母首先发现楼梯口的喻南橘,热情地向她打了招呼。
经常见面的人,自然多了几分亲密。
喻南橘道了声“孟伯父,孟伯母好”便乖巧地坐在一旁。
孟母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她,“阿橘呀,伯母今天才知道,我们家初辞和你竟然是同班同学,更巧的是你俩还是同桌!”
闻言,喻南橘心底苦笑。
可不是吗?我也是刚刚出了这么大一糗才知道的!
“是嘛阿姨?那是真巧。”
喻母也笑着嘱咐:“阿橘,听说初辞这孩子成绩也好,你要是学习上有问题也可以向他请教。”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孩子成绩好,你女儿成绩就差了吗?
孟母也跟着附和,“对的呀!阿辞这孩子干什么事都闷,但成绩好。阿橘你要是有不会的就尽管问他。”
对方的家长都这么说了,喻南橘不好不回答,“好,我会向孟同学好好学习的。”
两位母亲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这时,厨房的连嫂将她唤了过去。
连嫂将一个果盘交到了她的手上,“阿橘,帮连嫂把这果盘送到你哥的房间里招待客人,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