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再按照现实的轨迹上演。
因为自那以后,台上的他再也没机会见到鲜活的她。
两束灯光再一次重合,他看着,她……睡了。
台下的喻南橘莫名的清楚,台上的她是永远不会醒的那种睡。
台上的他缓缓踱步来到她的面前,任由灯光重合。
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如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般,席地而坐,动作间缓慢而沧桑。
而后,他缓缓揽起了躺在原地的她紧紧的,紧紧地抱在怀里。
怀里的她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尽管意识到了什么,可他还是很安静,只是小心而爱怜地蹭了蹭她的头。
白色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如共白头。
下一幕,就在喻南橘预料到什么时,灯光突灭。
三秒后,灯亮。他一改用前额蹭她脸的动作,彻底枕在她的头上。
喻南橘瞳孔微缩,被这可怕的事实震的呆在了原地。
但,灯光三灭三起。他枕在她的头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动一下。
刹那间,台下的喻南橘再也忍不住双手紧捂住唇,以免自己因为绷不住的泪水而哭出声。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什么……
灯光彻底灭下。他和她的故事里,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永远陷入了沉睡。
灯光再次亮起。这次照映的不再是相互依偎的局中人,而是静静站在台上,面向台下人的棕色泰迪熊。
还有一束灯光,正照着台下的她。
似是感应,也是直觉。她清楚那泰迪熊面皮之下的人是谁。
就在那强烈的光衬之下,台上的他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左脚踮起置于右脚后,与此同时,右手抬起自半空中划了两圈,光色回旋,他的手在置回左肩的同时,腰微微弯下。
再标准不过的王子礼,是他给了她第一次。
台下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台上的人听到了她的哭腔似是慌了,急忙下了台,来到她的面前。灯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直到与她的灯光重合。亮白了他们的头。
可直到她跟前他才发现,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能做什么呢?
他想说话,却欲言又止。他想给她擦眼泪,却不敢贴她的脸……
喻南橘感受到了他的靠近,站起来抬头看着带着大头套的他,哭声更大了。
令他更不知所措。
她带着哭腔开起了口:“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
方才在台上为她演故事的棕色泰迪熊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她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要这样啊……
头套之下的人早已为女人的难过而紧皱眉头,心如刀绞。
可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故事就是他的心声。
她只是想借逃避而试图销蚀他对她的感情,却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早就从很久以前就如同中毒至深一般,既刻骨铭心,又是深入血液流淌全身的习惯,消不下,去不掉。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忍她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孤单而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