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贾张氏吃饱喝足了，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眼看就要睡着了，心里还在嘀咕。
“谁说要手术就不能吃东西了?”
“我看就是医生小心眼，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报复我，故意饿着我。”
“他以为我傻吗?”
“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要把嘴巴清理干净了，没留下食物残渣，他怎么知道我吃东西了?”
“我太聪明了!”
贾张氏洋洋得意，意识逐渐模糊，眼看就要睡着了。
咕噜噜!
贾张氏肚子一阵响，感觉有些不舒服。
噗!
没控制住!
油鱼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开始的时候反应很小，往往等到察觉的时候，早就把裤子污染了。
“不好，我怎么拉肚子了?”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
拉床上太丢人了。
她直接翻身下床。
她忘了，右脚被烫伤了，伤势恶化来医院，就是来治病的。
翻身下床，右脚刚粘地，传来一阵刺痛，贾张氏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傻柱一般的惨叫声。
噗噗噗!
巴豆和油鱼双重效果，和机关枪喷射一样，要不是有裤子挡着，肯定会把病房里所有人都扫了。
“臭死了，怎么回事儿?”
“是那个恶婆婆，虐待儿媳妇那个，她拉裤子了。”
“不对，她要手术了，手术前禁食，她怎么可能拉裤子?’
“她不听医生的话，刚才吃了一大块鱼，可香了，现在遭报应了!”
同一病房里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纷纷指责贾张氏。
太臭了!
有人受不了了，直接把医生找来了。
“怎么回事儿?”
“你又吃东西了?，
“坏了，你的右脚又摔了一下，情况恶化了，不能等了，必须紧急手术。’
医生看一眼贾张氏的情况，皱着眉宣布。
“医生，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端着盆回来了。
她刚才出去给贾张氏洗衣服了。
“情况紧急，你婆婆必须马上做手术。”
“她违反禁食规定，手术前吃东西，手术风险系数增加，必须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和器械保障安全。”
“去缴费吧!”
手术费用又增加了。
“医生，我没钱，能不能先做手术?”
秦淮茹急哭了。
贾张氏能别胡闹了吗?
医生摇摇头，不符合规定，就算符合规定，他也不会给贾张氏大开方便之门。
“婆婆，你也听到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
“我没钱。”
“你是我儿媳妇，你不掏钱给我治病，你想害死我吗?”
“你这个不孝顺的贱货。”
贾张氏破口大骂。
“闭嘴!”
“是不是想被扔出去?”
“我告诉你，你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拖延时间超过一小时，你的手术就没必要做了，直接回家准备后事吧!’
“交不交钱，你们自己看着办!”
医生被贾张氏气到了，转身就走了。
“妈，我上班赚的钱，回来第一时间交给你，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医生说得很清楚，你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不手术，可能会死，我回四合院借钱都来不及了。”
秦淮茹心中冷笑。
贾张氏真是作死。
“我交钱。”
“我不想死。”
贾张氏终于被吓到了。
补足十二块钱手术费，有两个护士过来，帮贾张氏做术前准备。
“贾梗的家属在吗?”
有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来到病房。
“我是贾梗的妈妈，你是?”
秦淮茹不认识男子。
“我是学校的，棒梗住院了，你去处理一下吧!”
“护士，这是贾梗的妈妈。”
男子说完就走了。
秦淮茹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棒梗不会出事了吧?
“护士，我儿子怎么了?”
秦淮茹问跟男子一起来的护士。
“贾梗严重脱肛，必须手术治疗。”
“情况紧急，请你去缴费。
护士递给秦淮茹一-张单子，手术费十八块，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资。
“棒梗在上学，怎么会脱肛?”
“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想找人问的时候，男子早就没影了，护士也不清楚，她只清楚棒梗目前情况很危险。
“妈，你也听到了，棒梗脱肛，必须马上手术治疗。”
“手术费十八块!”
秦淮茹拿着收费单，来到贾张氏面前。
“别找我，我没钱。”
“你是棒梗的妈妈，他的一切当然是你负责。”
贾张氏一扭头，她的私房钱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用一分就少一分，都不会轻易拿出一分钱。
要不是不手术就会死，医院不同意欠着，出去借钱也来不及，她绝不会自掏腰包手术。
“妈，你说话不能讲点良心吗?”
“我什么时候有过钱?”
“东旭的工资，一回来就交给你，后来他残疾了，我上班，我的工资也是一领回来就交给你。”
“让我去买菜，每次你都像审犯人一样，至少核对三遍账目，差一分钱都不行。”
“我能攒下一分钱吗?”
秦淮茹大哭。
棒梗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所有的寄托，棒梗一旦出事儿，她的后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以贾张氏的教育方式，就算棒梗长大了，会孝敬她这个亲妈吗?
只会把她赶出家门!
“我不管。”
“我这么大年纪了，我又没有工作，我又不赚钱，你凭什么让我拿钱?”
“你是棒梗的亲妈，他的手术费就应该你出。”
贾张氏的态度很坚决。
“妈，棒梗可是你亲孙子。”
“是，你不赚钱，可是我们赚的钱，都在你手里管着。”
“你真要害死棒梗吗?”
秦淮茹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上去暴揍贾张氏一顿。
同一房间里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看着贾张氏都惊呆了。
他们都听明白了。
在贾家。
贾张氏掌握财政大权。
亲孙子病危，必须做手术，她却不肯出钱。
“这老太婆也太恶毒了，有他这么做奶奶的吗?”
“要是她孙子知道了，你说他孙子还会认他这个奶奶吗?”
“要我说，直接和医生说，把恶婆婆的手术费，转给孙子，她年纪这么大了，死就死了吧!’
“对，同志，你去和医生说，把你婆婆的手术费，用在你儿子身上。”
“你婆婆有钱，她想活，就自己出手术费。’
有人看不惯了，指点秦淮茹。
“我不同意!”
“你们这帮王八蛋，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你们怎么不去死?”
“我..”
贾张氏破口大骂。
呜呜呜!
有一个半大小子听不下去了，抓起贾张氏的毛巾，一把塞到他嘴里，硬生生全都塞进去了。
差点把贾张氏憋死了。
“护士，手术费能转给我儿子吗?”
秦淮茹动心了。
在贾张氏和棒梗之间选一个，她肯定选棒梗。
护士遗憾地摇摇头，医院没有这种操作。
给谁交了，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