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都直接懵比了。
答非所问?一塌糊涂?
暗含仇恨言论?
公开辱骂班长张晓龙?辱骂张浪?还辱骂了班主任?
什么鬼东西?
非但凌杰,周围所有的学生都惊呆了。他们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纷纷转头看着凌杰,充满疑惑。
显然,有人相信张浪手的是实话。
气氛一下子变的十分凝重。
死胖子这时候站了出来,道:“张教练,你是不是搞错了?根据我对凌杰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不可能辱骂班长和班主任。”
死胖子第一个站出来力挺凌杰。
他说话还是很哟讲究的。表明凌杰不可能辱骂张晓龙和班主任,但是辱骂你张浪……还是有可能的。
张浪瞥了死胖子一眼:“刘文,你这是怀疑我么?”
刘文毫不客气的道:“是有点怀疑,你今天争对凌杰太明显了。我想不单单我一个人,其他的学生也都有一样的疑问吧。”
白飞飞沉默了片刻,也站了出来:“张教练,既然你说凌杰有仇恨言论,把他的试卷拿出给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也给了凌杰一个分辨的机会。”
樊笼倒是沉默了。他是不是一般的学生,加入种子班的时间有好些年了。甚至张浪的为人。
张浪虽然很嚣张,自私自利,但一切都会建立在规矩之上。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做公开践踏规矩的事情。
既然张浪胆敢这么说,那必然有所把握。
就算拿出卷子来,恐怕凌杰也无法自证清白。
张浪直接把凌杰的卷子拿了出来,然后展示给大家看:“大家都过来看看凌杰的言论吧。他的仇恨言论,我都用红笔圈出来了。”
凌杰上前一看。只见在文章的末尾加了三句话。
种子班的氛围令我非常讨厌,我觉得张浪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处处打压我。
还有种子班的班长兼第一组的组长张晓龙,高高在上,居然连课都不来上。如此纪律涣散的人,居然也配当班长,简直可笑。
这傻比班主任不管下面的人为非作歹,活该去死。
这是那句话的字迹和凌杰上面作答的字迹完全一样,连水笔印出来的印子都一样,可见是同一时间写上去的。
也可证明是同一人所写。
众人看了这三句话,纷纷出言指责凌杰。
“真没看出来,凌杰内心居然如此肮脏。心怀仇恨,对整个种子班都充满了仇恨。着实太过分了。这样的人,应该立刻清扫出去。”
“居然胆敢辱骂我们班主任,这家伙是活腻啊。我现在就想上去弄死他。这混账东西,简直不是人。”
“连我们的班长都辱骂,还诅咒人家早点死。太邪恶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够留在种子班,给我滚!”
“没错,这种垃圾,给我滚出种子班,我们不欢迎你。亏的我之前还为你说话,有点敬佩你。我真是瞎了眼。”
“滚出种子班!”
“滚出种子班!”
“滚!”
全场的学员情绪激动,纷纷叫喊着凌杰滚蛋。
凌杰都有点傻了眼。这三句话,不是凌杰写的。
不用说,凌杰也知道是张浪模仿自己的笔迹写出来的。
而且模仿的非常像,几乎和真的一样。
把凌杰拉了那么多仇恨,现在凌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杰脑海中不由得想起玉蓉妃送别之前说过的话。进入种子班以后,步步杀机,步步凶险。要凌杰万分小心。
当时凌杰还不觉得怎么。
此刻想来,凌杰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在真正无耻的人面前,你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面对大家的一致叫骂,凌杰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也解释不清楚。
我说这不是我写的,有人信么?
没人信。
怎么办?
凌杰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而这时候的张浪却一副很正义的嘴脸:“凌杰,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给我滚蛋,然后等着首座堂对你的审判。”
凌杰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张浪的嘴脸。
承受着周围人的唾骂,甚至有些激动的学院直接朝凌杰扔砖头。
好,很好!
张浪,你可以。
之前我小看你了,我低估了你的下限。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脸。
凌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捡起地上的行囊。
这一刻,凌杰感到万分屈辱!
刚来种子班不到一个上午,就被赶出去了。还背上了一个辱骂班长教练的耻辱之名。从此以后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了。而且还要面对来自首座堂的审判。
这是天大的笑话。
对凌杰个人来说,也是巨大的耻辱。身后的玄水院和渝水瑶都会跟着凌杰成为笑柄。
玉蓉妃和玄水院的众人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带着他们所有的期待来到了种子班。他们还期待着凌杰在这里绽放光芒,带领玄水院走的更远。
结果,我就这样被人给坑了。
师父,我对不起你!
凌杰一手提着行囊,一手仰望天空。
对不起,我凌杰太仁慈了。
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一个人,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可世界上就是有人要陷害我,荼毒我,折辱我,然给我不得安生。
你们,非要压迫我改变自己么?
凌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然后背起行囊,转身朝演武场的大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孤独,萧索。
张浪的声音,还在背后响起:“凌杰,你给我记住了。种子班需要的是天才,而且是德才兼备的天才。你这种卑贱的人,永远没资格踏入这道大门。当你面临首座堂审判的时候,你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凌杰的身体忽然停了下来。
转身,远远的看着张浪。仿佛想要记住这张脸。
最后,少年转身走了,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身后,分明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凌杰进入种子班才半天,就因为仇恨言论被赶了出去。
这件事情很快在将整个玄清门传开,人们竞相热议,纷纷唾骂凌杰。扬言要让凌杰受到惩罚。死了都不足为过。
就这样,凌杰成为了整个玄清门的笑柄。
凌杰人还没回到玄水院,消息居然被人抢先一步传给玄水院了。
无数玄水院的弟子纷纷聚在一起,诧异不已。
“怎么可能啊?小师弟的修为实力很强,完全可以适应种子班的考核条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相信小师弟是这种人。”
“我也不相信。”
大家放下修行,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当凌杰进入玄水院大门的时候,大家纷纷迎了上来。韩月拍了把凌杰的肩膀:“小师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都不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剑秋也很焦急:“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们啊。让师父去周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大家纷纷关心的问个不停。
凌杰心中一暖,抬头苦笑道:“诸位师姐,是我凌杰无能,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好意,辜负了诸位师姐的期待。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玄水院。”
说到最后,凌杰居然对着大家九十度弯腰行礼。
这可把大家给吓到了。
凌杰已经是玄水院的首徒,如此大礼他们承受不起。有人还想继续询问,结果凌杰直接背着行囊走了,连说话的兴趣都没了。
回到家中,凌杰翻开一瓶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酒是烈酒,每喝一口下去,凌杰就感到肚子里被人砸了一拳。
烈火焚烧。
凌杰很少像今天这样感到挫败感。
被人三番五次的坑害,最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硬生生的让自己成为了整个门派的笑柄。
无能,窝囊,废物。
凌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垃圾。
刚入种子班,连一个张浪都应付不了。以后还谈什么带领玄水院走的更远?
半瓶酒下去,凌杰的脸色微微泛红。正要继续喝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拿住酒瓶,不让凌杰继续喝。
凌杰抬起头,瞥了眼眼前的人。
只见来的是风菱纱。
“师姐,你让我喝。”
凌杰微微道。
风菱纱死活不松手:“遇到这样的事情,喝酒有什么用。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凌杰道:“我知道喝酒没用,我就是想缓解一下心情,让自己冷静冷静。因为我真的很想杀了张浪啊。”
风菱纱道:“白飞飞刚刚和我联系过了,她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过我。我知道,是张浪在争对你,在陷害你。我去调查过,张浪和李洪山是老乡。他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交情颇深。如今李洪山放弃了红山院首座的职位,主动解散红山院,在青天院做了一个教练。今天的事情,就是李洪山花费重金怂恿张浪这么做的。”
凌杰放下酒瓶,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我猜到了。”
风菱纱还担心凌杰失去理智,现在看来凌杰很清醒。这让她松了口气:“你既然猜到了,那就要想想办法。”
凌杰摇头:“没用了。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我说我没写那三句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风菱纱道:“可现在张浪吹鼻子上脸,公开把你的试卷交给了首座堂,申请首座堂对你的行为进行审判。而且还复印了很多份答卷,到处粘贴,宣扬你的事迹,败坏你的名声。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只怕不好收拾。”
凌杰狠狠抽了口烟。逐渐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越想,凌杰越感到害怕。
风菱纱的说法是对的。
事情正在不断的恶化。
如果继续放任事情发展下去,只怕就不是自己被赶出种子班成为笑柄这么简单了。首座堂的审判一旦启动,凌杰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张浪,你好狠啊。
风菱纱道:“那份答卷的复印件我看过,字迹完全一致。原稿恐怕也是一样的字迹,首座堂的人都无法分辨真假。最后会做成铁证。你回想一下,还有没有别的细节,可以操作的?”
凌杰把比试的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最后道:“我当时已经很谨慎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算计了。现在要想自证清白,几乎不可能了。辱骂班主任和班长是大罪,特别是这种带着咒骂的恶言。会引起整个玄清门上下所有人的厌恶和抵触。”
风菱纱沉声道:“自证清白的确很难了。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入手。”
凌杰的脑袋越转越快,最后道:“如果想要扭转局面,只有一种可能。”
风菱纱道:“什么?”
凌杰道:“那就是让张浪自己出来澄清。”
风菱纱摇头:“这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张浪澄清,就意味着他要担下篡改试卷,陷害学员的罪名。这个罪名可不小,足以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甚至会受到门规的严肃处理。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凌杰想了想,也感觉这不可能。
最后,凌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这件事情是个死局,没有人可以解开。”
风菱纱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的老师渝水瑶……”
凌杰摇头:“这件事情太大了,渝水瑶老师也没办法。而且她还必须和我撇清关系,否则他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一旦被人争对,那就完了。非但如此,整个玄水院也必须和我撇清关系。否则会被波及!”’
仇恨言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说的大一点,那就是玄清门的叛徒。
当年凌杰被扣上叛国的罪名,和此刻如出一辙。
有过类似经历的凌杰,非常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可怕。
凌杰道:“这是一个死局!一旦首座堂开始启动对我的审判,那就是我死亡的开始。”
凌杰太小看张浪了。
就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
罗小贝快速冲了进来,满头大汗:“七师姐,大事不好了。首座堂刚刚通过了审判决议。大地院首座,金铁院首座,百树院首座同时通过了审判决定。此刻出动了两名执法长老前来抓捕凌杰。他们已经到了演武场。”
嘶!
灵级额和风菱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凌杰已经极尽可能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万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背后好像有一张巨大的网,早就等着凌杰入网。
罗小贝大叫道:“快想办法啊。执法长老要过来了。”
风菱纱此刻霍然起身:“凌杰,你现在就走。立刻,马上。有多远走多远。在事情出现转机之前不要回玄清门。”
凌杰反对:“不行,我要是走了。玄水院就要遭殃,我必须留下来。绝不能让玄水院为我背锅。”
凌杰说的是心里话,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风菱纱大喝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要你走了,执法长老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大院落啊。此事很难牵连到我们玄水院。快走啊。”
凌杰还在犹豫。
风菱纱道:“相反的,你要是留下来被他们抓走了,他们才更好栽赃到我们头上。”
见凌杰执拗不肯走,风菱纱直接拽起凌杰,从窗户口扔了出去。
后面就是一片荒山,是逃离的绝佳路线。
凌杰刚刚落地,一咬牙,索性跑了:“七师姐说的对,只要我人没抓住,他们不好栽赃到玄水院头上。我得先离开,不能被抓。否则完了。”
凌杰刚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对骂的声音。
其中一个是风菱纱的声音,显然两大执法长老已经和风菱纱对骂起来。双方发生了剧烈的争执。
“该死的张浪,你给老子记着。”
凌杰疯狂跑出数千米范围,远远的看着玄水院,自问此刻已经安全了,这才停下来,冲玄水院的方向深深弯腰鞠躬:“七师姐,师父,师姐们,我凌杰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牵连了。等我回来。”
凌杰不敢久留,直接越过小荒山,轻车熟路,一路狂奔,越过分界墙,进入川南森林。
曾经凌杰和风菱纱*外出历练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进入川南森林,凌杰这才感觉安全。
举目望去,只见茫茫林海,茂盛连绵。却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归处。
落魄,无助。
思来想去,凌杰缓缓朝青云真人的地宫走去。
从这里前往地宫,距离不远。
凌杰实在找不到其他安身的地方。
话说这时候的玄清么你,彻底炸开了锅。
凌杰的试卷已经印发数千份,每个弟子都看到了。歇斯底里的唾骂凌杰是个叛徒。
而凌杰的逃亡,更加坐实了凌杰的罪行。
你丫要是没做这样的事情,你跑什么?和首座堂的首座们说清楚不就好了么?
现在你跑了,肯定做贼心虚啊。
门派上下所有人都相信凌杰是个叛徒。
刚刚赶回来的玉蓉妃听闻此事,差点晕厥过去。
上午她还亲自送凌杰进入种子班。结果中午就传出这样的事情,下午凌杰逃亡……
原本她还觉得玄水院出了凌杰这样的顶级天才,未来有望璀璨。现在一切都没了。
“师父,执法长老派人日夜守在我们玄水院,这是在监视我们啊。我们现在都不让出去了。眼下可如何是好?”风菱纱来道静心堂,心中煌煌。
玉蓉妃道:“我也被限制不能出门。局面恶化的太快了,这幕后的推手就是李洪山和张浪。只是他们用的是阳谋,让我们没办法给凌杰自证清白。这可真是个难题啊。”
风菱纱道:“我担心首座堂的人会借题发挥,解散我们玄水院。”
这个担忧,风菱纱早就有了。只是当时当着凌杰的面没说出来,为的就是当心凌杰知道了不肯离开。
玉蓉妃道:“何止你担心啊,我也担心。而且我能够预感到,这是一次惊天的阳谋。他们一定会拳力缉拿凌杰,不管能不能缉拿到凌杰,我们玄水院都难逃被解散的下场。估计事态很快就会进一步扩大。”
说这话的时候,玉蓉妃的面色苍白无血,惨白得吓人。
一天之后,李洪山公开向首座堂和长老院提议——玄水院纵容凌杰逃亡,而且培养出这样的叛徒,罪无可赦。全员必须受到惩罚,请求首座堂和长老院明正典刑。
这个提议在首座堂的会议上得到一致认可。
事态进一步扩大——从凌杰身上,扩散到了惩罚玄水院的身上。
随着讨论的进行,最终首座堂形成了一个议案——玄水院是门派的耻辱,毒瘤,必须解散。全员弟子无条件离开玄清门,此生不得进入玄清门半步。身为首座的玉蓉妃更是罪孽深重。必须余生囚禁黑木崖。
黑木崖,是整个玄清门之中最荒凉最毒辣的地方。往常犯了重罪的大佬,都会被关押在黑木崖,活活饿死。
这个议案发起后,决议三天后在长老院和首座堂的联席会议上进行表决,一旦通过,就要立刻实施。
情况,出现一边倒的态势。
整个玄清门上下都唾弃凌杰,也跟着唾弃玄水院,完全断绝了玄水院生存的可能性。
门派之中,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滞。
然而,同样身为凌杰老师的渝水瑶,最近一直没有发声,也没有人胆敢争对渝水瑶。
似乎达成了某个协议——你渝水瑶不要出面为凌杰说话,我们也不争对你。
毕竟渝水瑶的身份极其特殊,一旦被牵连进来,整个玄清门都会发生剧烈的震动。
此刻的渝水瑶在干什么?
在办公室里面看玉清篇奥义。
有些手稿还是凌杰留下来的。
凌杰的事情发生后,渝水瑶一直待在这里,寸步不离。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没锁,对方直接走了进来,恭敬道:“大长老,你可安好?”
来的是瑞明。
渝水瑶头都没抬:“你还知道来啊。”
瑞明道:“我最近一直在闭关炼药,直到刚刚听闻了凌杰的事情,我才连忙赶了过来。”
渝水瑶继续翻看手稿。
瑞明恭敬的来道渝水瑶身边,道:“真是没想到啊,事情恶化的这么快。连准备都来不及做。这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为的就是争对凌杰,争对玄水院。我猜测肯定是李洪山在背后使坏。联合张浪,坑害了凌杰。”
渝水瑶道:“别说这些废话,直接说解决的办法。”
瑞明道:“眼下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渝水瑶听了这话,猛的放下手里的稿子,抬头看了瑞明一眼:“说。”
瑞明道:“符箓老人的唯一传人,白子歌。”
渝水瑶眉头紧皱:“这话怎么说?”
瑞明道:“符箓老人是整个三江行省最神秘的人,没有之一。曾经就是符箓老人预言了行省会出现赤阳血,并且会出现能够继承赤阳血的人雪姬。也是符箓老人让我玄清门的师祖玄一真人运筹帷幄,最终击杀了雪姬。之后符箓老人又预言两百年后,继承赤阳血的人会再次出现,整个三江行省会再次出现浩劫。可以说,整个三江行省的一切沉浮起落,都因为符箓老人的预言而起。符箓老人是行省武道符箓师的开创者,也是最有智慧的人。号称世界上没有他符箓老人不知道的事情。然而符箓老人寻觅两百年,终于找到了一个传人,还是个女人,她就是百子歌。百子歌完全继承了符箓老人的衣钵和神通。这样的死局,只有百子歌能够解开。”
渝水瑶点点头道:“白子歌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