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院落是我毁的,为何她却要说有人在她院落里布置机关?”江辰奕皱着眉头问,仅仅是为这房屋倒塌找个借口吗?
“呵呵。”周宛茹听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因为全周府都知道,我自幼学习机关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出这么大动静,整个周府除了我,估计没有别人了。”
“竟是给周小姐添麻烦了!”南宫玥不好意思地说。
“无妨,她想要除掉我,总会找到办法的。”周宛茹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习惯了一般。
顿了顿,周宛茹又接着说:“原本我才是这个府里最受宠的人,可她来了之后,抢走了所有人的关心。
可我当时觉得无所谓,我跟大家一样,都觉得她之前在外面受了很多苦,所以将她接回来以后便都想着弥补她。”
“既然如此,你二人又怎会走到如今这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若是周三小姐怨恨周宛若抢走了本属于她的宠爱,二人互生嫌隙可以理解,但周三小姐自己却说并不介意,这就有些奇怪了。
“嗯,因为……因为我发现,她并非我周家人!”周宛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去年,父亲接到线报,说有人在附近山上私自开矿。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若是牵头的人被抓到,那是砍头的重罪。”
江辰奕和南宫玥面面相觑,私自开矿?小玥儿说过,当初王兴就是追查林宝山在厚德县的山上私自开矿之事,才无意中救了南宫玥。
“若是真的,父亲这个县令,肯定要担上治下不严的罪名,搞不好全家都要被牵连。
所以父亲和爷爷都十分重视,先后派了几帮人去查,可都没有查到什么。
也或许是查到了什么,却不想让大家知道,反正,那一段时间爷爷和父亲总是愁眉不展。
蹊跷的是,这件事毫无进展,却传来了父亲在民间有个遗腹子的消息。
那女人是父亲年幼时一个好友家的侍女,当时跟父亲相互爱慕,但由于身份差异巨大,不为我周家所容。
后来,那女子便另嫁他人,生下一个女儿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得到消息后,父亲便找到她的相公。
那人说二人其实是名义婚姻,当时此女已经珠胎暗结,为了掩人耳目,所以给了他很多钱,求他给了一个名分。
婚后,此女至死都为了父亲守身如玉。
父亲十分感动,便又给了那人一些钱,便将周宛若接了回来。
奇怪的是,周宛若来了不久,父亲和爷爷便不再追查私矿之事了。”
江辰奕脸色凝重,心想,原以为林宝山只是胆大包天,只是想多挣点钱,随着林宝山一家被流放,众人几乎忘记了这个事情,如今看来,这背后好像有更大的阴谋!
周宛茹继续往下讲,她知道不应该跟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说这么多,可是她却莫名的信任眼前的二人,仿佛此时能将周家从泥潭中拉出来的,只有这二人了!
“我总感觉事有蹊跷,就格外关注这周宛若。
有一次,我发现她跟一个蒙面男子偷偷见面。那男子身材魁梧,像是武将的感觉,因为蒙着面,所以我并不知此人到底是谁,但却感觉有些熟悉。
他们言语轻浮,举止亲密,我本想找人过来,告发他俩之间的奸情,让大家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却听见那人一直夸奖她演的不错,两人闲聊之际竟将密谋之事和盘托出。
我这才知道,她本就时那农夫之女,根本不是我周家子孙!此番折腾的目的就是阻止父亲继续追查私矿的事!”
“一个私生女,如何能阻止你父亲继续追查私矿?”江辰奕有些理解不了,一般这种从外面寻回来的孩子,多分些宠爱便是了,如何能干涉公事?
“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周宛茹面上绯红,欲言又止。
江辰奕和南宫玥知道其中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只是静静地等着,并不催促。
“我无意中看到这狐媚子,竟爬上了父亲的床!
原来父亲一直都知道她并非自己亲生,因为他跟那女子并未逾矩,又怎可能生下女儿?
只是这周宛若长得与那女子实在太像,他不忍见她在农家受苦,便认下了,将她领了回来!
那一日,父亲多喝了些酒,两人竟……竟……竟做了那种事!
此后,不知道父亲是被她以此威胁还是真的心悦她,总之,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甚至还为了她忤逆了爷爷!”
说完,周宛茹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她无法理解她最敬爱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