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好看。”她亲声说,而这也是事实。叶淼的帅气,是那种英俊之带着无法忽视的刚毅和硬朗,尤其是两个如星辰般的眼眸,凝视你时会让人害怕,坚廷的鼻翼像他的个性一样高傲,薄唇微微抿着。
手指能够触碰到的温度那么真实,叶水墨竟然有些呆了,手指竟无法自控地轻抚着他刚毅的脸颊,细细地勾勒着仅属于他的轮廓。
忽然间,熟睡的男人调整了一下睡姿,刚毅的俊脸朝向她这边,吓了她一大跳,心一下子提到嗓门处,慌乱的站起想离开,走了两步回头,男人没醒,反而睡得更加深沉,发梢凌乱,她不想离去,所以又折返,没有看到身后诧异的眼睛。
好糗啊!叶水墨无声的拍拍面颊,一时兴起,指着男人的眉宇,低低地说了句:“不许订婚,只能和我在一起!”
眉飞色舞的说完,霸气的神色又转换成懊恼,肩膀也垮了下来,这种话也在这里得瑟一下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说出来呢。
叶淼沉沉地睡着,对于她类似于告白的话置若罔闻,呼吸均匀,眉间甚至还带着一丝孩子气,只不过那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叶水墨便前轻轻抚摸着两道剑眉,想要让他睡得更加安心一点。真的好想想和他在一起,以正常的情侣关系在一起,有的人追求了,也得到了回报,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但是她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哥哥订婚后……
她被男人睡熟的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也被对方即将订婚,他的人生里将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而嫉妒不已,心里的小魔鬼在逐渐复苏,带着一丝情不自禁,她靠得更近一点,渐渐地靠近男人俊逸的脸颊。
他平稳灼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而她的呼吸却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急促浑浊……
她离男人熟睡的脸颊越来越近,近到已经是鼻子贴着鼻子……
终于,她还忍不住,颤抖的红唇吻平静的唇瓣,对方微微开启的唇还吐露着淡淡的气息,这些气息尽数过度到她嘴里。
叶水墨身体抖了一下,心狂跳不已,一下下有力的跳动声激荡在她的耳里,此刻的她像一个小偷,心慌不已,小鹿乱撞,有一种做贼的刺激感。
哥哥随时会醒来的!他一向睡得很浅,如果被发现了,那她在叶家也呆不下去了!
理智告诉她趁着对方还没醒来的时候赶快离开,但是情感却束缚了她的行动。或许是今晚哥哥那一句“叶水墨,你还要我怎样”时候的颓废神情刺激了她,总之,她停不下来了!
闭眼睛探索着男人的气息,脑子里只是回荡着“疯子”两个字,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自己想吻对方的冲动。
她加深了那个吻,本来只是轻轻触碰,而现在对方的唇瓣已经重重的被压下,直到她听见怪的声音,好像是重物打在栏杆。
像见到鬼一样抽身离开,她立刻转身,与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又惊诧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捂着手臂的朋友对视。
见鬼!见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什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山姆在房间里徘徊,脑子像要炸开一样,连刚才因为惊讶而撞到楼梯栏杆的手臂都顾不看看。
从在书房看见那一幕后,他便匆忙离开,而叶水墨似乎也没有追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喜欢自己哥哥的事实。
该怎么办,这是不被祝福不被允许的啊,怎么会这样?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原因,更不敢去想结果,这么在房间里睁眼到天亮。
因为早9点有课,山姆顶着熊猫眼下楼,不凑巧碰到叶水墨,两个人都是一愣,也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自然。
“跟我来一下。”叶水墨牵着他的手往茶室走。
茶室内,她锁好门,声音颤抖,“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对不对?”
山姆沉默,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叶水墨惨笑着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跪了下来。
“请你,求你,请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哥哥。”
“你在做什么!”山姆又惊又心痛,赶紧去搀扶她,“你是真的喜欢他?”
叶水墨迟疑的看着他,但是很笃定的点头。
“这是不对的!”山姆低声咆哮,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后退两步,一拳砸在墙壁,打开门跑了出去。
叶家派车送这两人去学校,他看着叶水墨坐叶淼的车子绝尘而去,觉得有些绝望,替叶水墨绝望。
车子开到学校,山姆下车后没有往学校里走,而是又拦下一辆计程车,也不顾女朋友在后面叫。
严明耀正在看电视,现在烧烤店生意也很稳定,下午3点开始弄各种食材,晚摆摊到0点,收拾摊位什么的都有小工在做,他也很轻松,早还能早起看个早间新闻。
看到儿子面色不善的走进来,他问这是刚回来还是准备出去?山姆讪讪的应了一句,然后回房间关了门。
“这是怎么了?”严明耀抓抓后脑,对于这个养子,他尽力在抚养,只想给对方最好的,当然也担心后者的叛逆期呢。
酒酒挽着一个小挎包喜气洋洋的走进来,近期她迷了道广场跳舞这个活动,周围相同年龄的老年人聚集在一起,最近还在商量一起去应征电视台的跳舞节目。
“你在这里嘀咕什么。”
“妈。”严明耀起身把老人的小挎包拿过,然后又给倒了杯水,“我说你出去要带个水壶,经常补水,我次给你买的水壶呢?”
“隔壁老太太喜欢,我给她了,对方不像我有儿子有孙子,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人家喜欢我们多照顾一点。”
“是是,”严明耀无奈道:“我等下再去超市买好几个,你啊看到谁喜欢送谁,但是出门一定要带水出去知不知道。”
“你要出去啊,正好,把我包里的纸袋子拿出来。”
严明耀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在对方的示意下打开,抖开一看是一本相册,还有一张简历。
“章小姐,以前是空姐,飞了几年后考了个教师资格证,现在东江市重点学的语老师,平常管孩子很有一套,而且工作稳定,还有寒暑假,工资嘛她自己够零花钱可以,这点咱不要求,你赶紧看看照片。”
“妈。”严明耀叹气,“我都老大不小了。”
酒酒麻利的接口,“是老大不小了才要重新找,我不信了,你那么优秀的人不会没人喜欢你的。”
“是,我去还不成吗?”严明耀只扫了照片一眼,然后起身装作要把资料拿回房间里慢慢看的样子,酒酒果然乐呵呵的让他赶紧去,说是午吃饭的时候再出来。
他把牛皮纸拿到房间,书架已经有4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看着老人家这么着急,他叹了口气,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便把东西放好,去了隔壁房间。
山姆正在发狠的捶打着沙袋,汗水顺着额头流进宽松的球衣里。
严明耀坐在一旁椅子欣赏着儿子打拳,后者被着么看着反而打不下去,把球衣脱下随手丢进箩筐里。
“衣服要自己洗起来。”
“恩。”
他闷闷的应者,颓废的坐在床,床垫往下陷进去一大块。
看着爸爸出门,他没说什么,心脏剧烈的跳动导致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他有起身重重踢了垃圾桶一下。
“山姆,你在砸东西吗?”酒酒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奶奶,没有,不小心踢到的。”他喊了一声,又弯腰去把垃圾桶捡起来放好。
门重新被推开,严明耀拿着两罐啤酒走进来,“偷拿来的,不要告诉你奶奶听,等下要知道我们吃饭前喝这玩意,非得唠叨一个小时不可。”
山姆拉开拉环递给养父,又自己拿了一罐开了,喝了一大口,重重喘气。
“不开心?”
他面色犹豫,关于昨晚的事,他是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告诉别人的冲动,哪怕是最亲近的爸爸和奶奶都不行。
严明耀也不强迫,“想说说,不想说不用说,但是我要你保证不逞能,如果发现解决不了,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认为这是孩子向大人求救,而是两个大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
山姆觉得挺对不起养父的,点点头主动把话题转开,“奶奶又让你去相亲?”
严明耀表情垮了下来,“这次是个高语老师,过两天我给你去找妈妈。”
“我才不需要妈妈呢,有奶奶和你很好了。不过我也觉得你应该找一个女人。”
“再说吧,吃饭那天你记得一起去。”
严明耀为了不让酒酒生气,所以每次的相亲他都会去,但是都会带山姆,很多女人一见有一个拖油瓶还能笑得出来,但一听说即便结婚家产都是这个养子的,脸有点绷不住了。
女人们肯定不会吃这个亏,届时生个孩子连家产都没有,怎么想都不可能,也不了了之了。酒酒一听那些女人不接纳山姆,立刻也变了脸色,说不接纳孙子的女人要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