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8.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
“果然……你也一样吗？”苏摩看着黎央的样子，刘海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失望。
然而正当他转身不再想去关注黎央时，黎央的异变又让他睁大了眼睛。
“呼……呼……呼……”
黎央大口喘息，温热的呼吸吹在面具内侧反过来吹拂在他的面颊。
他的喘息声由粗到浅逐渐消失，呼吸的频率逐渐正常。
这让苏摩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只剩下权能傍身，但区区人类竟然战胜了神明！
“我做到了。”黎央重新站起，平淡的告诉苏摩这一事实。
“嗯，你做到了。”苏摩也语气复杂的说道。顿了顿后，他又点头道：“我会履行我们的约定的。”
尽管这个世界的邪神不少，但苏摩显然不在其列，他无所谓眷族兴盛或衰败的原因在于对下界孩子无法抵御神酒魔力的失望，但若是有人能让他重新燃起对下界的希望，他自然也愿意做出改变。
“那就好。”黎央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脑海中的情报让黎央对这位神只有所了解，他明白这位神并没有说谎。
“莉莉露卡……有让你这么做的价值吗？”苏摩望着黎央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他可以敏锐的察觉到，黎央这个赌约看似是为了「苏摩眷族」，但也是为了莉莉。
只不过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过只是个LV.1的冒险者罢了，不过只是个以支援者为名坑蒙拐骗的小偷罢了，不过只是一个……无法抵御神酒魔力的孩子罢了。
苏摩无法理解黎央为何愿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以前的话确实没有，不过未来……谁知道呢？”黎央并没有将话说死，留了个悬念说道。
然而知晓未来情报的黎央却知道，莉莉绝对有让他这么做的价值。
哪怕就是以当下的表现来看，之前误入十八层的贝尔一行人若是没有莉莉在地下城摸爬滚打的经验，贝尔一行人绝没有机会活着达到第十八层。
当然，若是仅此而已黎央倒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简单为莉莉赎身即可。
究其根本是因为据黎央所知，这个世界的本来路线中苏摩的改变也是因为莉莉，是莉莉喝下了神酒并抵御了神酒的魔力才让苏摩改变了心意，让他愿意重新治理「苏摩眷族」。
这是一个眷族的改变，是仅仅只给莉莉赎身所达不到的效果。
既然黎央准备介入这件事，不说事情做的有多漂亮，但至少也要达到原本故事线的高度。
不需要深入交心去救赎别人的内心，只需要花费一些钱与自己的痛苦便可以达到原主达到的效果，这笔买卖在黎央看来稳赚不亏。
倒不如说，如果这件事真的需要黎央付诸真心去拯救什么他反而才不会去做。
那是黎央做不到的事情，他不会也不能去用交心的方式来拯救他人的内心。
结束了与苏摩的交谈，黎央迅速消失在酿酒屋，只留下苏摩一人低头思索着什么。
“下界也有这样的孩子啊……”苏摩刘海下的眼神多了几分清明，他遵照约定，转身将身后用以酿酒的东西胡乱的收拾到一起，打开酒柜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放了进去。
想来从今天开始，「苏摩眷族」也会发生不大不小的变化吧？
不过这就不关黎央的事情了。
……
一晚上连坐四件事，即便做这些事的人是黎央也难免效率低下，在他离开教堂小屋时才不过刚刚入夜，但当黎央从「苏摩眷族」走出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微弱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向大地。街道被这淡淡的阳光照亮，仿佛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彩带。
繁华的街道在经过一整晚的热闹后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黎央漫步在街道之间享受着这短暂的，只属于自己的寂静，并没有急着回去。
他并不困，但眷族内的一人一神这会想来睡的正香，自己现在回去只会打扰他们的清梦罢了。
黎央就这样一直散步，同时也在思考着下一步训练贝尔的方针，一直等到街道两把的商家开业，街道上逐渐出现了行人，黎央想着二人应该已经醒了这才打道回府。
“唔？小黎央你回来了？早安。”刚起床不久的赫斯缇雅看到回来的黎央向其打招呼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没什么，有点私事去需要我出面解决罢了。”黎央摇摇头道。
“这样啊。”赫斯缇雅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看出黎央在说谎后也就不怎么关心了——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赫斯缇雅很难想象有什么私事能让黎央束手无策。
“找上好，团长。”贝尔从沙发上起身，用十分不标准的发言对黎央说道。
他的右眼微微肿起，眼圈附近有些发青，头上裹了一圈头巾，似乎被人打了一顿。
“你怎么了？”黎央看着贝尔微微皱眉。
贝尔闻言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被其他眷族的人打了。”赫斯缇雅叹了口气，拿出一块被凉水粘湿的毛巾走到贝尔身边帮他冷敷眼周：
“似乎是因为一些眷族的人不相信贝尔成长的那么快，怀疑我和其他神做了什么交易，结果发生了口角，最后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赫斯缇雅顿了顿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对方有一个LV.3的第二级冒险者。”
“所以……输了？”黎央歪头看向贝尔。
“是，非常抱歉。”贝尔惭愧的道歉道，但紧接着他又抬起头试图辩解道：“我……我并不是一对一单挑输的，我是被他们一群人打败的，和那个LV.3的第二级冒险者打的话我还是能勉强立于不败之地的。”
“输了就是输了，别找原因。”黎央淡淡道：“战斗本就是不公平的，别人可以群殴你那是别人的本事，想想为什么你叫不来一群人帮你。”
“立于不败之地？说的难听点不就是打不过吗？”
“放到地下城不过就是早点死和晚点死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