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稀血,顾名思义,是一种拥有着极其稀有的血液的人类。
就像人分三六九等一样。
拥有稀血的人类,他们的身体内里蕴含的营养对于鬼来说相当于吃五十人,乃至是一百人份的营养。
此前被黎央所救的第一个孩子——清,所拥有的就是这样一种体质。
也正是因为这种体质,引来了其他鬼的觊觎,这才导致了响凯与其他鬼争斗,让清有了活下来的契机。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稀血……还给我!”
到手的稀血被人救走,又被黎央有意无意的戏弄,这让响凯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他连续敲击三下腹部的鼓,打出了三道如兽爪一般的风刃,妄图杀死黎央。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响凯一厢情愿的想法。
黎央回身侧踢,右脚竟在一瞬间露出金属般的光泽,三道风刃被轻松踢散。
重新落地后黎央不紧不慢的走出宅邸,感受着外界温暖的阳光,黎央将手中的三个孩子放了下来。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清手中的双面鼓在受到阳光的照射后竟迅速化为了灰烬。
这样奇妙的一幕也让黎央多看了两眼,尽管脑海中的情报早就告知了黎央鬼害怕阳光的信息。
但当他亲眼目睹后,他还是不禁讶然,鬼在阳光面前竟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这种感觉,身为人类的黎央想来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了。
“混蛋!混蛋!混蛋!”
响凯再次敲击腹部的鼓释放风刃,但遗憾的是,鬼的能力在阳光之下没有丝毫作用。
甚至轮不到黎央来抵消,那些风刃便在阳光下消失无踪。
“哥哥!”
名为照子的女孩与名为正一的男孩扑进清的怀里。
劫后余生的清也激动的抱住自己的弟弟妹妹,眼角不禁流下激动的泪水。
随着【绝对正义时间】的解除,黎央瞳孔中的血色随之消散。
他望着眼前的三兄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救我们……那就好了呢。”黎央抬头看着天空,明亮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额前的刘海拉出的阴影将黎央的半张面庞所遮盖。
“大哥哥……”
与自己的哥哥温存片刻后,照子走到黎央的身边怯生生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
黎央低下头看向仅到自己腰间的照子。
“谢谢你!”照子冲黎央露出了一个纯洁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雏菊。
谢谢……吗?
黎央心中默念一遍,一时间感到有些讽刺。
他并不是因为想救才来救的,只不过是在【绝对正义时间】的驱使下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啪!”
黎央用手背打开照子的手,转身背对着五个孩子。
“天影。”
黎央低声呢喃一声,背后背着的黑匣子从侧面以弧形打开。
黑匣子的内部放置有刀架,随着黑匣子的打开,一柄放置在刀架上的大太刀暴露在空气中。
那把大太刀大约1.2米左右,刀身通体泛白,但却在刀背处以黑色线条纹着云朵般的刀纹。
黎央熟练的握住刀柄缓缓从黑匣子中将刀抽出。
随意的向前挥砍几下,刀气从刀刃中飞出,轻松将眼前的树木劈开。
失去了树荫的遮盖,更多的阳光照射进来,这让阴冷的树林暖和了几分。
做完一切之后,黎央手腕翻转,刀柄绕着黎央的手腕转了个刀花,随即将名为天影的刀再次收入匣子中。
手中如变魔术一般变出一瓶装有血红色液体的瓶子,转身放在孩子们的面前。
“这个东西可以治愈你们的外伤,待会你们各自喝一点,然后呆在这里等待救援,待会会有人来救你们,不需要害怕屋子里的鬼,在阳光下他们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那些来救你们的人会教给你们如何摆脱鬼的纠缠,这点很重要,所以一定要等。”
“瓶子里的水如果你们能留下一点就尽量留一点,待会救你们的人中应该回有一个额头上有烫伤的人,把剩下的液体交给他,让他喝了。”
黎央一口气将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完,而后也不管这些孩子们听没听懂便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大哥哥你要去哪?”
照子望着黎央的背影疑惑问道。
然而黎央却没有回答照子,他无言的走入树林,随着深入逐渐消失在孩子们的面前。
许久之后,孩子们这才回过神来,他们看着蹲在宅邸门口朝他们张牙舞爪的恶鬼,心生惧意,但又立马想起黎央的告诫,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不该听黎央的。
“哥哥……我们……”
正一有些颤抖的看向清,希望他给拿个主意。
“稍微……等一下吧……”清望了一眼宅邸,暗自咽下一口唾沫。
此时正是艳阳天,距离天黑还早,鬼不可能在太阳底下对自己怎么样。
因此清还是决定,再等一会,如果一个小时后还没有人出现,他们立刻就跑。
而他们也算幸运,在等待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两个身穿鬼杀队制服,制服外披着羽织穿过树林姗姗来迟。
“你们没事吧?”
穿着绿黑相间的格子羽织,背后背着一个木匣子的少年关切的走到孩子们身边,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仿佛能治愈世间一切伤痛。
孩子们怯生生的打量了少年片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他左额的伤疤上。
这让穿着格子羽织的少年有些奇怪,他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疤奇怪问道:“怎么了吗?”
“这个……给你!”照子鼓起勇气将手中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递给格子羽织的少年:“这是可以治愈伤口的药!有人让我把它给你!”
在等待鬼杀队救援的这段时间,孩子们也没有闲着,而是遵从黎央的吩咐,一人喝下了一点那种液体。
于是就像黎央说的一样,他们在鼓之宅邸受的外伤很快便愈合了。
“诶?给我的吗?”格子羽织的少年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有伤?”
“怎么回事炭治郎?!你为什么会有伤?!明明受了伤还要过来讨伐鬼!你这样可保护不了我啊?!”一旁穿着黄色羽织,黄色头发的少年一脸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质问被他称之为炭治郎的少年:“我明明只想在死之前结婚而已!但炭治郎你却把我拉入了险地!你该怎么赔我啊?!”
“善逸,你冷静点!孩子们很害怕的!”
炭治郎面对暴走的善逸瞬间汗颜,他一边用手挡住质问自己的善逸,一边歉意的看向孩子们:
“抱歉,我的朋友稍稍有点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