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抿了一口现在市面上的那个张家酒,卢植顿时就感觉那就顺着自己的喉咙下去之后,喉咙就顿时一阵火辣。
然而,也却不光是火辣的感觉,与此同时,在火辣之后,却又感觉自己喉咙有一股莫名的甘甜回味,让自己欲罢不能。
更为明显的是,喝下这个酒之后,卢植就感觉自己全身一阵发热,暖洋洋的,十分的舒心,暗暗赞叹一声:“张家酒不愧是张家酒,美味无比,普通仙琼玉露。”
……
听着陈家那个负责和刘玄联络的陈吉所说的话,卢植略有所思,暗道这刘玄实在是有趣。
陈家的陈吉也没有所谓的添油加醋什么的说法,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原本陈吉还想着毕竟是卢植的随从,要不要给其留一点面子,帮助卢植随从说话,可谁知道随即就被陈家家主呵斥不智。
卢植的随从虽然是卢植的人,但这并没有什么。这个年头,就相当于是门客一样,虽然平时的时候卢植尊敬他们,与他们保持友善,但是到真的出了事情之后,卢植还是会一样,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斩杀。
毕竟这个时候不想春秋战国,没有那种以门客为风。
卢植也不是战国四公子,不是平原君,不是孟尝君。也不是春申君,不是信陵君。
所以比起刘玄来说,卢植的那个随从并没有刘玄那么重要。
而且,更何况现在陈家和刘玄合作,陈家帮着刘玄卖酒,在这期间大赚了一笔,就连郡守在其中也有一份,利益的牵扯非常的大。
如果导致卢植厌恶刘玄,从而大怒之下,发兵攻打刘玄,且刘玄还知道了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是因为陈家在其中添油加醋的话,那么其必然会愤然和陈家断绝合作,这会让陈家的损失非常的大,是陈家不可承受的。
所以得到家主的答复之后,陈吉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偏颇谁,直接实话实说。
在知道了刘玄不愿意前来的其中原委之后,卢植也是默不作声,继续品尝这名为张家酒,但实际上却是刘家酒。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凝重。
陈吉就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过万幸的是,很快卢植便挥了挥手,让陈吉退了出去。
得到解救一般的陈吉也不多停留,赶紧的退了出去,离开了卢植大山一般的上位者的威压之后,陈吉像是溺水的人浮出了水面,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那出使刘玄的使者,也就是卢植的随从,站在旁边不停地颤抖,战战巍巍的看着卢植,等待着卢植处置自己。
卢植看到了其的模样,也没说啥,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沽了一杯酒,递给那个随从,让其喝下之后,便离开,只说到自己并未怪罪于他,让他放心。
那个随从看到卢植递过来的酒,整个人感觉更加的惭愧,脸上的愧色十分浓重,只言道:“自己辜负了家主的期望。”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随后不久之后,随从的死讯传来,卢植痛哭流涕,大声的哀嚎道:“二三子啊,我并未怪罪于他,他都是跟随我长久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功劳苦劳十分的多,他怎么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啊?
都是因为我啊,都是怪我啊,如果不是我派他出去的话,他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劫难啊,都是我的错啊。”
一众随从看到卢植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的感触,暗暗道自己果然跟对了一个家主。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有家主这样的人,自己身为门客的,身为随从的,也自然愿意为家主赴死。
看到卢植那么的伤心,一众随从也是上前劝慰道:“那都是那位随从的命,希望家主不要这样的伤心。
家主又是朝廷的大臣,国家的栋梁,天下的柱石,哭坏了身体,那就是全天下人的损失。”
听到自己的随从们苦劝了一会以后,卢植果然才慢慢的收拾住了自己的哭声。
“尔等且先退下吧,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好受,你们先让我静一静就好。”众人遵从卢植的吩咐,退了出去。
“家主果然仁义啊。
就是,家主就是那情深义重之人。
那贾里坏了家主的事不说,最后居然还羞愧自杀,使得家主这么伤心,实乃小人。
有家主如此,夫复何求,如果有一天,我也愿意为这样仁义的家主赴死。
我等自然也是。
……”
听闻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之后,卢植原本伤心的表情,以及哭泣的声音顿时就收了起来。
继续品尝着张家酒,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
“啥玩意?我这就成孝廉了?”
“是的,没错,从今以后,要称您为刘孝廉了。”卢植笑着回答刘玄道。
是的,从那天之后,卢植左思右想,也并没有说什么怪罪刘玄的意思。
因为听闻了陈家陈吉而言,那随从言语,实在无礼,换做是自己,也会做出和刘玄一样的举动。
左思右想之后,索性就自己亲自前来,以防那些不成器的家伙坏事,要是到时候真的把和刘玄的关系搞砸了的话,那对陛下交代的任务可就没有那么的好完成了。
对于自己做各种忠君爱国的正直人士来说,辜负陛下的托负,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能容忍的事。
而对于卢植亲自到来,刘玄也很是震惊,原本刘玄只是以为,卢植会换一个更加有见识,识大体的人来也就算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卢植居然亲自前来,由不得刘玄不震惊。
卢植啊,那可是大佬啊,放在后世,都是国级的存在啊,居然能够亲自前来见自己这个小喽喽,这是多么天大的面子啊。
震惊至于,卢植说的话更是让刘玄被惊吓道:“诶,不是,你们这个举孝廉这么草率的吗?
我一个山贼被举孝廉?开玩笑呢这不是?
你们这样的操作,让那些心心念念,为人正直仁义道德的君子们情何以堪?有何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