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女人的滋味儿,他也是尝过不少的了,白莲教虽然一直伏在地下行事,但是教中却是从来不乏美女。白莲教引诱官员富户入教,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其中色诱便是必须的一条。他们从穷苦教中家中挑选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儿,然后秘密训练,传授各房中之术,待出师之后,个个都是妖娆勾魂的天魔女。而这些天魔女的第一夜,都是伺候徐鸿儒徐大教主。教中常年供他发泄的肉壶,就有十余人之多。
只不过他还从来未尝过官家女的滋味儿。
但是自从起事之后,被他过了手的官家女可是不知道有多少,有千户、指挥使的女儿妻妾,也有那些来不及跑的文官的妻女,像是这个,便是其中最上乘的一个。她叫紫钏,本是个扬州极出名的名妓,艳名远播,引得许多达官贵人争抢。后来被扬州同知啖了头汤,还纳为了自己的第十六房小妾,可惜也因此得罪了人,遭人陷害,直接从那天上人家的堂堂的正五品扬州府同知给贬到了这荒僻的北疆担任县令,不但降了品级,每年的进项更是不知道少了多少。
他对这女子也真是宠爱,还带着她来上任,结果没成想刚来了一个月,白莲教大起义就爆发了,那县令给一刀剁掉了脑袋,宠妾也成了徐鸿儒的房中人。
这女子也真是极妖媚的,把徐鸿儒给迷得是神魂颠倒,这些日子只宠她一个了。
虽然来不及真刀实枪,不过过过别的瘾还是可以的,徐鸿儒招招手,紫钏便赶紧跪爬过来,跪在徐鸿儒面前跟个小狗也似的抬着头,露出讨好的表情瞧着他。徐鸿儒嘿嘿一笑,拽着她的又一头长发走到椅子上大咧咧的坐下,把长袍撩开·双腿一岔。紫钏会意,她低低一笑,心中对这个男人的畏惧忽然小了许多,一个男人·只要垂涎于自己的美色,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轻轻地舔了舔濡红的嘴唇,嘴角露出一丝撩人的笑,然后轻轻的埋头进了徐鸿儒的胯间。
少顷,屋子里面便是响起了一阵啾啾的声音,徐鸿儒只觉得下体陷入了一片温软湿滑之中,不由得舒服的吁了口气。
这时候外面忽然是传来了侍女的声音:“教尊·少主来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便是从走廊中响起,接着房门便是被哐当一声推开了,徐正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玄龙纹的箭袍,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英挺,只是眉宇间那一丝傲慢和轻浮,却是暴露了他的真正本性。
“爹,外面香主们已经到齐了·您要不要现在······”徐正一边推门进来一边高声道,那侍女还急急的追在后面叫道:“少主,您不能随便进去……”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只看见屋里面徐鸿儒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露着两根大毛腿,胯下跪了一个近乎全身**的女子,小脑袋正在一上一下的起起伏伏。
那侍女满脸通红,徐正却先是一愣,然后眼睛狠狠的在紫钏身上剐了两眼,像是要把她的肉给剐出来一般。
紫钏惊愕的回头,娇媚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毕竟是姐儿爱俏,她瞧见了徐正·顿时便是眼前一亮,然后赶紧便是低下头,害羞的嘤咛一声爬到的徐鸿儒身后躲了起来。只是那丰臀的扭动,胯下隐约可见的妙-处,却是让徐正又是忍不住下体重重一抖。
徐鸿儒本来舒爽的张大了嘴,像是一头受惊的河马·这会儿嘴也比不上了,愣愣的瞧着徐正,然后猛然回过神来,一张脸上一阵发青,最后变得跟锅底儿一般。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孽障,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规矩么?”
徐正叫道:“爹……”
“滚出去!”徐鸿儒豁然站起身来,怒骂道。
徐正见他老子真是怒了,心里也是害怕,赶紧道:“好好好,孩儿出去。”
说着赶紧转身离开,心中暗道不就是搅了你的好事儿么?架子脾气越来越大!
徐鸿儒盯着那侍女,眼中闪过一道青气,冷喝道:“你这贱婢,不知道规矩么?连个人都拦不住,要你何用?来人啊,拖下去,杖毙!”
“是!”暗处走出来两个黑甲卫士,拖起那侍女便走。
“教尊,饶命啊!教尊·……”那侍女口中发出凄惨的求饶声,徐鸿儒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同情。
好一会儿之后徐鸿儒起伏的胸膛才是平复下来,一摆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是!”紫钏见他性情反复无常,抬手间便要杀人,心中也是畏惧,不敢多说,赶紧穿上衣服离开。
出了门往右一拐,却是正巧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徐正,徐正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忽然伸手在紫钏脸上掐了一把。紫钏宜嗔宜喜的瞪了他一眼,却是不恼,见左右无人,忽的探头在他脸上一吻,然后便是急匆匆的走了。
徐正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捂着脸一阵出神,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温软的唇瓣。
过了好一会儿,方自沉声道:“爹,孩儿求见。”
“进来吧!”里面传来徐鸿儒的声音。
徐正走了进来,苦笑道:“孩儿委实是…···”
毕竟是自家父子,徐鸿儒也不是真恼他,只是觉得他不懂规矩,有必要教训一下,听了这话,摆摆手道:“以后记得,遵守规矩,明白么?”
“自家父子哪来这么多规矩,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徐正觉得父亲变了许多,架子也大了,人也冷了,最爱讲规矩。不过他可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应了。
“各香香主都来了?没有缺的?”徐鸿儒淡淡问道。
“全都来了。”徐正道:“除了李青山和赵无极今儿个才来之外,其他人昨天就到了,相见爹爹您,可是全都被拦了。”
“怎么,你心里有怨气?”徐鸿儒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情绪。
“倒也不是有怨气。”徐正神色些尴尬·挠了挠头:“就是觉得爹爹你现在的规矩太大了些
“你个傻孩子,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出来!”徐鸿儒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敲了敲徐正脑袋:“现在咱们跟以前不一样了,明白么?摊子大了·制度也要建起来,规矩也得立起来。要不然的话,有的人,可就不那么听话了。”
徐正还是不怎么明白,徐鸿儒心里叹了口气,摆摆手:“这些道理,以后你就明白了·且无需管那么多。李青山和赵无极怎么才来?”
“说是摊子太大,事儿多,才操持完。”徐正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道。
“李青山事儿多是我早就能料到的,他有本事,有能耐,事儿定然也多。可是赵无极是怎么回事儿?”徐鸿儒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讽刺:“就他那点儿本事,装神弄鬼他第一·要说摊子能整蛊的多大,我第一个不信。”
“爹,这次你可真想错了·赵无极整的摊子还真不小。”徐正笑道:“这厮也是走运,得了一员悍将,名叫牛大章,乃是杨学忠座下亲军,当真是很有本事,投了赵无极之后得了重用,率领赵无极手下打南打北,未曾一败。现在赵无极已经是占了方圆三百里的地盘儿,手底下有十六万兵马。三月初一那天,还打下来兀者脱温所·杀明军六百余人,自身折损才五百,那兀者脱温所的指挥使陈宜,百户郑等一干军官带着明军五千多人全都投降了。您是没瞧见赵无极那样子,可是嚣张的很。”
“哦?他还有这等际遇?”徐鸿儒不由得也是啧啧称奇,道:“那牛大章他带来了么?”
“带来了!膀大腰圆·不错的一条汊子。”徐正笑道:“就是人跟个闷葫芦也似,不说话。”
徐鸿儒点点头,却是并未多想,毕竟这等席卷一切的大起义,要是没能收拢几条好汉才是怪了。
好儿郎,就是要趁势而起。
他看了徐正一眼:“我交代你的那些,可都办好了?”
“办好了。”徐正道:“孩儿统计了一下,咱们现在一共十一支香,占了辽北将军辖地七成的地面儿,一共有教众一百五十多万,能战之兵五十万。”
“别给我整这扯淡的。”徐鸿儒哂笑1 38看網出去骗人的,下面的那些愚夫愚妇信,你也信?”
“孩儿自然是不信的,这不是说出去壮胆儿么!”徐正嘿嘿一笑:“正经能战的,李青山那一炷香最多,他们拿下了整个朵伦卫,抢了两个军械库,又收容了两千多的明军降兵,大战几次历练了不少,现在手底下有一万五千多能打的。次之的就是赵无极,他现在手底下有一万来人是能战之辈,剩下的,多的差不多有六七千,少的大致是三千多。加起来一共有七万不到。
“七万,也很不少了。”徐鸿儒沉吟片刻,道:“这些兵,也够用了。”
他站起身来:“走,去见见他们。”
“唉,爹,这两日孩儿都跟诸位香主们说一件事儿。”徐正赶紧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事儿?”徐鸿儒诧异道。
徐正眼中光芒闪烁:“您是不是要称帝?”
“称帝?”徐鸿儒先是微微一愕,接着眼中便是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脸都有些发红,一颗心也是砰砰的跳了起来。他此刻的心情变得极为的紧张和激动,以至于手心脚心都出汗了。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被自家儿子一提醒,却是忽然警醒——原来我是可以称帝的啊!我现在也足以称帝了啊!
“那唐赛儿占据一个卸石棚寨,手底下十把号儿人物都敢称帝,我为何不能?”
徐鸿儒只觉得胸口一把火在烈烈的烧着,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还好他还没利令智昏到狂妄自大的程度,沉沉的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称帝么,先不着忙,迟早的事儿。走吧!”
县衙前衙,已经给改成了大议事厅。
这会儿里面热闹的紧。
正上方的主位空着,两侧各自摆了六七张椅子·上面都坐了人,老幼胖瘦各自不一,他们便是白莲教这十一支香的香主以及总坛两位使者。
白莲教的构架也是颇为的简单,分为总坛和分香·总坛有教主一人,下面则是白莲使者和青莲使者,其中白莲使者帮助教主处理教务,而青莲使者,则是掌管教中武备之事。
当然,这是白莲教徐鸿儒这一脉的规格建制,而中原潜伏在山陕河南等地的白莲教中原一脉·就是另外的规制了。毕竟白莲一朵,分脉三支,红莲一脉精于术数,青莲一脉最擅长练兵,徐鸿儒这一支则是白莲主脉,最擅长的就就是蛊惑人心,用各种手段迷惑信徒,壮大势力。
而各支早就已经分离了百年之久·自然也是各自走上了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坐在最上手的那两位,靠左的一个紫脸膛,身材雄壮的中年人·便是青莲使者,唤作赵云山,一手掌控了总坛的一万黑甲圣军。那些黑甲卫士便是徐鸿儒这些年来苦心训练出来的,他来到北地三十多年,从来到这儿的第一日开始,这项工作便是展开。这些年白莲教秘密发展,所得信徒供奉、敲诈勒索所得的财物不知凡几,除了用来扩大圣教的规模之外,其它的便都是用在了这支黑甲圣军的组建上。
大量最为忠心的信徒的子女,因为战乱和天灾而无家可归的孤儿们被送到了位于东北深山之中的一处秘密基地·在那里接受长达数年的艰苦训练。
他们的身体被锻造的极为的强健,不但个人战击强横,而且的精通战阵合击之术。不光是在身体上,在精神上,他们也被洗脑,对教主圣尊·对圣教的尊崇超过一切,甚至教主下令让他们杀自己的父母,他们都是丝毫不加犹豫,立刻执行!
这使得他们具备极为强大的战斗力,这些黑甲圣军的第一战便是极为的出彩不过是两千人出击,便击溃了对面的七千多明军。其带来直接影响就是辽北将军辖地东南一隅的明军势力被一扫而空,使得白莲教轻松的控制此地。
而坐在赵云山对面那五十来岁,留着三缕长须的文士,便是白莲使者冯西尘。他虽然出身草莽,长相却是颇为的清雅,更是从内而外透出一股子儒雅温和的书生气来,不像是个反贼,更像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
这两人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帮着徐鸿儒牢牢的把持住了教中的大权。
他们都是徐鸿儒的密友,三个人一起长大,和徐鸿儒情同手足,而且从小就是当成骨干来培养的。据说赵云山年轻的时候曾经隐姓埋名投了大明军中,还做到过一个不小的官职,而冯西尘更是顶了一个人的名头去参加乡试竟是中了举人,因着顾虑到到了京城被人查出底细来方自未曾参加会试,若不然的话中个进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在他们两个下首处,坐着的则是各香的香主。
赵云山下首坐着的就是赵无极,在他身后,牛大章等一干心腹悍将笔直的戳着,面色冷凝。赵无极在所有香主之中乃是辈分最大,法术最为精通的一个,若是论起传承师祖,真要严格排辈的话,现任教主徐鸿儒都得叫他一声师叔祖。因此也算是人望第一,做这个位子也是当得。在他对面,乃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一脸的憨厚黝黑,脸上的皱纹深的如同刀刻一般,一眼就能看出来乃是那等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儿的庄稼汉子,只是若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中精芒时而蹴呼一闪而过,凌厉而狡诈。
他是赵咎,便是那位代表白莲教前往孙塘镇女真大营与阿敏沟通,定下女真进攻,吸引明军视线,而后白莲教大举起事策略的那位赵香主。
他手底下的那一香势力不断极大,但是此人乃是教中公认的心机城府第一,别看一副老实憨样儿,实际上鬼心思比谁都多,更是深得徐鸿儒信任,时时找他问计,乃是智囊军师一样的人物。
在他下首,则是坐了一个很扎眼的人物。
之所以扎眼,是因为他的年轻。
大厅中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四十来岁以上了而他则是只有二十来岁,分明就是一个惨绿少年。他身材中等,很是敦实,长相不是那等很俊秀的也不是连子宁那等英挺的,而是给人一种跟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沉稳厚重,就像是连绵的低矮丘陵一样,并不高峻,让人也无法生出畏惧之情,但是当与他交手的时候,才发现对手的后劲儿是如此的绵长深远难以捉摸。
若是说气质的话,他倒是和女真统帅阿敏更像一些。
他虽然年轻,排位也并不是极靠前的人物,但是却是俨然乃是一个小小的核心,周围的人都来寻他说话。他也是应付自如,和这个说两句,那个轻笑一声,开两句玩笑便是一阵会意的笑,气氛很是融洽。
他越高兴,那边赵无极的脸色便是变得越发的阴沉脸色越来越黑。
赵无极确实有道理心情不好,挟着占据兀者脱温所之威,带着自己麾下已经略显峥嵘的万余大军赶到脱伦卫,本来想着要在教中的这些老弟兄面前好生的炫耀一下,扬眉吐气一把,也让这些背后里说怪话闲扯淡的家伙们知道知道,咱老赵也不是只靠着手里头那些戏法儿道术混日子骗人的!
可是刚到这儿,就是吃了一肚子的灰。
他从西北方向过来,而李青山则是从西南方向过来,两人正巧是一起来到。李青山的大军人比他多甲胄军械比他精良,就连士卒的那精气神儿都比他的麾下强了不少,这让赵无极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要气的抽过去。
而最让他暗恨的是,他几乎要把李青山恨得要死,而李青山却是对他并无二致见了面还是笑嘻嘻的问好,也未有什么别的举动。就是这种态度,让赵无极最是难受,这让他有一种根本不被人重视的挫败感。
这李青山,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x妈x的,可恨!
大厅之中各人各有心思,后堂传来了声音:“教尊驾临了,诸位迎接。”
厅中众人赶紧站起身来,然后便是看到徐鸿儒大步走了出来,自在主位上坐下,徐正脚下不丁不八站在他的身后。
“见过教尊!”众人齐齐恭声道。
“诸位兄弟都坐下吧!”徐鸿儒向下压了压双手,待众人都坐定,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一圈儿,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敲了敲扶手:“好,很好!一个月前,本座与诸位约定起事,而后诸位各自奔赴,今日在此看到诸位,一个没缺,一个没少,本座很欣慰!”
这番话说出来,大厅中便是为之一静,大伙儿心里都是涌出一股怪异的情绪,想想一个月前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都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个月前,咱们还什么都不是,虽说担着香主的位子,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卑贱的贩夫走卒,走街串巷卖艺变戏法儿的,谁能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成了手握大权的一方豪强,手底下数千大军,十几万的教众信徒,看待自己如同天神一般。
金银玉帛,美女珍馐,当真是予取予求。
能活着享受这一切,真好!
还是赵无极头脑灵活,也能拉的下面子来,笑道:“还是教主您带着咱们过得这好日子,要是没有您老人家,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兄弟们是不是啊?”
众人也是纷纷应和。
李青山也跟着喊,瞧了赵无极一眼,眼中有淡淡的不屑闪过。
徐鸿儒哈哈一笑:“弟兄们客气,咱们圣教能有今日之局面,那是兄弟们齐心协力,可不是本座一个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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