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我们给你带了一些饴糖。”
赵奶奶乐开了花。
别看人家年纪大,但苦了差不多一辈子,收到糖的赵奶奶笑得和孩子一样。
“陈奶奶,给您带了一些丝绸布料回来。”
“小舒,丝绸布都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舍得……”
陈奶奶以前是大家闺秀,家境优越,这些年虽过得贫苦,但她依然保持着骨子里的优雅,每次自己做衣服的时候,她会非常讲究的时候,给自己袖口和衣领绣上各种各样不同的图案。
和她聊天的时候,她会和她说她曾经的日子,说她还是姑娘的时候,家里给她做丝绸旗袍的事。
“魔都百货公司那边,刚好看到这么一块料子,所以我就带回来了。”
陈奶奶拿着布料爱不释手。
舒宁依次给其他奶奶也送了自己带回来的各种他们喜欢的东西。
舒宁一走,大家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就说钊崽这媳妇可以!”
“那可不是,要不是我当初拍板得那么干脆,你们现在啥都没有!”
赵奶奶非常骄傲地道。
“对,对!还是你厉害。”
“以后,她就是咱们的亲孙女了!”
“那肯定的,谁想欺负他们,老婆子们,和他们拼了!”
谁都没想到,自己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还会遇到这样知冷知热、孝敬又能干的孩子。
知道舒宁和顾钊他们回来,服装加工厂的工友们也来了。
“舒知青,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公社,咱们和没个主心骨一样!”
“看到你回来,我们也就安心了。”
大家叽叽喳喳围绕着舒宁道。
“我是红旗公社的一份子,这里是我的家,我肯定要回来的呀!”
舒宁笑着和他们说。
“听听,舒知青多会说话!”
“漂亮又能干的同志,说话也很漂亮!”
“你今天回来都这么晚了,早点吃饭睡觉,我们在公社服装加工厂等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和舒宁聊了很多。
舒宁认真听他们说公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公社现在开始春耕了,很多人看我们好似看仇人一样。”
“但我们不管她,咱们又光明正大地干活,光明正大地赚钱,有手艺走哪都不怕!”
“有些人说什么,我们进服装加工厂是走后门进来的,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舒宁大概明白了。
春耕开始,社员们可以赚工分了。
但和进服装加工厂的她们对比,心头肯定不服气。
加工厂这边按件算工资,多劳多得,比公社固定工分拿到的钱肯定会多很多。
之前是冬天雪荒期,没太大感觉。
日子越长,感觉越明显。
“好了,好了!咱不说了,得走了!”
“等等呀!拿点小零嘴回去给孩子们吃!”
要离开的时候,舒宁给每个人都捎上一把大白兔奶糖。
“这怎么好意思?这糖很贵吧!”
“孩子的高兴最重要!”
“舒知青,你真是太客气了!”
大家一边推辞,一边收下舒宁给糖果,开心回去了。
大家回去,舒宁也累了。
吃完晚饭后,舒宁早早躺在床上。
“钊哥,我总觉得大家聊天的时候,好似说了很多,又好似没说什么。”
总之,听着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好似蒙了一层浓雾一样。
“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他们拿下魔都那边的订单,得买料、得打板、得分工制作,舒宁绘制的图纸不是很复杂,但制作起来没那么简单。
“也对,你呢,不睡吗?你在写什么呢?”
舒宁抬头看过去,发现顾钊又是画又是写的。
顾钊将自己画的一个标志递给舒宁,道,“我觉得周叔叔工厂墙上贴的各种标志非常不错,咱们公社服装加工厂想要发展,肯定要规范性生产。”
“特别这个,我觉得非常必要!”
顾钊将禁止吸烟的标志也递给舒宁。
他发现很多人都很喜欢叼根烟在公社仓库这边转悠,这烟头若丢下去,公社底裤都会被烧光。
舒宁眸底略过震惊,道,“呀!学以致用了!我觉得非常好!”
“有这些规章制度,咱们公社的管理进一步规范了。就彻底不是小作坊了。”
小作坊和工厂的区别就是规范化、系统化、规模化,之前人不多,她没在这上面下工夫,没想到顾钊看到魔都服装加工制作厂后,立马就想到改造公社服装加工厂。
“男人!你真个宝藏!”
舒宁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顾钊腿上,这男人,她真的很欣赏,很喜欢。
她这姿势格外撩人,顾钊一抬眸,就看到了她潋滟眸中的心动,他的女人动情了!
“然后呢?你想怎样?”
顾钊放下笔,双眸深深看着她,声音低沉且满是蛊惑性地问。
舒宁精致脸庞一下垮了,臭男人,明知道她想做什么,却还要问。
“所以,你想开发宝藏,对不对?”
顾钊见逗她差不多,立马接着说。
舒宁面红耳赤。
他怎么能将这么事说得这么正经?
理由听起来没点颜色,却让人遐想连篇。
看着男人那幽深好似好似漩涡一般扣人心弦的双眸,舒宁深深觉得,在他面前,她之前撩拨他的那些话,当真只是洒洒水。
人家才是高手。
无师自通的高手。
自然,说了情话。
她很快就切身体会了,他其他无师自通的地方。
这个晚上,他换了姿势。
她在他不同姿势开发下,激荡得浑身颤抖。
太过剧烈的感觉,弄得她泪眼汪汪,欲罢不能。
唯一让她觉得安心的事。
顾凯和顾瑶都是孩子,睡熟后响雷打破天他们都不会醒。
所以,这个晚上的她,看着他流畅的肌肉曲线,听着自己发出的肆无忌惮的勾人哼哼声,自己心头都极为发麻。
好羞。
好浪。
好荡。
要命。
事毕,舒宁瘫软躺在床上,好累,但也好畅快淋漓,欲死欲活。
“还是家里好!”
不用怕被人听墙角。
“嗯。”顾钊轻轻应道,将被子给她盖好,“你先睡。”
翌日,阳光照入窗棱,舒宁睁开双眼,身边空荡荡,顾钊又一早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