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听到林溪的话,大呼冤枉,“夫人,您这真的冤枉我了。”
林溪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我冤枉你?那好,你当着我的面发个毒誓我便信你没有拿我的金簪。”
空谷和幽兰都是一愣。
“你们两个给我发誓,自己若是拿了我的簪子,这辈子嫁不出去。”林溪道。
幽兰皱着眉头,她是真的没有拿,可是要起这样的誓言,总感觉怪怪的。
福婶看两人竟然还犹豫,赶紧催促,“你们还耽搁什么,快照夫人说的做。”
林溪又道,“只要你们发誓,这金簪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不管是谁拿的,以后你们还是我萧家的下人。”
福婶跟着后面劝道,“左右不是自己干的,发个誓又能怎么样,夫人已经对你们网开一面,要不然,直接送到官府去,能有好果子吃?”
在福婶看来,两个小丫头就是脑子有点拎不清,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自己却不知道珍惜,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幽兰最终还是按照林溪的要求发誓,“我幽兰若是拿了夫人的金簪,便教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娘。”
而一旁的空谷,在福婶的连番催促下,硬是说不出口。
林溪看着她那副嘴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年纪不大,心思不少,她以为自己看不出吗,这家里唯一有可能偷簪子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你说你犹豫什么,说啊!”福婶都有些急了。
林溪微微一笑,“福婶,空谷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迫她。不过,她这算是承认金簪是她偷的了。”
福婶还是不愿相信,“夫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溪抬眸看向福婶,“有什么误会?空谷,你自己说,簪子是不是你拿的?”
“夫人,我……”空谷嗫嚅半天,愣是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口。
福婶看到空谷如此反应,大受打击,难不成簪子真是空谷拿的。
“你这丫头,疯了不成!夫人哪点对你不好,你竟然还偷簪子!糊涂,真是糊涂!”福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愚笨的人,跟了这么好的主人家不知道珍惜,手脚还不干净。
林溪居高临下的看着空谷,“你可知道在京城里面,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是如何处置的。一般人家会挑断手筋,扔出门外,让他自生自灭。”
空谷听到这话,恨恨的看着林溪,“对,簪子就是我拿的怎么了。你给我们买的不值钱的银子,对一个外人反倒买了金簪。我不过是想借来看看金子是什么模样,谁知道竟然被你发现了。”
从空谷这话,谁的听得出,她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林溪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林溪也没有必要为她考虑。
“念在你在我萧家干过,你的卖身契我还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林溪道。
空谷一听,瘫坐在地,她一个女人家,在外面这世道要怎么活。
福婶和幽兰都没有给空谷求情,她们算是看出来了,若是空谷继续留在这里,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空谷,东西都在这里,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收拾行李,后面别让我再看到你。”林溪将空谷的卖身契交给对方,转身离开。
空谷之前的态度,林溪略有耳闻,但她一直觉得那点小问题无伤大雅,直到这次她胆大包天掉包了金簪,林溪知道,若是再不处理,以后家里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
空谷当天便背着行李出了萧家的大门,村里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空谷可能是应林溪的要求出去办事,后来他们才知道,空谷是因为偷东西被林溪赶走的。
对于这样的人,历来得不到人们的同情。
走了一个空谷,家里还剩下四个人。
林溪将大家召集在一起,道,“各位,空谷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我萧家容不下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今天,我在这里跟你们提一个要求,家里的一切物品,你们绝对不能随便拿走,更不能对外泄露。值钱的东西,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我给你们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让你们来当小偷的。”
这话说的比平时严厉很多,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夫人这次真的被伤到了。
“以后若是有谁再发生类似事情,就不是赶出门这么简单了。”林溪眸光冰冷,扫视一圈,“说不定我一高兴,直接绑起来送到官府去。”
平头百姓最不乐意跟官府打交道,他们纷纷点头,“请夫人放心。”
放心不放心的,林溪只能说暂时可以震慑一下,长远来看,还是需要一套健全的制度,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萧永言这段时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忙,林溪不确定是不是王璟帮他分担了一部分工作,总感觉有一阵子没有看到王璟。
对于王璟的去处,萧永言没有明说,但林溪猜得出来,多半是被萧永言搞去述而学堂了。
“夫君,你有没有想过把学堂的规模扩大一些。我们现在手里有钱了,不如盖了新的学堂。”林溪道。
萧永言笑笑,“夫人还真是替为夫考虑。”
“那当然,我觉得述而先生这个招牌还挺好用的。”林溪笑笑,之前发生的种种,只要述而先生写写文章,那些人就吓得屁滚尿流,真是有意思极了。
“开学堂是个大事,容我好好计划一下。”萧永言对自己学堂的事,并不是很上心,反而道,“说起来,王璟这几日倒是一直跟我念叨着,蚕丝宣纸在京城供不应求,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为了进货。”
林溪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还要给京城供货!”
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息,一时半会都没想起来京城的事。
“所以他这不是亲自来了,只是你现在的规模,感觉一时拿不出多少货来。”萧永言道,“你有没有想过扩大蚕丝宣纸的规模。”
萧永言这话一下子说到了林溪的心坎上,“怎么没有想过,但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