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
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了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了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春风上微笑。
窗外飞着些寻求伴侣的春萤,也作着星一样的游戏。
开始是痛苦的,痛苦过后转为沉迷,小南为之一变,渐渐被紧紧吸引住,慢慢地被抓紧,被引向极乐之境,沉浸在快乐之中。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又凄厉的尖叫声。
那种尖叫似乎不是人类发出的。
更像是雌性动物那没有装饰过的欢呼和叫好。
如果不是黑夜的掩饰。
小南此时的脸一定是狰狞的,就像所有好到极致的人脸一样。
那就是美,是人所不愿承认的美。
而他就在这尖叫声中霸道而又勇猛的闯入了。
此时在酒店的庭院中有一道人影,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皎洁的月光映照出上面红色祥云的图案。
他戴着雨隐村的护额,不过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划痕,这道具有侮辱意味的划痕代表着所佩戴之人对自己的国家、忍村的反对与恨意,是叛忍专属的标志。
长门在乘船越过大海到达港口后,一边打听林小竹三人的消息,一边用人间道抽取一些人的记忆,想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虽然没有找到有关林小竹和黑土的信息,但却在一些人的记忆中读取到有大批岩隐村忍者经过的消息,这些忍者似乎要前往川之国。
因为大野木的孙女黑土正和林小竹在一起的原因,长门马上将这些忍者的目的和林小竹联系上。
接着,他又向川之国的方向追去,借助八咫鸟的飞行能力,没过多久就发现了大野木带领的大批岩隐忍者。
长门并没选择战斗,而是趁其不备,抓住了一个脱离大部队的忍者,从这名忍者脑中得知林小竹和黑土正在川之国的一个小镇内。
他急忙又赶向小镇,在大野目和他带领的岩忍之前到达了那里,而这时林小竹三人已经离去。
长门只能从旅馆老板的记忆中读到三人离开的信息,至于去了哪里却一无所知,他到镇子的各个入口查探,从一些农夫的脑中读取出林小竹三人向东北方走去的信息,仅此而已。
那里是木叶村的方向。
难道他们去了木叶?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大野木等人也来到此处,他悄悄的抓走一名岩忍,可在对方的记忆中并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长门自然不愿继续在此浪费时间,便准备到木叶村打探一番,他驱使着八咫鸟在空中飞行,恰巧看到了黑土派往川之国传信的忍者,在读取完记忆后,他知道林小竹三人此时正在木叶村的一个酒店内,在经历了七八个小时的飞行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这一路上长门都在疯狂的赶路,实在累了只在路上草草的休息片刻而已,原本身体状况就非常不好的他,体力早已透支,但却因为即将见到相处多年的挚友,并且拯救她而感到异常的兴奋。
但却没想到找到小南之时竟然······
长门满脸惊愕的望向林小竹所在的房间,透过月光,他看到窗帘上两道人影交错在一起,黑暗消除了他们的一切距离,使两人暂时的合二为一。
“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小南急切又激动的声音忽隐忽现。
忽然,窗帘中的黑影的动作突然倍加猛烈。
情不自禁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但这回却没有那么短促,它此起彼伏的游荡四周的空间之中。
小南只觉得一股热流灌满了的心窝儿,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幸福。
甚至有一小会儿,她失去了知觉。
这·····真的是小南么?
长门不敢相信。
他之前用人间道抽取了酒店老板的记忆,看到了林小竹和小南之间互动的一些环节,没有一丝勉强、没有一点犹豫。
他认识了小南许多年,已经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
夜很沉、很静,星星和人们都在继续着自己的游戏。
·········
第二天清晨,小南从睡梦中睁开双眼,林小竹坚实的胸膛和他宽阔的肩膀映入眼帘,向上是他光洁、英俊的脸庞。
小南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的眼中满是心上人,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时此刻消失了。
可还是有一种隐隐的痛在她心间萦绕,散之不去。
他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小南感觉胸口有些发闷,眉宇间笼罩上一层忧伤,时间还早,她不忍心吵醒林小竹,便偷偷的起身,穿上宽大的浴袍,打开门向庭院走去。
迈入庭院的瞬间,她看到一个红发黑袍的男人站在庭院中间,他的双眼很奇怪,里面有一层层水波样的纹路,望向自己竟然有一丝忧伤。
不知为什么,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小南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奔波了数日的长门在庭院中站了一夜,此时衰弱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灰白的脸色如同死人一般。
然而,他心中的波澜却让身体的疲惫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长门想不明白小南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和一个少年走的如此之近,近到融为一体·····
是什么让她变化的如此巨大?
在看到小南出现后,长门马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南微微皱眉,“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认·····认识么?”长门吃惊的看着她,“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一起,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那个小子一定是用封印术封印了你的记忆。”
“封印记忆?”小南连忙更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们说我是因为头部遭受重击才失去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