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附在我身上,而我的意识即将要被强压到灵台的时候,听到听到一声惊恐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炸响:“我靠,你体内有这么厉害的家伙,还要请我过来,你跟老子开玩笑么,大爷走了……”
旋即,我就觉得那股意识突然从我身上快速的抽离而去,我的身子一沉,自己被压在灵台的意识猛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手脚紧跟着也都能够活动了。
我靠,什么情况,眼看着马上就要请神上身了,那个即将要上我身的东西突然就跑了,为什么呢?
他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说我体内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突然间,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我体内确实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在***鲁南分舵的时候,被那鹰钩鼻善坤丢进了那巨大的血池之中,当时那回魂鼎中确实有一股强大的意识灌注到了我的体内,只是被我师父和二师伯给强行封印住了,另外我又修行了茅山青罡镇鬼诀,共同压制了那神魂,所以它才没有给我惹麻烦。
想必刚才我招来的那个灵体,刚要附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体内被封印的那个强大的意识,比它要厉害许多,但是被那股意识所吞噬,所以才会吓跑。
这可真是悲催了,好不容易想跟大师兄一样放个大招,这都使不出来,看来以后这请神之术我是用不出来了。
而环绕在我身边的那几张黄纸符在二三十个鬼物的冲击之下,已经愈发的暗淡了下来,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了。
既然用不了请神之术,那就拼了吧。
我一把将地上的枣木剑拔了出来,这剑刚刚握在手中,环绕在我身边的那几张黄纸符顿时金芒一闪,”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化作了飞灰散落在了地上。
几十个狰狞的鬼物就朝着我扑来过来,一时间阴气弥漫,浩浩荡荡,将我淹没其中。
我手中的剑变的炙热起来,奋力挥舞着,左右砍杀,尽管我斩杀了许多鬼物,不过却仍是有一波一波的鬼物悍不畏死的朝着我蜂拥而至。
经过长时间的拼斗,灵力损耗巨大,我手中的剑就慢了下来,顿时被几个鬼物撞在了身上,意识就渐渐的模糊起来,好几次都险些栽倒在地。
祸不单行,这时候,那个刚才被大师兄打伤的红煞刘公公突然就撞在了我的身上,我旋即就栽倒在了地上,灵魂差点儿被撞出了体外,我想我这次肯定是活不成了。
不料这时候,胸口一热,放在胸口的那个阴器突然就飘出来一股血红色的煞气,顿时弥漫开来,将撞进我身体里的那个红煞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一直躲在阴器之中不敢露面的鬼煞终于出现了,我以为毛吼在场,它肯定是不敢出来了,但是这会儿,我眼看着就要被无数鬼物吞噬的时候,鬼煞终于按捺不住了,顶着它无法忍受的压力,横空而出,替我挡住了很大一部分压力,我看到鬼煞与红纱刘公公各自化作了两团红雾,在半空之中缠绕在了一起,不过鬼煞所凝聚的红雾似乎比那刘公公要浓郁了许多。
片刻之后,两团红雾又化作了人形,再次拼斗在了一起,鬼煞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一上来就发了狠,眼睛也变的一片血红,苍白入纸的脸上生出了像是树根一样的红丝,密布在了脸上,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鬼啸,身上的大红袍子暴涨,分作了四面八方,将那刘公公缠绕其中,一下拉扯了过来,我看到鬼煞双手死死的掐住了那刘公公的脖子,而刘公公此时已经被鬼煞的大红袍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是个大粽子一般,根本挣脱不得,鬼煞掐住了那刘公公的脖子,旋即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就咬在了刘公公的脖子上,将它的脑袋啃掉了半个,刘公公发出了惨嚎,身子剧烈的挣扎,不过很快就化作了一缕血红色的气息,被鬼煞完全吞噬到了体内,这番互相吞噬的场景,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了,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鬼物和鬼物之间互相吞噬,是可以增加道行的,现在的鬼煞,肯定道行又精进了不少,鬼煞吞噬了那刘公公之后,旋即再次化作了一团红雾飘飞到了我的身边,挡住了那些不断蜂拥而来的鬼物。
不管咋说,鬼煞的道行是摆在那里的,那些鬼物都有些惧怕于它,纷纷吓的不敢上前。
但是鬼煞并不跟它们客气,身上的长袍一抖,顿时卷住了两个鬼物,被它轻巧的抓在手中,小嘴一张,鼻子一吸,那两个鬼物顿时化作了两缕红色气息,被它再次吞噬。
随后,鬼煞又是一阵儿冲击,将那些鬼物冲的七零八散,追的他们满墓室乱飘。
我终于得以喘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大师兄的方向看了一眼,看来附在大师兄身上的那个灵体确实有两下子,跟毛吼拼斗了这么许久,都没有落下风。
他们两个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许多巨大石像都被打碎了,就连墙面之上也被打的坑坑洼洼。
两个家伙手中的剑不停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在一起,像是两道幻影一般在巨大的墓室之中飘来飘去。
突然间,那毛吼伸出了五根手指,那五根手指的指端顿时喷薄出五道红色的火焰,朝着被附身的大师兄而去。
被附身的大师兄旋即惊呼了一声道:许“你这老太监果真凶残,竟然修炼出了煞妖尸火……”
说话声中,被附身的大师兄旋即也伸出了五根手中头,在半空之中虚空画了几道,几个像是水纹一样的符箓顿时生成,飘荡在了半空之中。
我靠,凌空画符,而且还是用手指头画出来的,既不用笔也用黄纸符,就能生出这样厉害的符箓,而且还是一连画出了五张凌空符箓,附在大师兄身上的东西到底什么来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