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木一时间不得不踏上了郑彩的老路,输出资源,换回所需要的军火。
但是汉唐集团那里确实是一帮子斤斤计较之人,每一次都要按不同的级别不算,而且还分品种。
郑大木一直想不明白,他们给别人神种,自己却要所谓的老品种水稻,价钱还比神种出产的高,是何道理?
原先的水稻种和神种相比,产量太低了------
这里面有原因,汉唐集团的大部分人就是认为他们带的水稻种子产的粮不好吃,没有这个时空的老品种好吃,特别是加了化肥和农药的!
广大明人群众不这样认为,建国安董事也不这样认为。
他说:“现在我们的农药和化肥都是属于有机级别的,我们就是想搞出化学合成的也费力气,也没有那必要------这些产品要是拿到那面的世界,贵上百分之五十都是少的,是真正的有机农业,特供产品呢。
再说了,你们尊重常识不?你说他们明人农民撒放的草木灰,粪便之类的东西和我们的有机化肥有本质区别吗?现在人人都学会了撒鸟粪石,有啥区别?!”
有农业小白坚持说:“纯天然的就是好,那个粤东地区还没有学会用鸟粪石!”
纯天然的就是好,那么怎么不吹嘘野猪肉好吃了?
汉唐集团的生活特点往往能影响相当多的的明人,特别是他们身边的明人。
有汉唐集团的人说纯天然的好吃啊,野猪肉就是比家猪好,没有用饲料嘛!
好吧,野猪肉不是因为少,而是因为纯天然贵多了。
山上的野猪就少了,或是向更深处跑了。
但是它的肉确实是粗且硬,而且少脂肪,说好吃的人很快就不吃了。
结果,价钱就慢慢降下来了。
事实胜于雄辩,别口上吹牛逼,看看结果吧。
现在呢,他们又猛夸所谓的老品种水稻了。
结果那些越远地方送来的水稻还越受欢迎,明人老百姓是真喜欢模仿啊。
要不说郑大木不明白了呢,给别人神种,自己吃所谓的老品种,啥意思,莫不是有毒?
他倒是也让周边的人不吃了,不过,过了一两年也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但是他仍然如此。
他还盯着族叔郑彩的一举一动,那报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呢。
当族叔郑彩与汉唐集团签了什么高度自治的合同后,特别是他又晋升自己为永胜王时,这些另一枝的郑家小集团坐不住了。
永胜王郑彩不止一次提出要双方联军,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有答应,当然郑大木更不可能答应了。
这一份功业是自己从父亲大人那里继承的,也是自己打下来的,若是双方联军,必会被他们吃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自己远远不是那一枝郑家军的对手了。
就火器数量上,没有法子比,而且人数上也比不上了。
至于说汉唐集团------当传来他们伏歼了二十万鞑虏大军的消息时,每一个人的脸都变色了,自己手里的这两三万人,不够看的了。
偷袭热兰遮城?这真是一个笑话了!
反而是当初全力阻止打热兰遮城主意的施琅却不在意地笑了,说:“这算什么?他们是伏击嘛,又有那么多趁手的军火,不赢了才怪,我等若是有了,也定能以两三万人破二十万!”
这话没有人在意,但是鼓舞人心的作用还是有的,大家想一想,也是的,若是真有了,也差不多呢!
他们开始拼命地攒军火,暴兵,当然,速度太快了,军火更显得不够用了。
种田,开矿,挖石炭!
好在永胜王郑彩那里的军火产量也上来了,火箭,掌心雷,燧发枪也都慢慢能供应上了。
但是他想要郑家的那一种可以装子弹的。
先前,他当然想要汉唐集团样式的,他也问过多少次了,但是他们不可能卖的,推托是供应永胜王郑彩都困难,无缝钢管的产量上不来,而且与蒸汽机的发展有冲突------
郑大木不管汉唐集团的借口了,他们对自己与郑彩的区别是事实!
郑大木单独找到施琅,两个朋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花生,商量起来。
要不也向汉唐集团请求高度自治?
施琅嚼着油炸花生米,眯眯着眼睛说:“他郑彩和郑联可以,国姓爷,你不可以------”
郑大木叹了口气,掏出烟来,两人一家一根,用打火机点上了。
这物件确实能让人的心思沉稳下来,有利于思索。
花生在粤东已经遍地种植,这物件榨油真心好,油饼还可以当饲料,听说汉唐集团还能把它的外壳变成机制炭。
其实真饿了,那油饼也可以饱人不死。
施琅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整个人似乎都能躲到烟雾后。
“郑彩,守户之犬;郑联,只是莽汉。国姓爷若能取而代之,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他们?只不过是人过中年万事休的人物了,我等却是不同,我等年轻有血性,必要有所成就------
可若是加入了汉唐集团,他们年纪与我等相同,然而所求却不相同,你看他们哪里有称帝或是雄霸一方的志向?
如何能给我等想要的愿望?他们也只给了福建五年的时间,就是说,最后怕会是和他们一样了!
一切都会是束手束脚了!
如果他们中有人是真正的君主我等也会认从了,那是口/含天宪之人,但是他们搞的我看不懂,国姓爷,你要三思。”
一时间两人无语,夜色慢慢降临了。
郑大木随手点上汉唐集团的鲸油灯,远比过去明亮的灯光亮了起来。
两个年轻人不断在心里转着念头,想说的话太多了。
广西的李定国又派来人了,他想与自己约定共同平定广东,但是他们实力不够的。
前两次,他都以军备之物准备不足为由推掉了,但是现在呢?
施琅轻声说:“我等待价而沽了,做出可能和郑彩联兵,又可能和李定国联兵,而且又可能完全听从汉唐集团命令之态,三方同时回应。
同时,我等操练精兵,求得三方支援,以求壮大自己!
最差的结局,我等因为实力强大,远超那福建的郑家,从汉唐集团那里得到一个高看一眼的待遇------若是有机会反超呢?
哼哼,莫可知之了!”
夜色更浓了,湿气开始重了,但是,两个年轻人仍是交谈甚欢。
这个世界本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奈何郑彩兄弟三人竟能在人过中年万事休的时候,做出这样大的局面?想起来真是让人气结!
那么,打下了潮州城是好还是不好?
两人一时间也是纠结万分。
从粤东地区到热兰遮城,最多两天的海程,若是操帆高手,又有合适的风向,一天也可以到达。
到厦门岛更方便了,半天足够了。
郑大木不知道,对于他的安排,汉唐集团的相关人员也头痛,比如安保部门的参谋们。
事先大家选了支持郑老大这个大叔,是因为他在后历史中的表现,他竟然可以在可以一搏的时候,放下了武器,都交给了郑大木,甘心当一个寓公了。
胸怀大志的人,积极进取的人,有仇必报的人,汉唐集团见太多了,但是知道舍弃的人,知道不和你玩了的人,却太少了。
所以吧,大家认为郑彩郑老大是个知足的人,个人的行为表现性格嘛,特别是在大是大非上。
可以负责任地说,郑大木后历史的成就中,有他的功劳,当然,在信奉丛林法则的大陆上,郑老大可能是人们嘲笑的小丑。
可是问题来了,郑老大现在玩得很嗨,他在框架内跳得欢!
这和事先想象的不同!
江铁生组长本来想骂这是对封建主义的妥协,是小资产阶级的天然性软弱!
杨建国厂长终于说话了,刘原大/法官退出这个小组了,强国权行长总是微笑着看别人在小组会上说话,他喜欢在会下单独找人说------其它人呢,总是说不到点子上。
杨建国厂长说:“我们这个小组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对董事会指手划脚,而是要争得人心!谁的人心?汉唐集团所有成员的!五年,还有五年了,我们的合同期满了,大家做好了应对吗?
舟山的行动,是我们最大的败笔------”
江铁生组长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但是舟山现在过得很好!我半年去一次看------你要数据吗?”
“数据我当然也知道!有了汉唐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他们那些产出当然不用愁了!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体系,他们利用上了,但是呢,他们改成了按劳分配,放弃了集体分配!
我们设想的集中力量办大事,被他们自然而然给放弃了!
如果他们敢再大胆地前进一步,不要急着去分配劳动成果,而是再集体投资,把鱼类深加工厂再大胆地发展一下,可以说,我们就赢了,就成功了!
事实上,早就告诉过他们,我们对鱼粉饲料是需求无穷的!
但是他们没有啊,他们个个人要钱买汉唐集团的产品!
当然,我们没有去作弊,哈,董事会那些人也不给我们机会了。
我,杨建国想说的是,我发现,我们要走到这个集团的对立面了,这可不是法制小组的初衷吧?”
江铁生组长头上的青筋暴起了,但是他的说话还是平和。
“老杨,同志之间应该开诚布公,我想的恰恰和你相反,我们正因为和汉唐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太近了,我们才没有搞成功!”
这个时候,李铮技术员真的有些颤抖了,说:“组长,你还真想去南太平洋岛屿搞试验?”
“是的,小李。我不需要人陪我去,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过现在的生活,我只不过想让它更有意义,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不信只有一条路是对的。你也说过,你见过老一辈的人真心奉献的------”
杨建国恨恨地喝了一口咖啡,妈蛋的,他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强国权行长满面春风地说:“五年后怎么办?这是一个新话题啊,我也是才想到------老江,你别生气,不到最后,你还有时机的------”
说实话,汉唐集团的其他人则对郑家老大的行动无感,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一个古人的花招算啥?
对付他的办法多的是。
当大家听到郑老大竟然把永历帝派出到他那里的使者,都送到了郑大木那里时,大家笑了,看吧,这是移花接木之策吧?
但是,当那郑大木又把使者送到热兰遮城时,大家不会笑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杜允和总督也活了,领着几个使者在热兰遮城前号淘大哭,把头磕得咣咣响,说是要把眼睛哭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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