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抓疼我了。”
庄允烈一听,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仍旧握着冼星的手腕。
冼星用力挣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庄允烈盯着冼星那只手,手腕上已经有了清晰的红印,脸上神情失落。
冼星揉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光说不练假把式。庄允烈,你要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再做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她说着话,也不给庄允烈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庄允烈伸出手想挽留,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又慢慢地将手给放下了。
此时细想,其实他从来没有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做的资格。
颓败又懊丧的感觉排山倒海地袭来,仿佛在品着一壶苦不堪言的茶。
暗暗叹了口气,庄允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烈风居。
知钟见他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公子,怎么样了?星姑娘说什么了?”
“……”
庄允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也不吭声,走过去坐下了。
知钟见他神色不对,又问道,“公子,该不会星姑娘又没给你好脸色看吧?”
“……”
“公子,你倒是说话呀。你这个样子,让人看着好着急啊。”
“呵。你着什么急?”
庄允烈说着,起身往外走。
知钟见了,好奇地跟上去,“公子,你干什么去啊?”
“去衙门!”
知钟一愣,“可是,星姑娘不是已经不做捕快了吗?”
“……”庄允烈的脚步一顿,而后说道,“她不做了是她不做了。不代表我不做了。”
“可是公子……”
知钟还想说什么,庄允烈却步履匆匆,走得老远了。
“真是……这星姑娘不在衙门里做事了,公子不是应该留在家里跟人献殷勤吗?这会儿跑衙门去做什么?”知钟停下脚步,看着庄允烈渐行渐远的背影,挠了挠头,“公子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啊?唉,我实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许久没有露面的庄允烈忽然再次出现在了衙门里,大家伙儿都有点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古怪。
阿大笑着问道,“哎哟,这不是公子吗?听说这阵子您忙得不得了,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了?”
阿大的话让庄允烈听着觉得很别扭,他皱了皱眉头,“阿大,你吃错药了吗?怎么好端端地又对我这么讨好起来了?”
“哎呀,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讨好您了?我分明是客气些罢了,毕竟您是县太爷的公子嘛。”
庄允烈抬腿,拿膝盖顶阿大一下,“你这家伙给我好好说话!”
阿大捂着肚子退开了几步,皱着眉头,有点恼了,“庄允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打我做什么!”
“你不说人话,怎么跟你动口不动手?自然直接动手更快,再说了,小爷我从来不以君子自居。”庄允烈不客气地反驳他,目光扫了眼其他人,“你们这一个个的,别用这么阴阳怪气的眼神看着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