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娘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你真心想要弥补我们的话,那就嫁给允烈吧。”
“什么……”
冼星万万没想到成玉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点傻住了,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听了,也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成玉娘说道,“如果你嫁给允烈了,那么,自然就是我们庄家的媳妇了,你照顾我们是你份内的事,我们自然也更能相信你所说的话了。不是吗?”
“伯母……”
冼星正要说什么,跟她过来的丫鬟按捺不住着急地开口道,“庄夫人,你是认真的吗?庄公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让我们小姐嫁过来,不是成心要毁了我们小姐的一生吗?”
“你说什么!毁了她的一生?”成玉娘听到丫鬟的话,气愤地反驳道,“那么我们允烈的一生呢?我们又找谁说理去?”
丫鬟正要反驳,被冼星给拉住了。
冼星看着成玉娘,问道,“伯母,我想我们肯定有除此之外别的……”
“没有别的,就这个。”成玉娘不容商量的打断冼星的话。
“……”
冼星抿着唇,看着成玉娘不说话。
“怎么,你不乐意?”成玉娘见她沉默,冷笑道,“刚才还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伯母,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但是,唯独这一点……我和允烈,我们……”
“是啊。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活死人呢。”成玉娘嘲讽地说道,“我们允烈生龙活虎的时候,你都还看不上他呢。”
“伯母,问题并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什么?我们允烈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着你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伯母……”
“呜呜……”冼星还要说话,方才还疾言厉色的成玉娘转瞬就扑到庄允烈的床边,捂着脸哭了起来,还呜咽着说道,“允烈……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是,你却成了这副样子,你丢下我和你爹,你让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成玉娘越说哭得越厉害,眼泪就像下不尽的雨一样夺眶而出,发颤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里就难受。
冼星看着成玉娘那模样,神色既为难又不忍。
一边的丫鬟则看着干着急,听着成玉娘的哭声,心都乱了,说道,“哎呀,庄夫人,你别这样啊!你这样不是变着法地让我们家小姐心里难受,逼着她同意吗?”
成玉娘听到这话,猛地回过头来,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冼星,恨恨地说道,“她不同意我还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不成?只要她良心上过得去,我由着她不同意!反正我儿子已经这样了,继续这么苟且地活着,日后我和我们老爷百年以后也没人照顾他,还不知会怎样可怜呢!与其如此,倒不如我自己亲手了结了他,再自我了断,也不必牵累你们冼家这些没良心的人!”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几乎是咬碎了牙说出来似的,让人听了震撼,不禁觉得她真的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