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外面要万事小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
看着白沐启要发火的倾向,向井兰赶紧打断道,“哥!哥!你冷静点,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都让人怀疑了,你好意思说没那么严重?!”白沐启气结,忍不住抬手拍了下向井兰的脑袋,力度不大,但是足够表示他的生气,“你这个小子,说了多少次了!要你小心一点,别总是吊儿郎当的,你怎么……”
“哎呀,哥!你先听我说嘛!”
向井兰摸了摸自己脑袋,嘟囔道,“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时候那样对待啊!”
白沐启没好气地看着他,“光长年纪,不长性子!”
“……”向井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哥,我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关键重要的事情,我还是拿捏得稳的。若非如此,你会让我帮忙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话倒是大实话,白沐启没有反驳。
只是,心里却还是担忧。
这个弟弟自幼流落在宫外,无拘无束惯了,性子看着有些不着边际,却也着实像他说的那样,大事还是很拿捏得稳的。
白沐启不觉得向井兰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抓住“把柄”。
可那个庄允烈……
白沐启想起上次在范以方的安排下,见到庄允烈的情形。
按照向井兰过去跟他描述,庄允烈应该是张扬不羁,有点跳脱的性子。可那却跟他所见到的那个庄允烈大相径庭,他见到的那个,分明阴沉寡言,深不可测。
向井兰和范以方都简单提及过,庄允烈曾经因为受伤昏迷了一段时间,自从苏醒后,性子就跟过去有点不一样。
正想着呢,就听到向井兰在那继续说道,“哥,现在的允烈心思深沉了许多,看人看事都比过去敏锐。大概是是这次他爹的事情,我给他透露的情况太多了,他对我获取这些情况的途径很感兴趣。”
“也就是说,他还并未察觉到你的身份?”
“嗯。”向井兰点了点头,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不见了,反而严肃了许多,微微皱着眉头,又说道,“如今的允烈,总让人觉得有点深不可测。好像很多事情,他都很洞察,让我隐隐觉得不安。”
“不安吗?”白沐启呢喃着向井兰的话,其实,自从那次见到庄允烈后,他也有相同的感觉。
不过,那份不安并非来源于戒备危险的本能,而是,源自未知。
那天,那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白沐启如今想来,都觉得很耐人寻味,那眼神,大胆而自然,既没有面对当今月皇的敬畏之意,也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反倒给他一种好像对方是在看一个老朋友一样。
而他,怎么可能会是庄允烈的老朋友呢?
那天才初次见面……
白沐启多少能明白向井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向井兰见白沐启的脸色深沉,怕他担心,便说道,“不过,哥你放心。他肯定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毕竟,谁会相信当今月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会流落民间呢?允烈是聪明,但是再聪明,他也不会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