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遇上这种事儿凭什么让女人忍气吞声?他要是真顾念自己的儿子,打一开始就不该跟别的女人勾gou搭搭。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别替赵老六说好话,他要是个好鸟,什么虫都勾不走他。我现在还不到四十岁,跟他离了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能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儿子离他这个不要脸的爸远远的不被他影响未来肯定会更好”。
显然,大姐还是很不赞同她的决定,看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有劝下去。
赵老六还在那儿哭求,她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一转身,发现自家里还有一个陌生女人。
唐枭忙解释道:“抱歉,我跟消防队一块儿过来的,等他们收好东西我就走”。
她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儿,让你看笑话了。以后遇上这种事儿也跟我学着点,千万别迁就,改过自新的人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狗改不了吃shi。当然了,遇不上这种渣滓更好”。
唐枭点点头,想说点儿什么,晏梓非走到她身边,一条胳膊搭她肩膀上冲赵老六媳『妇』儿笑了笑,“放心吧您那,她遇不上渣滓的”。
从赵老六家出来,唐枭还没发表什么感慨呢,晏梓非先感慨上了。
“哎,女人可真不容易。不上班儿在家做全职主『妇』吧,婆家那边会觉得是男人在养她,她在家辛勤付出累死累活都是应该的;上班儿吧,好不容易忙完工作上的事儿回到家,还要给老公孩子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老公和婆家那边儿呢还是觉得女人做这些天经地义。总之一句话,女人真累啊”。
说着,他还拍拍唐枭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这么辛苦。以后咱俩结婚了,打扫卫生一块儿干,衣服谁有工夫谁洗,平常就吃食堂,连谁做饭的问题都省了”。
唐枭:……
“你想到倒挺远”,唐枭斜睨他一眼说道。
晏梓非嬉皮笑脸的回道:“不远不远,也就三年朝里的事儿了。我估『摸』着今年明年阿姨跟宋叔的事儿就能定下来,阿姨嫁出去,你在家也没人照顾,咱俩就凑合到一块儿互相照顾呗”。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应该早都算计好了。
可他俩结婚这事儿吧,还真急不了。
过日子不是过家家,结婚了两个人要经营起一个家庭,不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在没有做好准备前就仓促的做决定,那是对双方都不负责任。
“你爸和你妈现在怎么样?涛声依旧了没?”唐枭转移话题问道。
因为同学聚会闹出的误会董怡茹跟晏爸爸生了好大的气,甚至要离婚,晏爸爸决心重新追媳『妇』儿挽回婚姻,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和好没有。
“俩人住一块儿,但是还分房呢”,晏梓非摇头笑着回道:“其实我妈早不生气了,就是特享受我爸追她,这才一直不肯松口的”。
这对儿夫妻把这当成qing趣,一个享受被追,一个追的倍儿来劲儿,反正人俩人玩儿的挺好,晏梓非这个做儿子的就搁旁边看热闹。
“那有时间去你家吃个饭吧,我好像挺长时间没去拜访他们了,都在一个城市里面,又不是天南海北的距离,不管多忙都该抽时间去看看”,唐枭说道。
晏梓非自然乐意,鼻涕泡都快笑出来了。
晚上俩人一起吃饭,刚吃没几口晏梓非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任务紧急,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唐枭吃完饭也没等他就先回家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张嘉辉来回转悠,还探头探脑的往李庆芬的房间瞅,要不是知根知底指定以为他是变tai呢。
“你干嘛呢?在我妈房檐底下转悠什么?”唐枭拉住他,悄声问道。
张嘉辉把她拉到一边儿,贼头贼脑的说道:“我下班儿回来听到阿姨房间里有人哭,那哭声又好像不是阿姨的,我这不是怕出事儿吗才搁这儿看着的。你回来的正好,敲门问问怎么回事儿,看看咱们能帮上什么忙不”。
李庆芬下午跟董怡茹去逛街了,难道哭的人是董怡茹?
那还真得问问,毕竟是自己个儿未来婆婆。
门刚敲两下就开了,李庆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唐枭拉到客厅才说话。
“你个死孩子,敲我门干什么?”
唐枭指了指李庆芬的卧室,“里面谁啊?是董姨吗?什么情况?”
李庆芬白她一眼,“什么董姨,不是你董姨。是早市儿卖手扎笤帚拖布的你白姨,还有印象没有?”
要是别人唐枭可能真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个白姨她倒是还记的。
早市儿上『乱』七八糟卖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都是进货来卖,卖自己手工制品的不多,白姨就是其中之一。
笤帚糜子扎成的笤帚,棉布扎成的拖把,都是挺有年代感的东西,现在会扎的人可不多了,不过爱买这些东西的人可不少,所以白姨在早市儿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
白姨这人『性』格挺内向,不大爱和人交流,唐枭打记事起混在早市白姨就带着个闺女过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闺女都嫁人了,她还单着呢。
“白姨怎么了?我听嘉辉说她搁你房间哭呢,哭什么啊?”唐枭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
李庆芬长长的叹口气,“昨天得的信儿,她老公没了”。
“白姨还有老公呢?”唐枭被惊到了。
李庆芬白她一眼,“她没老公那么大的闺女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她还怀着孩子的时候他老公就跟人跑了,她一边当爹当妈的拉扯孩子一边伺候爹妈公婆,这好不容易把闺女拉扯大四个老人也都送走了,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日子,又得了这么个消息。你白姨心里头难过,没人说,就跟我絮叨两句,发泄发泄”。
“那个渣男死了,白姨有什么好难过的?”唐枭有点儿想不明白。
要是换成她,听说渣了自己的男人翘辫子了,她得笑好几天。